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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說呢?”姓海的藍衣青年,嘴裡說著,腳下微微滑動,己向一邊飄開。
但是這黑袍老人邵一子卻是放他不過,就在他身子方自移動的一霎間,只聽得“呼”的一聲,對方黑袍老人已如同大片烏雲般猛襲而到。
這一次邵一子決心要把對方折在手下,招式異常狠毒,身子一襲過來,兩手怒伸,居高而下,活像一隻搏兔巨鷹,猛地直向藍衣人兩肩上抓來。
雙方距離尚遠,藍衣青年已感到發自這十指上的尖銳力道,真有穿衣刺膚之感,頓時知道厲害。然而,他卻故意不與閃避,低哼一聲,雙手同時向外抖出,四隻手掌“啪”地迎在了一塊。隨著雙手迎合之勢,藍衣人身子倏地騰身而起,四隻手糾合著在空中一陣子猛翻疾滾,雙雙又墜落下來。
這一霎端的是戰況激烈至極。
黑暗中,雙方各自攻出了五六十掌。
驀地黑袍老人邵一子只覺得肩頭上一陣發麻,敢情已為對方雙掌拍中。
按照常情論,助手人如果心狠手辣,只須將內力就勢吐出,對方便很難倖免。
邵老人驚心下,暗忖著此番休矣!一招失手,已使他失去了還手的餘地。此時此刻,對方藍衣人只須掌力一吐,邵一子便將不保,性命攸關之際,即使再多沉著,亦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事實上,藍衣人當然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邵老人在肩頭上方著對方掌力之始,麻得一麻的當兒,藍衣人已起身如騖,極其輕快靈巧地騰上了樹梢,竹子與樹木唰啦的一陣子顫抖搖曳,藍衣人偌大的身子踏足在細若小拇指般的樹身上,不時地上下起伏,就像釣到一條過於吃重的大魚那般模樣。
邵老人目睹之下,一時為之嗒然。
憑他一代宗師,領袖西南武林數十年的經歷,一生會敵無數,眼前這個藍衣青年,卻是他整個生命裡屈指可數的幾個人物之一。
無限驚詫、羞窘、感傷,一股腦兒地襲擊著他,使得他這一剎那簡直為之麻木了。
立在樹梢上的藍衣人,輕輕發出了一聲喟嘆,他很瞭解對方此刻心情的難受,倒也無須再多說什麼。
隨著那聲包含無限神秘感傷的嘆息之後,他偉岸的身軀再次拔空而起,有似長空一煙,足足騰起了五丈高下,接連著三四個起落之後,隨即消逝無蹤。
※※※
吹滅了案頭上的那一點點豆油的燈光。
一片似明不明,黎明前的曙光隨即穿窗直射進來。
陋室裡一切的景象是模糊的。
一邊木榻上大柱子兀自鼾聲驚人,睡意正濃。
黑袍老人邵一子在窗前已足足坐了半個更次。
對於他來說,這番沉思極其痛苦,在以往,他是一個自信力極強的人,今夜之後,這番自信已開始動搖了,因此使他感覺到自己的年老,對於未來那項神聖而具有俠義精神的工作是否仍能勝任,他甚至於都有些懷疑了。
姓海的那個藍衫青年,極其突然地出現,帶給他無限撲朔迷離,甚至於在他苦思之後,仍不能想通一個問題:“他到底是什麼居心?”想到這裡,老人那雙微呈灰白色的細長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塊。
如果說這個人的出現,純粹是好奇,或者如同他所說的想幫助自己?這可真有點難以令人置信。
固然,江湖上並非沒有真正的“行俠仗義”之人,然而在老人幾乎走完一生的經歷裡,這類人確實少得可憐,揆諸姓海的這個青年,恰恰在這個時候出現,更不禁令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老人一生行事都以謹慎著稱,切切不可在這一霎緊要關頭著了對方的道兒,使自己半世苦心,淪於流水。
解開了背後那個長形的包袱,由裡取出了一個硬紙筒兒,裡面裝著一個羊皮卷兒。灰白色的皮面,被人手觸控得一片光滑,開啟來,其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型和一幅著色的地圖,那字型顯然大異於中國傳統文字,卻是一種少見甚至於根本前此未見的字型,字身大小不一,是用一種特殊的樹蠟書寫上去,每一個字都呈立體感地凸出來,卻是稀奇古怪,不知道寫些什麼玩意兒。
邵老人自信博學廣聞,然而在這張怪異書法下,他花費了足足有十年以上的時間研究,卻僅僅一知半解。憑著這一知半解,他證實了差不多近五十年來對於一件巨大財富的傳說。
那不是虛構的道聽途說,那是真的!
從那一天開始,這位領袖西部武林的魁首邵一子,就和這個“未曾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