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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生活所迫,總會做一些並非心之所願的事情。就好像周東說的那樣,善意本就稀罕,留給自家弟弟妹妹不好嗎?還能富餘到給不相干的人的地步? 另一方面恩怨分明,不能總想著“反省”,很多事得讓別人反省才對。 老話不是說得好嗎?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白浪可不會讓自家弟弟妹妹在學堂裡的受了欺負,轉頭還要被教訓“反省”。誰打了你,你就打回去。打不過就記在心裡,總有能報復回去的時候。 所以白元凱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之後便在雙臂上綁了牛皮,懷裡揣著木棍去了學堂。當天下午回來的時候,白元凱臉上和頭上明顯有淤青和腫包,但心情看得出是極好的,蹦蹦跳跳,絲毫不在意邊上姐姐白燕又是心痛又是數落。 “哥,我把他們都揍了一遍!全都被我揍得哭爹喊孃的,要不是最後姐姐非要攔著,我非得把他們揍得爹媽都不認得才怪呢!” 一進家門,白元凱就屁顛屁顛的跑到白浪身邊“報喜”,他今天有備而去,又是出其不意,誰能想到傷好之後白元凱敢以一敵眾主動打人?被揍得抱頭鼠竄,最後四五個人被白元凱逼在角落裡生生吃了百來棍。雖說也給白元凱掛了青紫,可自己幾人被揍得更慘。 娃兒家的抓扯白浪就當在聽笑話,雖然他如今的年歲在不少人眼裡也是個半大的娃兒,但他的魂魄卻實實在在的成年人。明白這場弟弟妹妹的恩怨在他們的層面上到此就算結了。那幾個惹是生非的娃兒必定不敢再去招惹白元凱和白燕了。 至於其他的,應該就是他這個當哥哥的事情了。 “行了,以後你注意著點,誰要是欺負你或者欺負你姐,你就像今天這樣揍他。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不能沒事去欺負別人,也少去打什麼抱不平,管好自己的事兒,其他的少管。懂嗎?” “我知道了哥。”白元凱點頭應是,然後蹦蹦跳跳的就去淨手準備吃飯了。 和白元凱開開心心不一樣,白燕卻是一臉憂心忡忡。 “哥,人是被毛頭一頓胖揍,之前的氣算是出了。可是麻煩也不少啊。毛頭把人打得狠了,那些人必然會回去告狀的。學堂裡的老夫子也氣得不行,說讓你明天過去一趟。我估摸著怕是要賠錢的。” 白燕其實見到欺負自己和弟弟的人被狠狠的揍了一頓也很開心,但想到後面要掃尾的麻煩就開心不起來了。不大的年紀卻心思成熟如大人了。 “呵呵,這些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哥哥會處理好的。他們不是說哥哥是壞人嗎?壞人自然有壞人的路數,哪會被人騎在頭上欺負?行了,去淨手吃飯吧,今天回來得早,隨便做了些......” 第二天一早,白浪還是照例去了一趟東市場那邊,轉了一圈之後又去給周東說了一下自己可能要耽擱半天。周東好奇問了問,聽完後笑著說若有麻煩可以去找他,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家,還敢主動跟刀館的人過不去?他反正沒見過這種蠢貨,正好能漲漲見識。 學堂在城北方向,其實離白浪住的連排屋並不算太遠,順著水道邊上的便道快步走個一炷香就能到。 因為是公家學堂,所以除了佔地大之外其他的都建得中規中矩。裡面的老夫子也都是城主府禮聘的。屬於類似衙門的機構。 只不過說到底也只是蒙學而已,要往上城院繼續進學那就要看運氣了。而更上一級的城院卻不在永川城裡,最近的還在兩百多里外的江京城。 “你找誰?” 學堂有門房叫住了白浪,估計是看到白浪腰間別著一把短刀,所以眉頭微皺,臉上帶著幾分戒備。 “我是蒙學丁字學班白元凱的哥哥,今日是來尋汪老夫子的。還請通報一聲。”白浪拱了拱手,言語和和氣氣。 “哦!你稍等,我這就過去通報。”聽到有名有姓,門房才鬆了口氣。但也不敢怠慢,這世道腰上別刀子還敢到處走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沒多久,門房就回來領著白浪進了學堂,從左邊迴廊過去,越過學生聚集的學堂主建築,到了後面給老夫子們準備的公廨房裡。白浪也在此見到了白元凱和白燕就讀的丁字學班的主講老夫子,汪彥斌。 “白浪見過汪老夫子,老夫子身體還好吧?”一邊說,白浪一邊將一封來路上買的桃酥糕放在老夫子的桌案上。不是什麼高檔的東西,但汪彥斌好這口,算是隨手禮表達個尊重。 “你呀你,給你說了用不著這些,你就不聽。每次都......”汪彥斌笑著搖了搖頭,白浪這樣的禮數他還真不好推。 “難得來看老夫子一次那能空著手,我禮數還要不要了?況且老夫子為了我家兩小的費心費力,這點點心我還嫌不夠呢。”白浪又是拱手客氣。他對面前這個六十好幾的清瘦老頭並無意見,相反在他看來對方其實已經算是盡職盡責了。都是混口飯吃,他總不能要求太多。 汪彥斌笑了笑,撫須又道:“那好吧,這些桃酥就當壓壓驚了,你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