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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宮的女官到還能平靜,可那些小宮女、小太監,一個個如喪考妣,拿著銀子到處塞,生怕自己被挑中陪著女官一塊兒過去。
女官們即便是去,那也不過是兼職,辛苦些罷了,總不會永遠留在宜秋宮,他們可就說不準。
“哎,宜秋宮,長秋宮,一字之差,差別也太大了。”
玉荷嘀嘀咕咕。
對於長秋宮,宮人都搶著進去。
貴妃雖然不是個多好說話的主子,可什麼都比不上人家受寵,長秋宮出來的宮人,哪怕是個粗使的下人,出來那也是爺,讓人高看一眼,誰也不敢欺負。
換了尋常宮裡,就是伺候主子的貼身大宮女,出來也沒體面可言。
宮女們到還好些,雖然也緊張,好歹也不至於驚慌失措,許薇姝一天下來,都看見三個小太監因為被點名嚇得嚎啕大哭,連刑房都嚇阻不了。
太監們和宮女不同,一輩子都別想離宮,他們求個好差事就更不容易,能進紫宸殿,那簡直是宮裡最好的差事,還不知道辛苦經營多久,要有什麼運道才能進來,如今一下子從天上掉到汙泥裡,哪裡能不哭?
女官們之間的氣氛,也有點兒古怪。
一般情況下,紫宸宮的女官見面都很和氣,別管私底下有什麼齟齬吧,至少面上得太太平平。
拎不清的女官,也在紫宸殿留不過幾個月。
只是這幾日也明顯能聞到一股子火藥味。
宮裡。好些女官都是來鍍金的,做一年半載,出宮準備嫁人。紫宸宮出去的,和所謂的宜秋宮出去的,那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即便是上面說了,還是算紫宸殿的人,可在宜秋宮呆過。給人的感覺總不太好。
而且,大家也有些忌諱。
大殷朝的人。尤其是京城貴胄們,對這些事情極有講究,閨門千金們,自小被教導不踏賤地。宜秋宮,很明顯就是宮裡的賤地,只是即便是宜秋宮,那也是皇帝的後宮,大家不敢明說。
“劉書官身染風寒,還請許書官替她一替。”
許薇姝剛想回國公府,孫姑姑就遣人過來道。
玉荷:o(╯□╰)o。
沒辦法,只好去工作,玉荷老大不高興:“不如姑娘也病一病。”
許薇姝頓時失笑:“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可紫宸宮這陣子。自己咒自己的人數不勝數,每天告病的都有好些個。
女官們裝病的招數也是不俗,面敷白粉是簡單手段。還有人真把自己燻出一身藥味來。
宮裡的規矩,女官們病了便不可當值。
御醫那邊,向來是求穩,別管女官是真病還是假病,反正自己說自己病了,御醫那兒絕不會出岔子。
許薇姝到不介意多值班。反正也沒多大的事兒,坐在哪兒也是閒玩而已。
可宮裡一溜生病的。傳揚出去也不好看。
也許是紫宸宮這邊耽誤的時間有點兒長,又或者實在不能放任整個紫宸宮的人都給病一病。
孫姑姑乾脆讓人制了籤。
“誰抽到算誰的,大家也別往我這兒跑動,萬歲爺親自下了旨意,咱們總不能抗旨。”
她顯然也是煩了,這日午後,就召集了所有人,什麼病不病的一概不管。
讓個小宮女捧了個筆筒,裡面盛著一把竹籤,簡簡單單把五品以下的女官都聚集在一塊兒,再高品級的多在主子面前得用,也不能隨便出去,所有人心裡有數,自不會提這些。
“有兩根是紅頭的,若中了,便兼了這差事,公平的很,很不必抱怨。”
一群女官面面相覷,誰也沒出聲,顯見沒想到孫姑姑居然玩這一出,不過仔細想來,到也妥當,這群千金大部分都有背景來歷,誰也得罪不起。
然後,許薇姝順順當當拿到跟紅頭籤,至於是不是運氣問題,可不好說。
不對,當然是運氣問題,別管籤筒有沒有人動手腳,她抽到了就是運氣不好。
至於另外一個,是和許薇姝一撥分來的,八品服官,姓薛,薛琳,和薛晴是堂姐妹,只是她沒有個忠王那樣的親戚,進了宮也不過是管理宮中官服發放。
這人年紀比較大,十八歲,出身不太好,家裡落魄了已經,她自己沒兄弟,繼母到是有兩個兒子,聽說若不是來做了女官,怕已經讓繼母賣出去給兒子賺聘禮。
薛琳沒打算輕易出宮,到不是說不想嫁人,卻是想在主子面前混出體面,被指婚也好,嫁給個出身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