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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九爺的兒子!你們兩個都無所出,可曾見過福晉為難你們?我搶在前頭生下阿哥,福晉可曾容不下我?有這樣心善的福晉,是咱們的福氣!郎妹妹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姐姐我也算看錯你了!”
琴璇聞言,不由臉漲得通紅。自己明明也嫉妒,也小肚雞腸,胤禟去了別人那兒,自己也會惱怒。卻沒想到,在別人眼中,竟是這樣“高尚”!
眼見劉氏拂袖而去,琴璇黯然。胤禟是好心,可總也沒有令每個人都滿意的辦法。罷了,不如想想,晚上該怎麼說服他,讓想去的人都去呢?
圓明園在暢春園偏北,三個月前被賜給雍親王胤禛,成了他的私人園林。正是春意盎然之時,不知哪個阿哥的一句玩笑,便促成了今日的賞園之行。太子同諸位阿哥均攜眷前往,被安排住在杏花春館和映水蘭香等幾處風景尤佳之地。琴璇知道這只是將來的萬園之園的一部分,然而細覽著園中的一草一木,驚歎讚賞之餘,總覺得無比珍貴難得。
遊園之後已近黃昏,照例是盛大的酒宴。舉杯無不兄弟相親,把酒言歡,卻各自都心知肚明。琴璇看著這一幕,驀地想起胤祥,四處張望,果然沒有看見十三福晉。心中一冷,頓覺無聊難耐。同胤禟交待一聲,便應了陳氏郎氏,讓她們各自去玩兒,自己卻起身慢慢踱了回去。
一路走著,邊同姣兒說笑。自打春纖出嫁,自己便同這姣兒親近了許多。小丫頭伶俐是伶俐,卻也有些喜歡搬弄是非。琴璇素來只當耳邊風,只偶爾說她兩句。但今夜這情景,卻巴不得有個人在耳邊聒噪,免得自己總去想些令人不舒服的事。
“酒席不合口味麼?弟妹這麼早就走了?”涼涼一句話飄入耳中,琴璇抬頭,吃驚地發現園子的主人雍親王正立在自己面前。連忙福身行禮,口中笑道,“四哥這是哪裡話。府上的廚子,手藝精湛,若不是我有些疲乏,可真捨不得走呢!”心裡卻不由疑惑,他不用留在席上宴客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卻見胤禛朝姣兒揮了揮手,“本王有些醉了,就在這裡等著,你回去取些醒酒湯來。”
琴璇一愣,眉頭皺了起來。姣兒也不知所措地瞧著琴璇,胤禛見狀冷笑,“當真九阿哥的好奴才,本王支使不起麼?”
琴璇訕訕,只得推了推姣兒,“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姣兒福身離去,琴璇朝胤禛一笑,“四哥,琴璇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福下身子,一雙黑色繡錦靴子卻映入眼簾,琴璇慌忙起身,果見胤禛靠近了兩步。嗅到一股淡淡酒氣,琴璇皺了皺眉頭,終是偏過身向前走去,不料一條胳臂伸出,竟被胤禛伸手攔住!
琴璇訝然,“四哥,你——”
胤禛面色漠然,目光卻無比犀利,冷聲開口,竟是一字一句,“春答應,杜春兒,她在哪兒?”
琴璇大驚失色,連忙道,“四哥怎麼問我這個?我哪裡知道?”
重重一聲冷哼,“不知道,還是不願說?”
琴璇看向胤禛,竭力裝出惶惑模樣,胤禛只閒閒幾句話,卻讓她不由白了臉,“胤祥跟你,在同一天去過廣濟寺。福晉還曾被住持請入禪房,呆了整整一個時辰,我說得沒錯吧?巧的是,你們還一前一後地離開那禪房。我可不可以知道,廣濟寺的住持,到底同九福晉說了什麼呢?”
琴璇鎮定心神,卻不知如何回應,只是咬緊下唇,不發一言。胤禛卻收起了他冷淡的腔調,低聲道,“琴璇,告訴我。”
琴璇暗自吸了口氣,“我確實不知她在哪裡,沒辦法告訴四哥。琴璇也不明白,既是胤祥拼了命要保住的,四哥為何偏要再把她找出來?”
“你傻了麼?”胤禛冷斥,“胤祥糊塗,你也跟著糊塗了不成?你就忍心看著老十三在養蜂夾道那鬼地方待著?可能還要呆到死?”
琴璇咬了咬唇,反問道,“那就算四哥找到那春答應又如何?胤祥偷換嬪妃,已是事實。就算將春答應送回皇阿瑪身邊,也無法改變什麼,皇阿瑪始終是恨極了胤祥。況且,為著皇家的面子,也不可能再放胤祥出來。您交出春答應,不過是又多害了一個人罷了!”
胤禛無言以對,氣地身子微微發顫。琴璇傷感,忍不住嘲諷地一笑,“什麼為了胤祥,說到底,四哥要找那春答應,也不過是為一己之私罷了。你是想透過別人的口將太子的這個醜聞公諸天下吧?四哥,你著什麼急呢?太子,——誰都知道那位子他坐不穩,你又何苦毀了胤祥的一腔心意呢?”
琴璇抬眼,見胤禛臉上怒意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