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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些,直接讓玉荷拿走。
“別嫌棄,用的全是新筷子,乾淨的很。”
玉荷頓時笑了:“謝主子賞。”
尹芬瞪著眼睛瞪她,顯然沒見待選的女官還能這般自在。
許薇姝只以為她餓了,也指點她選了幾樣好吃的菜下口。
日子一天天過去。
皇宮生活十分的平靜順遂。
許薇姝沒進來之前,好歹還想象過,就如小說裡寫的,宮裡到處都在拼爹,家世好的小娘子,欺負家世不好的小娘子,處處你爭我鬥。
或許偶爾還會碰上某個做錯事的宮女讓人打死,一席草蓆卷出宮門就算完事。
但其實,暗地裡的爭鬥當然有,就算都是女官,職司還不一樣,都想做那種體面,顯得高貴上檔次的工作,競爭可是非常激烈。
可就算暗鬥,也絕不會鬧得太大,真正拎不清的貴女,哪裡能考得上女官?連宮門都進不來。
她們也很少看見有人受罰,宮中有一個刑房,犯錯的人都是送進去了事。
至於送進去之後會怎麼樣,伺候許薇姝的玉荷只說了一句話——但凡進去過一次,又能僥倖出來。大部分一生都不肯再出一樁錯兒!
二十八日的宮中留宿,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尾聲。
蓬萊殿
“我覺得這字兒好像小了點兒。”
尹皇后的年歲大了,最近精神都不大好,眼睛也有些花,乾脆就把手中的摺子遞給婁縣君。
婁縣君做了將近十年的女內司,官居一品,如今也到了要退休的時候。可耳不聾眼不花。連一張臉都不怎麼顯老,這會兒拿起摺子,給皇后慢慢讀。
不是多重要的事兒。只是宮中對那些未來女官們的評價。
皇后聽了半晌,就樂了:“這許薇姝是個有趣兒的,她頭一天就去‘甲庫’翻閱了最近十年宮中犯錯被罰的記錄?她到會找地方,不愧是第一狀元的女兒。”
甲庫是大殷朝宮中存檔的地方。當然,不是特別隱秘的檔案庫。儲藏的東西,女官們都能去翻閱。
皇后也就是說了幾句,並不太在意,女官是年年都選。有野心,能留下來的,總會走到上面讓她瞧見。
婁縣君卻隱約覺得。許薇姝將來沒準兒能成了氣候,到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一種直覺。
整個皇宮,從上到下,從小太監到某位主子,這些時日恐怕就少有不關注新近女官的。
大殷朝的女官不似延國,並不是宮中的奴婢,權力很大,位置高的,甚至能影響前朝,連皇后都要禮讓,而且比宮女和太監要自由的多。
宮中的主子們都很少把女官當成自己的心腹,可因為皇帝重視,宮中比較重要的職司,都是由有品級的女官掌握,主子們又少不得要和女官打交道,根本不可能不關注。
只是其他皇宮的主子們,不像帝后二人,能隨意調查,許薇姝的舉動總體來說是一點兒都不高調,她既沒有努力在課堂上搶著回答問題表現自己的才學,也沒有過關係走後門,想要提前謀一個好職司,所以,哪怕別人覺得她能考中榜首,提前接受冊封,是個人物,也不曾太過重視。
區區一五品女官,還不值當得讓人太關注,有的是博學多才,智慧與美貌並存的佳人,向這些天之驕子們獻殷勤。
大殷朝可是皇權社會,上面的人一句話就能掌控別人的生死存亡,也容不得人們不俯首低頭。
留宿結束,殿試也就是個程式問題。
帝后都沒怎麼說話,只挑著高門顯貴家的閨秀問了幾句話,便讓大家都下去了。
許薇姝很隨大流地表示願意接受宮中的職司,就安穩地回國公府等待分配。
到了家,沒多時阿蠻就到秋爽齋找她,在宮裡行動處處受限制,兩個人根本就沒機會見面,如今一見,雖說時間不長,阿蠻卻不免唏噓。
“我娘希望我不去宮中任職,想給我早早相看婆家。”
兩姐妹坐在園子裡喝茶,阿蠻的神色間,似乎已經失去以前天之爛漫,又帶著點兒小驕傲的神采,說話不免有點兒猶疑。
果然是不出門不知天高地遠,阿蠻在國公府,哪怕當年還是許薇姝的父親當家,也一直是受人追捧的女孩兒,爹孃,兄長寵溺,下人們捧著護著,她當然會有那麼點兒小驕傲,覺得自己很出色,很優秀,在京中少有人能比。
可如今一參加女官考核,一進宮,見到的那些人,人人都出色,都優秀,她原來只是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