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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品種,特別甜,您要是想吃,可以給您先嚐嘗看。”
說著,小孩子就從車上拿了個碗和竹籤遞過去,碗裡切了幾塊兒蘋果。
林閣老還真就夾了一塊。
別說,果然很香甜。
或許是冬天能吃到這個,所以這東西就顯得更甜,可惜他囊中羞澀,幸虧這蘋果並沒有特別貴,還是買了兩個,自己一個,給了他的書童一個。
現在天色晚了,快到關城門的時候,官道上人不多,難得碰上同行的,那少年也很活潑外向,就和林閣老聊起天兒來。
“我本來想趕早市,可我爹和我娘非說要先去拜娘娘廟,求娘娘保佑明天風調雨順,一去就耽誤了時間,看來只能去趕個夜市,晚上在京城住一宿。”
少年嘆氣,“今年客棧的房價漲了好些,我看,我只能住個通鋪了。”
林閣老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可聊著聊著,忽然發現有點兒不對。
“……我看林縣,趙縣,幾個縣的路也該修一修才對,聽說戶部幾個大人都說預算不夠,等明年天氣暖喝之後修,比冬日裡修路能省下三分之一的錢,非要等一陣子,他們是等了,省錢了,可趙縣的路修不好,我們想買他們的棉布,都要走大半天,冬天正農閒的時候,剛好可以賺幾個辛苦錢,也能多置辦年貨,真是不會算賬,娘娘怎麼也不力排眾議一下,當初修京城的官道,不就沒聽那幫閣老胡說八道!”
林閣老:“……”
其實,老百姓隨口就能說幾句國家大事,好像不算壞事兒,說明京城的老百姓有見識。
可這話,說的他還真不痛快!
“……朝廷這麼修路,不嫌勞民傷財?老百姓們也沒怨聲載道的?”
那少年很古怪地瞪了他一眼。
“老大爺,您這是什麼話,不就修個路?多大點兒事兒?呃,您是從外地來的吧?”
他掃了林閣老一眼。
書童發誓,這小少年肯定是覺得他們家老爺是個鄉巴佬,雖然沒說出口,可眼睛裡確實流露出一點兒自傲來,大約是覺得他們家老爺沒見識!
“自從咱們娘娘弄出一種什麼水泥,修路簡單的很,根本不怎麼費力氣!”
“娘娘說了,不能在工錢上剋扣,一天管三頓飯,每天還拿三十文的工錢。可惜要求的工期太短,能修的路太少,咱京城本來路就不壞!”
這少年一口一個咱們娘娘怎麼著,咱們娘娘怎麼著,聽得林閣老暈頭轉向的。
心裡到開始覺得,似乎有什麼事兒,和他想象中有所不同。
然後一路進了城,林閣老的三觀是被洗刷了一遍又一遍。
不是他沒見識,實在是這世道變化太快。
他一進城門就迷路了。
這位純碎是自己找罪受,沒讓人來接他,也沒提前通知,自以為離開京城沒幾年,回京和回家似的,還能到處看看。
卻不曾想,進了京城忽然發現,道路拓寬了,房子整齊了,居然多出不少二層甚至三層的小樓。
多出好幾條街來,街面上的鋪子和以前大不一樣,過去他印象裡的宅院,似乎都被推平。
一時間,林閣老發現自己有點兒寸步難行的感覺。
幸虧那個賣水果的少年熟門熟路,先叫過在城門口守著賣熱茶的小販,讓他花一文錢買了一份簡易地圖。
林閣老咬了咬牙,拒絕少年的指引,忽然下定決心,他非得抽出一兩天,甚至更長的時間,先把京城給摸索清楚。
想他林文傑,一輩子最自傲的事情,便是知道民生,可如今進了京城,卻發現自己成了睜眼瞎,一問三不知,那還了得!
只是雖然沒來得及四處走,但京城的變化,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往年偏遠的地方,一到冬日就到處倒著屍體。
運送屍體的車子,一天下來都不能停下,今年別說屍體,連乞兒也不見一個。
往年髒亂的街市,如今整整齊齊。
往年老百姓們神態麻木,面黃肌瘦,如今他第一眼就看見兩個中年婦女和商販討價還價,面孔紅潤,中氣十足,還有年過半百的老頭兒圍著厚厚實實的棉衣,蹲在地上讓算命先生給他算命,非要算一算,他媳婦還能不能再懷一胎!
更古怪的是,他看了半天地圖,地圖上居然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只好去問路,一賣首飾的小哥兒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兒,直接讓他去找旁邊戳在路邊不知道幹什麼的兩個衙役。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