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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大老爺不耐煩道,“這都成親十來年了,能怎麼著?有一雙兒女,總不能和離吧?日子將就過唄。”
老太太無言以對,氣得將臉一撇。
大老爺見老太太如此,乾脆起身拱了拱袖忙不迭溜了。
謝文玲趴在小几上大哭。
崔氏與周氏又是遞手帕又是撫背,心疼又無奈。
誰都想不到好法子去治溫二爺。
大夫人聽得心煩,“先前不是吩咐你,挑兩個有本事的小妾,讓她們打擂臺,你好坐山觀虎鬥麼?”
謝文玲紅著眼道,“他見一個愛一個,我都抬不過來。”
媳婦們個個長吁短嘆,
“這日子換我,我可過不下去。”
“長姐,嫁妝是你的,就不能捏在自個兒手裡嗎?”
謝文玲捧著絹帕拭淚,“他搶呀,他曉得我櫃子香奩在哪裡,不給他便鬧,我是一日安生日子都過不上。”
沈瑤實在聽不下去了,“狗男人,你不治治他不成。”
話落,屋子裡人都靜了下來,大家都怔怔看著她。
沈瑤罵出了她們想罵的話,沈瑤也不在意,她確實是鄉下來的,沒什麼好遮掩的,鄉下女子遇見了這種事可彪悍多了,絕不受這等委屈。反倒是高門大族束手束腳,礙著面子忍氣吞聲。
大家絮絮叨叨一陣,三三兩兩回了房。
老太太疲憊地吩咐謝文玲,
“你先在家裡住幾日,我且看溫家來不來接,他們若來,我必有話給他。”
謝文玲卻瞭解婆母的性子,今日不回,明日婆婆會來謝家,陪幾個笑臉說幾句好話,將她接了回去,沒三兩日,那混賬依然掘土重來。
老太太其實也沒好法子,不過是寬慰她罷了。
謝文玲抹淚出了延齡堂,想著謝家無人替她做主,心底一片冰涼。
沈瑤出了穿堂要回故吟堂,恰恰看到她抱著陪嫁丫鬟躲在牆外桃樹下哭,她明白那種無助的感覺,走了過去,“文玲,那麼多嫁妝銀子可是你安身立世的根本,你豈能就這麼被他吞了。”
謝文玲看著年紀輕輕的嬸嬸,害躁地將淚揩乾,朝她福禮,“讓嬸嬸見笑了。”
沈瑤打量她,二十六歲的年紀,並不算老,額前眼角卻佈滿皺紋,眼神怯怯柔弱,她可是謝國公府的長女,卻因父母不作為,淪落到這個地步。
“打一頓也好,說一頓也好,皆治標不治本,得想個一錘定音的法子。”
“文玲,面子不能當飯吃,你得豁出去呀。”沈瑤替她急。
沈瑤這話說到謝文玲心坎上,謝文玲淚水登時便滑了出來,“六嬸說得對,我也希望父親能替我做主,只是父親這人愛面子,我實在是....”她極力控制哭聲。
沈瑤看著難受,“長輩不幫忙,咱們自己幫自己。”
沈瑤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將心一橫,拉起她手腕,
“走,我隨你去溫家,咱們無論如何把銀子要回來。”
這可太氣憤了,受了氣還要搭進去嫁妝,怎麼有這麼可恥的人家。
謝文玲給驚呆了,“嬸嬸真的要幫我?”
沈瑤可是首輔夫人,她出面可是比大夫人去了還要管用。
謝欽固然是她的叔叔,只是一年也難見到他一面,平日府上無人敢拿庶務去叨擾他,遑論她們這些外嫁的女兒。
沈瑤全憑著一股衝勁,左右她遲早要離開謝家,也不在乎名聲不名聲的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咱們試一試。”
謝文玲喜極而泣,“多謝嬸嬸。”
二人相攜來到前院,正巧平陵坐在倒座房喝茶,遠遠瞥見沈瑤要出門,趕忙迎了出來,作了一揖,“夫人這是要出門嗎?小的給您套馬車。”
沈瑤平視前方,面含怒色道,“去溫家。”
平陵瞥了一眼眼眶泛紅的謝文玲,也猜了個大概,並未阻止她,立即往前一比,當先跳出門招呼人套馬車。
不消片刻,馬車牽來,沈瑤與謝文玲一道登車趕往溫家。
沈瑤一路思索對策,“他挪了你哪些嫁妝?可有憑證?若是不給,咱們便一紙狀書遞去衙門,嫁妝是女子私產,婆家豈可侵吞?”
謝文玲被她這個想法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