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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的未婚夫也莫名其妙就丟了。
她怎能容忍從前必須仰視她的那些人,用同情憐憫的目光注視她。
父母死去才兩個多月,她還在熱孝裡,那些人,包括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個,再加上叔叔、嬸嬸兩個血脈親人,就堂而皇之地告訴她,她青梅竹馬的愛人君卓,再也不屬於她。
她又能怎樣,陛下說,她的未婚夫不是君卓,是,也只能不是了。
誰讓當年父親疼她,不肯早早訂下,誰讓現如今當家做主的是她的叔父,誰讓她再驕傲,也只是個女兒身?
以前父母俱在的許薇姝,在皇帝面前,也得低頭,何況是如今?
少女認命了。
她不再現身人前,由著嬸嬸磋磨,甚至老老實實地嫁給了她最討厭的一個男人,君卓的弟弟,一個君家庶出的孩子,日子每一天都像在地獄裡煎熬。
在這個‘家’裡,她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裝飾品,獨自幽居深宅,眼睜睜看著她曾經為之驕傲的國公府,樹倒猢猻散,她應該幸災樂禍的,可她卻笑不出來。
唯有眼淚千行,流也流不盡。
好像連尋死的勇氣都沒有,她要是尋死,豈不是說,這近二十年的光陰是白熬下去的,要是死的話,還不如死在她最美好的年月,她的少年時光。
捱了不知道多久,度日如年之下,她甚至連時間觀念都快消失了,終於,她的生命走到盡頭,再向前走一步,就是解脫,永遠的解脫,可是她恨,恨好人沒有好下場,惡人自在逍遙,恨這老天不公!
“思緒真是亂七八糟的。”
許薇姝伸手一揮,眼前的黑暗在她碰觸的一瞬間,逐漸消失無蹤,睜開眼,她完全不受影響,可一轉頭,卻發現剛才中招的不只是自己——周圍所有進香的居士,有的哭,有的笑,有的面孔猙獰,顯然都神志不清。
連寶琴都開始不對勁,木愣愣連動也不會動,許薇姝嚇了一跳,要不是她不是真正的原主,神魂凝練,剛才就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了點兒原主的記憶,恐怕這會兒同樣清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