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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白浪腦子裡轉悠的還是今日在軍營裡所見所聞。 雖然是軍中的門外漢,但白浪卻並不覺得自己可以完全就此不動腦子,聽邊上的將領說什麼就是什麼。若洪朝的將領戰績卓越的話他也不介意當個應聲蟲不動腦子,可事實恰好相反,從歷史到眼下,洪朝的軍伍從未贏過雲燕哪怕一場。這讓白浪如何信得過? 既然不敢信洪朝的這些將領的判斷,白浪也不得不開動自己的腦筋儘可能的琢磨琢磨。但他又是個純純的門外漢,就連兵書也只不過看過半本市面上那種粗略概念的內容。 不過白浪有自己的小方法。 不是不相信洪朝軍伍方面的判斷嗎?同時自己又缺乏相關的軍略知識嗎?那就乾脆不用自己去找方向,跟著洪朝軍伍相反的方向去琢磨不就行了?若是琢磨出一些邏輯自洽的道理來,那就意味著雲燕蠻子的另一個選擇。若是不能,那就暫時只能跟著洪朝軍伍這邊的說法走一步看一步。 白浪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一個時辰,桌上放著的是一張軍伍上用的長水流域地形圖,當然是精簡版的。但也能看得出相關的重要城池要地以及長水沿岸的各種地形地貌的變化。 從邏輯上來講,白浪對應地圖,他也覺得如果雲燕蠻子的動作夠快,一定可以在雙慶城或者雙慶城以前就湊夠渡江的船隻。畢竟大船沒了還有小船嘛,用來渡江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白浪也見過洪朝的那些所謂的水師,全是尋常大船改的,這種軍船遇上練氣士完全就是白給,根本指望不上能在江面做什麼封鎖。 換言之順著劉建喻帳下那些將領的推演,最終的結果就是看雲燕蠻子能不能在雙慶城之前湊夠足夠多的船渡江,然後永川城可以避開戰火,同時最終的壓力就會去到長水北岸。 可若是雲燕蠻子沒能在雙慶城之前湊夠足夠多的船渡江的話,那就極可能會北上抵達雙慶城甚至拿下雙慶城之後直撲永川城而來。 其中的很多算計白浪是不懂的,但他以今天從劉建喻麾下的戰前推演的狀態來看,九成的人都不覺得南岸的任何城池可以頂住雲燕蠻子,包括他們自己。都覺得雲燕蠻子要麼不來,大家有活路,要麼來了就只能死戰,最後跟城池一起化為焦土。 以此類推,永川城的將領們如此想的,那雙慶城,或者別的城池裡的守軍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呢? 那麼問題就來了,不可能所有守將都如彭山關的黑虎將趙盤山那樣剛毅和視死如歸吧? 就算雲燕蠻子過於野蠻沒辦法投降,可現在局面的判斷卻讓那些不想死,或者說不想面對雲燕蠻子的人有了一個其它的選擇。那就是讓那些沿江北上的蠻子趕緊滾去北岸,去衝順寧也好,還是被北岸諸城給攔下來也罷都行,反正別來自己這邊沾邊就好。 所以“船”就成了關鍵。 不單單是雲燕蠻子渡江的關鍵,還是在榮城以北,長水南岸的各城裡軍民能否活下來的關鍵。 若是主動送,不,不小心遺漏上十幾二十條大中型船隻在江邊被雲燕蠻子拿到,那是不是也算變相的給自己解了圍呢?白浪如是想到。 這不是白浪心思太陰暗,而是面對全無鬥志,都覺得殺伐起來自己必死無疑,而且整個洪朝兵部都顯得極為無能的情況下,很難不升起“反正都打不過,為何不自求一條活路”這樣的想法。 當然,上面全是按照今日劉建喻麾下的推演白浪自己琢磨的東西。他不太信。而不信的範疇不是他對洪朝這邊的一系列判斷,而是劉建喻這些洪朝將領對雲燕蠻子的判斷。因為從這次開戰以來,洪朝上下根本沒有猜中雲燕的哪怕一次動向,全都是看似合情合理邏輯自洽,可每次都與實際情況差得八丈遠。 白浪的小辦法,反著推演。 怎麼反?自然是從根本上就劉建喻麾下將領這次對長水南岸的戰局態勢的推演開始反著來。 即劉建喻麾下一致認為雲燕蠻子會延長水北上,然後伺機奪取船隻過江逼迫順寧。 如果,這個推演是錯的呢? 如果雲燕蠻子沒有如大家所推斷的那樣在長水南岸一番折騰最終還是要渡江去順寧呢? 那樣的話又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呢? 白浪坐在地圖面前思索。腦子裡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一些不著邊際的臆想。 或許正是白浪這種完全沒有軍略素養和知識的門外漢才敢把那麼多將領的共識直接不當一回事,並且還煞有其事的考慮其它的可能性。 順著這種反逆的想法,白浪在地圖上寫寫畫畫,然後他看著地圖,以及雲燕蠻子這一路狂飆猛進的進攻速度,他心裡逐漸萌生出一個念頭來。 “如果蠻子的目的不是過江,他們如此猛進席捲長水南岸的目的除了他們那可笑的神之戰洗腦的瘋狂之外,必然就只能是籌糧了! 若是在陸路,籌糧過百里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過兩百里人吃馬嚼籌到的糧食還不夠路上吃的,並且必然會拖慢行進速度和自己的機動性,所以只能以戰養戰。但這個問題在長水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