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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然收到了任務資訊,那時候快兩點,明黃色的陽光灼烈刺眼,柳絮在河邊築堤壩撈魚,弄得一身溼透,腕錶上傳來滴滴聲,柳絮抬手看,資訊顯示:
明早九點在降落時的草場集合,開始競技遊戲,請各位做好充分準備。但在此之前,你們需要找到一件東西。請前往位於河岸附近的沼澤地,每人需找到一隻帶有標記符號的白球,集合時帶給賴秋風。
果然不會讓人閒著。
柳絮不再撈魚,反正她忙活半天也沒撈到,她背起揹包順著河流開始找沼澤地。半小時後,她到了目的地,那算不上沼澤地,是地地道道的淤泥潭。
淤泥潭約有一個籃球場大小,邊緣經人工修築過,旁邊有一塊告示牌,上面的遊戲規則十分簡單:
泥潭中有十二隻白球,找到它!附:每人限一隻,請勿多取。
周圍沒有工具箱,意思是說,選手得跳進淤泥潭中,大海撈針似的,撈起一隻滑溜溜的圓球。
沒辦法,做唄!潭邊已經有其他隊員,喬川比柳絮先到,此時直接脫了上衣,身上只餘一條短褲,跳進泥潭中。女隊員也不能站著偷懶,白曉琪趕緊找附近的非攝影區,換短袖短褲,準備去泥地中戰鬥。
柳絮不用換衣服,她之前撈魚本就穿的短袖短褲,此時把揹包放到一邊,脫掉鞋子直接進入泥潭。潭中淤泥深度剛過膝蓋,黑乎乎的,味道難聞。其實,這個任務不似上次的沙地挖漂流瓶耗費體力,它更多是一種心理挑戰,外形俊美的年輕男女,不得不拋棄驕傲美麗的外表,混跡在泥地中,又髒又臭。
透過這個遊戲,能看出選手們到底能吃多少苦。演戲並不是只有表面的光鮮亮麗,很多時候,演員們得面對難以忍受的環境,導演們都喜歡能吃苦耐勞的演員,而不是這個不做、那個不演的祖宗型藝人。
柳絮在潭中挪動步伐,一條腿在泥裡動了動,除了泥,還是泥,根本不知道球藏在哪裡。
隊員們陸陸續續來到泥潭邊,袁芝芝愁眉苦臉:“居然要我們跳到泥潭中!”她懊惱地扯著頭髮:“我不要進去啊……”
可她只是抱怨幾句,讓觀眾們知道這個節目有多麼變態,而她在經過強烈的心理鬥爭之後,付出巨大犧牲。她得讓她的犧牲有價值!看到劉春光下泥潭後,袁芝芝臉上塗滿視死如歸的悲壯:“找就找,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人多了,泥潭中熱鬧起來,柳絮問:“那球在哪兒?埋在潭底,還是就是淤泥中?”
“不知道啊!”資訊上又沒有過多的提示,誰都不知道球在哪兒,也不知道球長成什麼樣子。
十來個人跳入泥潭中,大海撈針似的在淤泥中摸索,莫逆行突然發聲:“好像剛才我摸到東西了。”
“什麼樣的?”
“滑溜溜的圓球。”他繼續在周圍摸索,摸出來一個蘋果大小的圓球,“找到了!”
圓球沾滿淤泥,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莫逆行將圓球遞給傅豪,傅豪和他來了個熱烈的擁抱,不顧泥漿全蹭在對方身上,而後傅豪抓過球,爬上泥潭,在鏡頭前又蹦又跳:“我們是第一個找到圓球的隊伍,耶!”
此類遊戲,通常第一組和最後一組,導演會給較長時間的特寫鏡頭。傅豪在鏡頭前毫無保留地展現著自己的興奮。
柳絮看了他一眼,雙手繼續在淤泥中摸索,知道圓球在淤泥中就好,不然,藏在泥潭底下,挖出來就難了,感覺到有東西從手邊溜走,柳絮心上一喜。
小心在附近摸索,果然摸到一個球,柳絮亦叫出聲:“我摸到了。”
那球十分光滑,柳絮拿出來一看,乒乓球大小,柳絮拿著自己的戰利品爬上去,興奮地吹了一聲口哨,旁邊傅豪看見她手中之物,略有疑惑:“我們倆的球怎麼不一樣大?”
一個大似蘋果,一個小如乒乓球。
柳絮猜測:“也許,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找錯了。”
傅豪道:“肯定是你。”
柳絮十分篤定:“我肯定是對的,因為我的更小。”
小,意味著更難找,通常節目組不會讓選手們找得太容易。
兩人不約而同地跑向河邊,將球清洗乾淨,柳絮看到自己手中握著一枚白球,上面有“進擊者”遊戲的標誌。
“靠!白高興半天!”傅豪怨憤道,他手中那隻球是淺黃色,上面光潔一片,什麼都沒有。
柳絮將白球放入揹包中,又折回泥潭跳了下去,江藍眸色不善地看了她兩眼:“牌子上寫著每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