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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我恨不得怒罵那個該死的無能朝廷。”
方容這人難得吐露一點兒心聲,別說外人,就是和他相交莫逆的朋友,也很難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
“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有一天我代表朝廷的時候,面對滿天下的災民,也茫然無所措,不知道自己能救多少人。”
許薇姝半晌無語,嘆了口氣,坐在一邊,撐著下巴笑道:“有什麼我能幫忙?”
能救一個是一個,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滿京城的文武百官們來不及去在乎災民,為了君王的顏面,他們還得極力壓制流言,讓這個國家海清河晏。
今年是大比之年。
往年都是忠王和義王各出花樣,爭奪這些未來的官員們,不只是爭奪,當然也少不了徇私舞弊的情況發生。
今年到是不大一樣。
雖然好幾個主考官,副主考官按照常例,都跑去和方容碰個頭,暗示一下——太孫殿下您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沒?
比如說哪個士子您比較看好?
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清楚,科舉雖然號稱絕對公平,萬歲爺也厭惡徇私舞弊之舉,畢竟這是很多寒門子弟唯一改換門楣的希望,和勳貴子弟不同,他們若是不經過科舉,一輩子也別想踏入仕途。
可這個公平,也只是大體上公平。
皇太孫只要看好某個人,那麼這個人就肯定是人才,哪個考官也不會在這方面阻攔,他們就算攔住了,人家太孫想讓一個人做官,那對方絕對不會比正經科舉出來的官員升職速度慢。
這種事兒,連萬歲爺心裡也清楚,就說一榜進士,前三甲,還不是由著皇帝喜歡,皇帝說誰是狀元,誰就是狀元?
官員選拔出來,終究是要為大殷朝賣命的。
今日主考官們卻吃了閉門羹。
也不算閉門羹,而是那位太孫半點兒不在意,根本像不懂潛規則似的。
一出來便道:“諸位大人都不是第一次做考官,我就不叮囑什麼了,只一點兒,如今諸事紛雜,務實比務虛重要,還請諸位多為朝廷選拔些務實的官員出來。”
就這一句話,把人打發走。
幾個主考出了皇宮,哭笑不得,互相抱一抱拳就散了去,心裡都有點兒譜,這一屆的考生,他們還是得選些穩重知道怎麼處理庶務的,文章需得寫得有實料才好,文筆華麗,歌功頌德那一套不大管用,恐怕一部分所謂的才子怕要吃點虧。
不過,太孫到是穩重。
往年義王和忠王要是爭得這樣的機會,那簡直恨不得直接撇開考官,自己去選人,眼下這個主子,卻樂得做甩手掌櫃,不光不登門傳話,他們都主動送上去,也沒別的特殊暗示。
雖然是好事兒,幾個考官還是有些彆扭。
上面一句指點沒有,做事就得仔細些,要不然一不小心把太孫看重的人給刷沒了,太孫嘴上不說,也要失望。
那樣的話,即便是他們不吃掛落,以後再當這個主考的機會,可就真比較渺茫。
有志一同,一群人都散出去,探問下太孫的親信,朋友,故舊,親戚什麼的,有沒有參加科舉,哪個確實學問不錯,有些名氣,有能力考上進士,都要心裡有數才是。
許薇姝幫自家男人幹活之餘,也難免聽兩句關於科舉的內幕訊息。
看盧玉衡指點徐峰,讓他什麼都不用擔心,安安穩穩去考試,考個二甲進士應該很有希望。
她一聽就笑了,怪不得人們說考科舉也要看運氣。
這個運氣可不算虛無縹緲。
許薇姝想了想,運氣來了,還是得臨時抱佛腳,用用功,就替方容打發他們回去溫書,別在書房待著。
“你們考個好成績出來,別給太孫丟人,以後升遷也容易。”
都是方容的班底,起點很高,那更不應該落人話柄,一開始就把能做的,都做到盡善盡美才是。
除了方容手底下這幾個,許薇姝那幫洞簫山出身的學生裡頭,也好些要參加科舉。
他們年齡普遍不大,像毛孩兒幾個都不能參加,主要是一開始沒在意,考秀才的時候給錯過了,現下自然是沒他們什麼事兒,但洞簫山上本來就有一門心思科舉,如今順順當當考過來,又非常順風水順地考中了舉人。
許薇姝也高興,乾脆就就近準備了一套房子,把他們都叫到一塊兒,又讓方容請來名師去給他們講課。
現在自然來不及講什麼具體的,但弄清楚考題的型別,說說科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