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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剛一進門,家裡兩小的就跑過來撲在身上眼淚提溜轉。這是白浪第一次進牢裡,得到訊息的時候可把姐弟倆嚇壞了。即便通知他們的衙役再三表示過兩天白浪就能回來,可姐弟倆心頭的恐懼並沒任何緩解。 直到此刻見到白浪回家,姐弟倆一下就繃不住哭了出來。 白元凱哭得哇哇響,白燕也差不多。兩個娃兒就算心智再成熟也終究只是娃兒。 “好了,別哭了,就兩天而已,牢裡不是給你們報了平安的嗎?怕啥?” 好一頓安慰才把兩個小的哄好。然後兄妹三人圍在桌前吃了一頓便飯。飯菜簡單卻讓白浪心裡無比踏實。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歸屬感? 第二天,白浪跟以往一樣去了錢坊那邊打轉。僅僅三天沒來,這邊變化也不大,所有裝潢都有條不紊的在走,按照進度完全可以在劉蛇準備的開業時間之前徹底完工。 “恭喜鎮堂出獄!” 剛到巷子裡,齊展展的一聲恭賀便迎面過來。白浪發現三十二名腰刀子一個不落全到齊了。此時一邊齊聲恭賀一邊躬身拱手,朝著踏入巷子的白浪行禮。 領頭的是張武和王兵。 “這是幹什麼?散了散了。諸位兄弟的好意我白浪心領了!日後來日方長,有什麼咱們留待後面慢慢處。”白浪拱手回禮,同時也沒讓在場的人對留。這裡架勢和氣勢倒是給足了排場。但並不是什麼好事。畢竟這錢坊可還有劉蛇這位大佬頂著,他摸不清對方的脾氣,可不敢太過張揚。 白浪發了話,而且畢竟大家接觸日短,下面腰刀子也不敢開玩笑,更不敢忤逆這位手段狠辣的白鎮堂,再次恭喜幾聲便各自離開。只有今日當差的留在場子裡看著。 進到自己的公廨房裡,白浪剛坐下,張武給沏茶,而王兵則是拿著一隻木盒子遞到白浪面前桌上。這盒子白浪眼熟,開啟一看,裡面的確如他所想,整整齊齊的碼放了足足六十幾塊銀片子。 “這是什麼意思?”白浪抬起頭來等王兵給自己一個解釋。這麼一大筆錢王兵怎麼拿得出來? “鎮堂,這些是弟兄們為給鎮堂壓驚,於是湊了些心意,您可得收下。”王兵笑眯眯的給這一盒子銀片子作了來歷說明。 壓驚? 白浪剛要說扯淡,可旋即一下反應了過來,他記起刀館裡還真有這種風氣。上面入了獄,出獄的時候下面人要請酒或者報個紅包,所謂壓驚。是下面對上面的一種討好。而上面吃酒是要回請的,收錢也是要回請酒或者別的方式回禮。一來一去不存在斂財,卻把人情世故給照顧到了。所以刀館對此也就從未制止過。 只不過這種事在白浪如今這種鎮堂身上很少見了而已。畢竟入獄的多半都是街遊子或者普通的腰刀子。 想到這些白浪笑道:“怎麼?這是想要一起聚一聚?喝一杯?” “嘿嘿,鎮堂明鑑!這不是馬上要開業了嘛。下面弟兄很多其實相互間也不是很熟,借鎮堂這次的由頭,大家湊份子喝一頓互相認認嘛。” 話剛說到這裡,其實想明白的白浪也並不準備拒絕。了不起喝頓酒而已,盒子裡這些錢絕對夠了。他到時候再添一些,多兩個硬菜再加兩罈好酒,想必場面就算圓過去了。 可不等白浪開口說出想法,公廨房外響起了爽朗的笑聲以及招呼白浪的敲門聲。 “鎮堂是劉掌櫃來了!” 白浪立即起身,開啟門,正好看到笑容滿面的劉蛇帶著兩名腰刀子走過來。 “拜見蛇爺!” “行了,客氣什麼?聽說你剛出獄就過來看看你,嘖嘖,裡面肖成的伙食看起來還行,你這也沒瘦啊!” “呵呵,蛇爺說笑了,這才兩天,肖頭兒那邊飯菜管夠沒長胖都不錯了。”白浪不知對方來意,於是順著在答話。 劉蛇進了白浪的公廨房,一眼就看到剛才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木盒子,甚至蓋子都還是開著的,裡面六十幾塊銀片子晃眼。 “蛇爺,這些是剛才弟兄們湊的份子,準備在開業前出去喝一頓酒,相互間熟悉熟悉。”白浪也沒想過遮掩,他都知道的規矩,劉蛇沒道理不清楚。 果然,聽到白浪這麼說,劉蛇只是點了點頭並未意外。相反,他還從懷裡摸了一枚金片子出來放在木盒子裡。 “蛇爺,您這?” “白浪,你小子年紀不過十六,年輕得很,這是你的優勢也是你的劣勢。年輕有潛力,年輕有時候也難服眾。特別是錢坊裡的那些老油子,私下喊你“嫩娃子”都不稀奇。所以,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相互熟悉一下那就別去喝酒了。我添點錢就當給你進錢坊接個風,你們去花樓。有這些錢,再報我的名字可以省些費用,夠花了。” “啊?蛇爺,這不好吧?”白浪沒想到劉蛇突然來這麼一出。 “有什麼不好?你們反正都要去喝酒,花樓裡的酒不是酒嗎?你去問問他們是願意去酒樓還是願意去花樓?”劉蛇撇了撇嘴,指著屋裡的張武和王兵讓白浪問,弄得張武兩人一時間撓頭卻不知如何回答。 白浪不用問,就刀館裡這些腰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