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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比方。 明明你見旁人吃的是與你碗裡一樣的東西,而且就是普普通通的大白飯。你吃得索然無味,而旁人卻吃得口舌生津如進大餐。要麼就是旁人瘋了,要麼就是旁人吃的東西只是看似跟伱一樣,實則完全不同。 如今紅袖的腦子裡就是如此感受。 平平無奇的兩場所謂的指點,她一個道丹境初期的練氣士聽著都察覺不到任何可以對秦薰兒起到破識障幫助的點,可秦薰兒自己卻能從這寡淡如水的指點裡悟到突破的契機。 這讓紅袖怎能不好奇呢?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去追尋白浪的奇怪之謎,而是要認真的把自己徒弟照看好。因為在紅袖的神念中自己很重視的徒弟秦薰兒真的在進行大瓶頸的最後衝擊了。那身上溢散出來的法力波動對道丹境的紅袖而言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她自己當初就是這麼過來的。 並且以紅袖的經驗,她能判斷秦薰兒這一次突破的衝勁兒很大,同時瓶頸的強度也減弱了很多。即便只是跟昨天比較的話也變弱了五成不止。這就意味著今夜秦薰兒將極可能突破成功! “薰兒這次突破已經很穩當了。真是出乎意料啊!”快要天亮的時候紅袖的神念感覺到自家徒弟的狀態已經徹底掙脫了境界瓶頸的束縛,剩下的只不過是整理所學,然後朝前再邁一步而已了。 可以說突破已經完成了九成,此時除非有外部干預,否則秦薰兒的突破已經能說是板上釘釘了。 “突破是真的,並且薰兒也肯定是從白浪對她的那些指點中才得以通悟的。這麼說起來,白浪是藏著手段在那些講述當中咯?以至於連我之神識都無法感應到?只有面對面的薰兒才能從中受益?” 一連串的疑問在紅袖的腦子裡形成,並且迅速的整理出來一個最有可能的脈絡。她之所以不懂秦薰兒怎麼受益,但卻猜得到問題不在秦薰兒也不在她的神念,而在白浪身上。 天色大亮,白浪照常去了麻繩巷。昨天給刀門寨的商談想法已經發了出去,他估計最多五天,刀門寨的回訊就會過來。並且他篤定了對軍械如此趨之若鶩的刀門寨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此時白浪對刀門寨的路數其實已經摸出來了不少了。這些人不是普通的賊匪那麼簡單。賊匪應該只是他們用來遮掩身份和苟且求生時的幌子,真正的跟腳應該另有來處。 而且集糧、招兵買馬,更是頂著如今天下的兵災做出一副要出山的架勢。若是固守的話刀門寨根本用不到眼下這麼多人手。 這是要幹嘛? 白浪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說法:逢時,揭竿而起! 這可不是異想天開。白浪這段時間忙是忙,可桌邊總是會放著一本洪朝的通史,隨手翻看,也不細讀,遇到感興趣的才會慢慢研究。而他看興趣的東西就包含了對洪朝歷來幾次雲燕之災前後的局勢變化等等。 白浪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就是,雲燕之災雖然慘烈,但最終並不會影響洪朝這邊皇族的統治。因為每到滅國的邊緣時,就會有上邦淵國出面趕走雲燕,重新恢復洪朝的統治秩序。 而在這個被破壞再到重建的過程中,有那麼一小撮人在這段歷史中反反覆覆的出現。這些人打著旗號反逆,認為洪朝的無能才造成了眼下洪朝每隔一段時間就被洗劫損毀一次的悲慘命運,甚至把上邦也看做是尸位素餐之輩。他們的目的是要建立一個新的統治秩序,推翻怯懦無能的洪朝。 這些人在洪朝的史書上被統稱為:反賊。 沒錯,就是都叫“反賊”,而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人名甚至連較大的一些事件在史書上都筆墨稀少。 不是洪朝史書被統治完全拿捏,而是反賊本身就從未掀起過稱得上浪潮的聲勢,很快就在皇族返回之後迅速被剿滅。 那刀門寨的人會不會也是一群裝作賊匪的反賊呢? 白浪認為極有可能。 跟反賊打交道,這讓白浪覺得很新奇,但又不排斥。甚至在翻看了洪朝的通史之後,他以一個外來者加土著的雙重身份來談感受的話,也就兩個字:悲慘。 悲慘的是洪朝九成九的人,剩下的一小撮人不受影響那是皇族和修為高深的練氣士。 人不是莊稼,你一茬一茬的割自然苦不堪言。 甚至白浪對反賊們的舉動很理解,並且覺得合理。 而反賊之所以少,不是起反逆心思的人少,而是雲燕之災之後活下來的人少。在得以儲存主要戰力的皇族面前自然輕輕鬆鬆就被剿滅了。 當然,白浪雖然對反賊不反感,但也知道這將會給他的避禍之地的初衷帶來不小的不可控的變數。只不過就目前的局面來說已經不支援他再去另尋別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除了刀門寨的事情需要好生琢磨之外,白浪手裡的另一個大事情就是跟雙慶城礦場方面的靈石生意。 一半金銀,一半物資。白浪已經在第一次接觸對方之後連續跟對方交易了五次了,每一次靈石都多過上一次。甚至最近的一次足足交易到了二十三枚。這個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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