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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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聽到任何人議論這件事!”
貼身的太監應了,陛下和太上皇的事宮裡有地位的人多半都知道一點,這般私下嚼舌根的人不知已經消失了多少,這些事都是森耶和德鄰公公在處理,不想還有兩隻漏網之魚,貼身的太監不禁想到自己是否要用這件事和森耶套套關係,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玄恪突然從回憶中驚醒,因為有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不輕不重,不冷不熱,卻恰到好處地消除了他陷入思緒時的緊繃。
熟悉的溫柔嗓音從頭頂上傳來:“我知道了,讓我想想,今晚你先好好睡吧。”
玄恪一愣,父皇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他可能會納妃了?玄恪有些激動地抬起頭,就看見玄澈眼中柔光粼粼,微笑著對自己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想。
玄恪很開心,燦爛地笑了,又縮排父親的懷裡,只是這回他嘴角揚起了弧度,帶著喜悅和甜蜜沉沉進入夢鄉。可是他又怎麼知道,那溫柔笑意下的苦澀,又或者是,他沒有聽到的白日裡遠去宮人所說的下半句話——
“……我覺得陛下寂寞了那麼多年了,若能有個人愛他呵護他,也好過像幾年前那樣終日淡漠卻日漸消瘦的好,父子又如何,也只有太上皇那樣傳奇過、痴情過的人才配得上陛下,更何況天底下能和陛下站在一起又不遜色的人能有幾個?”
那宮人悶悶許久,終是點了頭,說:“也是,若是像幾年前那樣,只怕陛下還撐不到太子殿下長大成人便要先去了。陛下若能開心,些許背德又有何妨。”
沒聽到的話終究是沒聽到,若是聽到,或許也不會有以後的痛楚,只是不經痛楚,凡塵間的俗人又如何明白心酸為誰,心痛為何。世間的事便是這樣,從沒有如果,也從沒能後悔。
玄恪的哀兵之計確實有效了,它的效果就是讓玄澈陷入一個自責和內疚的泥沼之中,對於孩子他一直是自責而內疚的,只是現在玄恪將這些放得更大了。
第二天起床玄恪滿懷欣喜,卻沒有注意到父親眼下淡淡的青黑。
玄澈一夜未眠,所慮甚多,他不能背叛沐羽,沐羽只是對一個女人多看了幾眼已經讓他心如火焚,如果自己又娶一妻對沐羽又是何等痛楚和不公;他也不願再去禍害一個無辜的女子,雲昭已死,若說先前自己還能給她一絲呵護,如今他又怎麼分得出一抹溫柔去對待沐羽之外的人,難道要一個碧玉年華的少女在這深宮之中困守終生?而這樣一個淒涼的少女如何給玄恪所謂的母愛,玄恪又會真的尊重這份強加的“母愛”嗎?
玄澈不能接受再娶,但也無法漠視玄恪被霧水朦朧的雙眼。
恪兒,我知你的哀,你又是否知道我的苦?
玄澈的傷神玄恪沒有看出來,但玄沐羽卻不是不知人情事故的孩童,只一眼,就發現了玄澈的異樣。他想到昨夜太子留宿清涼殿,心中有些忐忑。
玄澈無奈地談起:“恪兒要我納妃,連哀兵政策都用出來了。”玄恪聰明,玄澈更是玲瓏剔透,這點小把戲稍稍一想就明白,但玄恪的哀求他沒有辦法無視。
“你動搖了?”玄沐羽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他不怕玄澈不愛他,怕只怕玄澈會對親情妥協。
“不。”玄澈搖頭,疲憊而堅定,“雲昭不美?方休明不美?林默言、嚴錦飛這些人哪個不美,那個不好?我要愛早愛上了。如果隨便一個漂亮女人或男人就能結束我們的關係,我們又何必走到這個地步……”
玄沐羽握緊了玄澈的手,想用溫暖抹去他眼中的疲憊。
“不忍心拒絕嗎?”
玄澈嘆息:“我欠恪兒的,我怎麼忍心拒絕。”
“你想太多了,這些不是你應該揹負的東西。”
玄沐羽擁抱著玄澈,他能給的只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他知道,玄澈放不下的,如果能放下,他就不是玄澈。
日子過去了三天,納妃之事一直沒有個眉目,玄恪有些著急,他相信父皇就算不願意也會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覆,但等待的過程讓他坐立不安。玄恪想了又想,決定再次主動詢問,但是當下午玄恪來到清涼殿的時候,卻意外聽說玄澈去了上書房。玄澈一般都是上午在上書房辦公,下午回到未央宮和玄沐羽一起,很少再去上書房,只有攻打高句麗那段時間才在下午頻繁出入上書房,莫非又出什麼事了?
上書房不是現在的玄恪能踏足的地方,他回到東宮等待,直到日落時分,貼身太監才打探了訊息回來:西善突襲大淼,靖王倉促應敵,情況不容樂觀。
112、國殤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