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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遍京城內外,暈圈的林閣老老老實實地回了衙門上班,一句廢話都沒說,弄得特別清楚他老人家性子的那些同僚,還以為這位是哪裡得了病。
要這真是林閣老,看那位娘娘掌著朝廷上下所有事,直接就拎著監國太孫的印信幹活,還不得用吐沫星子把人家給淹了?
他們私底下打賭,都琢磨娘娘什麼時候受不了這個老頑固,哪怕他清正廉潔,哪怕他在外名聲極好,也得把他從京城趕走。
沒成想,這位竟然轉了性子,也學會拍馬屁了,居然那位娘娘說什麼是什麼,連好些個諸如街市上修建公共廁所之類很不斯文,不該朝廷諸公討論的東西,他也要擺在檯面上說。
許薇姝到不奇怪,她腦子裡記著各位朝臣的資料,眼下這位林閣老,那是難得表裡如一的官員,雖說有各種毛病,但也不是不能用一用的。
眼下很多朝臣對她選任留任官員的標準納悶的不行。
如今朝廷裡留下的人,還得到重用的人,那是太子黨有之,義王黨有之,連忠王黨也不是沒有。
就如在御史臺做御史的孫立,以前可是忠王的鐵桿,現在也一門心思,摩拳擦掌要找許薇姝的麻煩。
可那位娘娘就是留下他了。
說來奇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官員,夾雜在娘娘自己的人裡面,竟也沒鬧出大亂子,而且朝廷運轉越來越好,就是內閣這邊比以前忙得多。
過去好些工作都是師爺幕僚幹,現在師爺幕僚還是不能少,但自己就是不去做。也必須知道。
至少讓師爺代筆上摺子的事兒,絕對不能發生了。
而且,縣令啊,知府之類的官員,管的事情卻比以前少一些,按照娘娘的話,他們負責行政工作。刑名那一塊兒。還有別的很多事兒,縣令用不著主管。
像過去,哪個縣官往堂上一坐。三言兩語審理一樁案件,能直接定犯人生死之事,以後便不會出現。
整個大殷朝,還處於一種換亂中。
朝廷混亂。底下也亂。
可所有人都不可抑制地感覺到一種大勢,平穩的大勢。京城附近老百姓們不在惶惶不可終日。
官員們也不在迷惘,應該說,每日都忙得沒有精力去琢磨以前所謂的為官之道。
當了三朝元老的一個老大人,臨退休之前。忽然把他抄寫給兒子的護官符給燒了。
兒子哀哀痛哭,他也只說了一句話——“世道不同,人心不同。行事方法,也可不同。你比我幸運!”
說完,闔然長逝。
就因為他這個遺言,許薇姝本來不想給這個宦海老油條弄什麼諡號的,卻也改了主意,諡號‘文忠’。
這位雖然油滑了點兒,好歹也是給老百姓們辦過不少實事,到並非喪心病狂的那種官員。
一片說不出是平靜還是喧鬧中,快過年了,邊疆戰事告一段落,皇太孫也即將回歸。
皇太孫迴歸的迎接問題,禮部那邊為了大典折騰了有小半年。
他們當然是希望隆重又隆重,再多隆重幾次,偏偏太孫妃要求一切從簡。
肅穆可以,但絕對不能累到太孫。
要讓方容回京第一時間就能回到宮裡休息。
有一些官員不太滿意,覺得應該趁此機會讓太孫亮亮相,正好來年舉行登基大典,也能預熱一下。
更重要的是,怎麼也要給大傢伙一個表忠心,拍馬屁的機會吧。
方容可從不是皇位繼承人的熱門人選,就是當了太孫,好些人還在觀望,等到塵埃落定,他去邊疆了,更是找不到人,大家對未來老闆不瞭解怎麼得了!
可許薇姝如今威望極高,他們再不滿意,也只能老老實實聽話。
於是,臨到過年,太孫回京。
老百姓們都沒有特意通知,更沒有舉行什麼盛大的儀式,最多街面上比以前更乾淨些,來來往往巡邏的侍衛,衙役更多一點兒,許薇姝到起了個大早,穿戴得整整齊齊,一身正裝,騎著馬出了城門。
一等便是好幾個時辰。
玉荷她們都勸自家娘娘先回去,別那麼辛苦,等太孫到了,再出來也不遲。
許薇姝卻難得沒聽。
“就這麼點兒事兒,怎麼可能會累?有什麼好累的?”
抬頭看了看天,今日難得萬里無雲,陽光正好,雖是冬日,卻暖和得很。
寶琴還說冷,圍著披風也不願意露頭,果然鍛鍊不夠,修習內力,居然做不到寒暑不侵,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