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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來,但龍易絲毫不受影響,嘴角的笑容愈發和煦,動作始終不急不緩,彷彿在做一件有趣的事情……
好可怕!江藍用被子矇住整個腦袋,他居然在笑,無視她的存在,無視高俊賢的叫聲。那種笑,是勾魂使者的鐮刀,是毒蛇的信子,是猛獸的獠牙……龍易原來這麼可怕。
江藍像身在風暴的漩渦中,龜縮成一團,聽著暴雨抽打地面的聲音,除了乞求這一切早點結束,別無他法。
玩了一會兒,龍易將高俊賢提起來,就像老鷹抓起一隻小雞一樣輕鬆,將他帶入相連的浴室,龍易開啟浴缸的水龍頭,水嘩嘩地流出。
水注滿浴缸,龍易拎起高俊賢的後領,直接將他的頭部按入水中。高俊賢猝不及防,溫熱的水瞬間灌入口腔,火辣的痛苦充盈在咽喉氣管,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高俊賢開始劇烈的掙扎,卻徒勞無功,他在龍易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黑暗將他籠罩,高俊賢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被抓了起來,空氣進入肺部,帶來短暫輕鬆的時候,經過鼻腔咽喉傳來火燒般的疼痛,高俊賢劇烈的咳嗽,幾乎咳出眼淚。
還不待他緩過來,他的頭部再次被按入水中。
如是幾次,高俊賢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咽喉、鼻腔、肺部傳來要劇烈的疼痛,彷彿要爆炸一般。他虛軟地癱在冰冷的地磚上,喘息聲微弱。
龍易對他失去了興趣,站起身,淡淡道:“高俊賢,從今天起,你被炒了。”
他走出浴室,抱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大步而出,似乎遺忘了屋中還有一個人。
可江藍知道這不是遺忘,是不屑與輕視,從始至終,他懶得對她多投以一個目光。她在或不在屋內,都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江藍伸出腦袋時,外面天色微微亮起,些許淡青色的曙光從遮得不嚴實的窗戶中透入,晨曦在詭異的寂靜中拉來序幕。
這天上午,高俊賢沒來九和,以後的日子裡他也不會來,陳秘書起草了一份解僱高俊賢的宣告,另外,幾個裝修公司的人進入辦公大樓,把寫著“總裁辦公室”的標牌拆下,測量屋內長寬高,著手準備重新裝修。
陳秘書知道,這是龍易準備長駐九和的前兆,他喜歡把舊的東西去掉,改成自己喜歡的風格,以前他進入同誠時就是這般把龍誠的整個辦公室都拆掉,大刀闊斧重新裝修,而後開始在辦公室辦公。
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他將親自管理公司。
公司裡竊竊有許多私語,柳絮拍完硬照回到公司,連金丙和都問了一句:“高總為什麼突然被解僱了?”這麼大的事,通常應該內部先有訊息,而不是先解僱人,來得如此突然與急切。
柳絮聳了聳肩:“不知道。”
她是知道的。上午龍易給她打過電話,輕描淡寫說了兩句,說幕後主使是高俊賢,龍易已將影片的事情的搞定,順便把高俊賢炒了。
去別的部門拿點東西,遇到江藍,她臉色不太好,也是,高俊賢走了,她的靠山沒了。江藍看了她幾眼,低聲問:“你跟龍易在一起?”她聽到龍易問責高俊賢“還覬覦我的女人”,江藍猜測,那個人也許是柳絮。
柳絮不置可否,只彎唇笑了笑。
“他好可怕。”江藍想起那樣子仍覺得後怕,規勸柳絮一句,“你要是想拿戲也就罷了;若是真喜歡,怕是沒有好結果。”
也許吧!她是人,他是異類,從古至今,無論人妖戀還是人神戀都沒落得好結果,白素貞被鎮在雷峰塔下,牛郎織女最終天水相隔……但柳絮還是義無返顧地撲了上去,帶著飛蛾撲火的決絕。
女人命中都有一個刻骨銘心的男人,她的男人是龍易。他是她的千秋江水,彼岸芳華,是她放不下的凡塵執念,是絕頂極目處的雲影天光,她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讓彼此的生命相互交融,不然,就是終生抱憾,死不瞑目。至於結果,柳絮想象不出來,他身上有許多迷不曾對她公開,他把她隔絕在鴻溝之外,是以柳絮急不可耐,錯過了便是永世不可超生,不計方式,不想對錯,她要他。
她最好的年華,最曼妙的身體,應該有他的參與,如果換成別的男人,就成了玷汙。那所謂的結果,只要不是白白錯過,不是半生空嗟嘆,柳絮都無怨無悔,飛蛾終要死在火中才甘心,夙願終要了卻才能瞑目,她得到了,試過了,努力了,哪怕沒有結果也能從容無憾。
傍晚,龍易給她打了電話,約她一起吃晚飯。從餐廳離開後,龍易帶她去新的住處,那是市裡有名的湖景高層,地理位置極好,從窗外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