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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難找,都兩個多月了說。」
「當警方追得很緊時,他就會躲起來完全不與外界聯絡,現在可能就是那種狀況。」
「這樣啊……」鬱漫依兩眼斜斜地偷覷著步維竹,若無其事地關掉電視,遙控器放回床頭几上。「那……你今天會弄到幾點才睡?」
「一點左右吧!」
「真的?」鬱漫依看看手錶,心喜不已,現在才九點半,還有三個多鐘頭。「那你記得要睡的時候得叫醒我喔!」
步維竹似有意又無意地瞥她一下。「又有什麼電視影集非看不可嗎?」
「呃?啊,不……不是,是……是摩托車比賽啦!」幸好他都在睡前玩計算機,她正好可以趁這時候放鬆戰鬥狀態進入沉睡,再加上白天也沒做什麼耗費精神體力的事,不然早就超出她的忍耐極限了。
步維竹嘴角似笑非笑地淺淺勾了一下。「原來今天是摩托車比賽啊!」真難為她要想出那麼多理由。
「是啦、是啦,那,記得喔!」
「好。」
「一定、一定要叫醒我喔!」鬱漫依不放心地叮嚀再三。
「知道了。」步維竹的注意力始終專注在計算機螢幕上。
太好了,今天她又可以好好睡三個鐘頭了!
不一會兒,鬱漫依開始發出若有似無的淺淺鼾聲,步維竹這才把視線轉過去,雙眸憐惜地凝注她有點孩子氣的睡容,知道這是在她極為疲憊的狀態下才會出現的現象。
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第八章
殺了他!
不!
殺了他!
偏不!
殺了他!
絕不!
殺了他!
死也不!
殺了他……
「漫依!」
驀聞熟悉的呼喚,鬱漫依猝然驚醒。
然後,她發現自己仍在床上,事實上,她是坐在丈夫身上——姿勢很曖昧,因為他們兩人都未著半縷,一絲不掛。
然後,她發現自己兩手的手腕被緊緊抓住,被她的丈夫抓住——這好像跟曖昧有點距離。
然後,她發現自己一手掐住丈夫的脖子,一手持著一把利剪抵在他胸口,如果不是他抓住她的手,那把剪刀恐怕早已深入丈夫體內了——倘若這跟曖昧有關係的話,她豈不是變態!
「上帝!」她驚駭地呢喃,無法動彈,仍保持原來的姿勢。「我還是做了!」
然後,她將不知所措的目光移至丈夫臉上。
他會怎麼想?
然後,她發現丈夫不但沒有一點驚嚇的表情,他的眼神甚至是溫柔的、是諒解的,好像在對她說:不要緊,這不是妳的錯,我不會怪妳的。
「維……維竹?」他怎會知道?
他不語,唇瓣徐徐彎起一泓安撫的微笑,然後輕輕拉開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再拿開另一手的剪刀。
「睡吧!妳太累了,安心睡吧!」彷佛催眠般的呢喃,他一手把她拉下來伏在他胸膛上,一手撫慰地在她的背上溫和地拍拂著。「睡吧!」
「可是我……」
「不必說,我都知道,以後,我睡上半夜,妳睡下半夜,嗯?」
他都知道?真的嗎?
那他為何什麼都沒說?
聆聽著他穩健的心跳,熟悉的氣息溫柔的包裹住她,只一會兒,她那顆驚悚的心也逐漸平穩下來,於是,由於驚嚇過度而臨時罷工的腦筋終於又恢復運轉。
她總得說些什麼,不能就這樣當作沒那一回事……
解釋,對,她必須解釋。
「其實我不應該會睡得這麼死的,都怪你睡前堅持要來上那一場激烈的「床上運動」,」沒想到脫口而出的卻是純粹推卸責任的埋怨,好像闖了禍的小鬼急著想賴皮。「害我……」
「對不起、對不起,那麼,以後我們做過「運動」之後,妳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這樣可以嗎?」
沒錯,他是應該對不起,因為都怪他……慢著!
不對,這……這怎能怪他呢?明明是她要殺他的呀!
該死,她還想解釋什麼?對一個差點被她送上天堂去和貝多芬、巴哈討論音樂的人來講,除了實話之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居然還讓他向她道歉!
唉,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嘆著氣,她兩眼悄俏往上偷瞄,恰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