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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這麼多呀!”
白衣人朗笑一聲說道:“燕翅席怎能合我的口味?吃什麼,我的跟班兒會招呼你,簡單清爽,這個,用不著你操心,倒是……”微微一頓,他的一雙眸子緩緩掃過食堂內各人:
“只是你這裡太雜了。”
“這……是麼!”侯掌櫃的搓著兩隻手:“七里鋪是小地方,因為臨江靠岸,所以南來北往的客人是雜了一點。”
白衣人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但是從現在起,希望你不要再接待一個客人,你明白吧!”
侯掌櫃的喃喃道:“這……您大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衣人蕪爾一笑道:“很簡單,從現在起,你這店裡的客人是隻準離開而不準增加,你明白吧!”
“噢,原來是這樣……”侯掌櫃的呆了一下:“這這……”
“除了剛才那塊金子以外,我另有賞賜,這一點你要務必給我做到!”
侯掌櫃的頓時笑逐顏開,一連串地應聲答著,隨即招呼身旁小三道:“謝三,把客滿的牌子給掛出去,這位大爺已把所有座位給包下了!”
叫“謝三”的小夥計,高聲答應著,轉身就往外跑,不經意卻與一個戴金箍的高大道士撞在了一塊。
敢情是那個道士正往裡面走,謝三往外面跑,一個有心一個無意,就這麼撞在了一塊。
道士身高體大,謝三卻是又瘦又小,一撞之下,驀地反彈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哎唷……你這個人……”嘴裡哎唷著,謝三半天才由地上爬了起來。
“我這個人怎麼樣?”道士打著一口湖北官話:“你們是開店賣飯,酒家是來吃飯的大爺,哪一點錯了?”
一聽是來吃飯的,謝三立刻跳起來搖著雙手:“對不起,這位道爺請到別處去吧!”
道人挑動著一雙濃眉道:“胡說,明明有的是座位,怎麼叫客滿了,來!給道爺倒茶,好茶!”嘴裡說著,這個道人一隻手提著沉重的一隻冰鐵禪杖,就往裡面走。
看到這裡,居中而座,那個玩猴兒戲的小老頭兒,忽然呵呵笑了:“這可好,有樂子看了,小二,來酒!”兩隻猴兒也像它們主子一樣的湊趣,拍桌子打碗,嘴裡咭叭亂叫。
白衣夫婦似乎在進門不久,已把在座每一個人都觀察到了,單單只是忽略了一個人,即海無顏,因為他半邊身子被一根大柱子遮住,只能看見他半邊背影,既然這樣也只能把他當尋常客人了。
侯掌櫃的一看後來的道人耍賴,心裡好生為難,他好不容易巴結上了眼前闊客,滿打算大把銀子到手,卻沒想到會忽然殺來了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道人,他這麼一攪可難免把自己到手的銀子給弄飛了。
“咦,這位道爺,你這是幹什麼!”侯掌櫃的三腳並兩步跑過去:“道爺你請吧,我們這裡的座位,已先被人家包下了!”
道人一聲狂笑道:“放狗屁,剛才我老遠看見還有客人進來,怎麼說是已經被人給包下了?”一面說時,抬手指向白衣秀士那桌道:“呶,就是他們,我明明看見他們進來,怎麼,是嫌我道爺付不起酒錢嗎?豈有此理!”
侯掌櫃的心裡一急,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抓他的鐵禪杖,嘴裡大聲道:“不行,道爺你不能無理取鬧!”
他想象中那根冰鐵禪杖不會有多重,哪裡知道兩隻手一抓上去,使出了很大的力氣,才剛剛提了起來。
道人濃眉一挑,一聲狂笑道:“就憑你這樣的廢物,還想趕我出去?去吧!”說時大手霍地向外一翻推向侯掌櫃的前胸,不過是輕輕的一下,侯掌櫃的已當受不起,腳下一個倒踩,一跤直向後翻了出去。
猛可裡,卻另有一股力道霍地發自侯掌櫃身後,將侯掌櫃待要倒下的身子驀地托住,侯掌櫃的原已擺出了一副四腳朝天的翻倒姿態,猝然為背後風力一頂,居然把倒下的身子給穩住了,自己也感到奇怪,倏地回頭過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他所見的是,那個一身白衣服闊客人正由座位上緩緩站起來。
眼神裡聚集著隱隱的怒,白衣人那雙眸子瞬也不瞬地盯向那個道人。
“道爺你來晚了,這位侯掌櫃的說得不錯,這個地方確實是被人包下來了,道爺你還是請吧!”白衣人聲音低沉,但是每一個字都字正腔圓,內行的人只需要略一留意,即可知道幾句話純系發自丹田,而聽受者那個高大的金冠道人,更是另有感受,對方這短短的幾句話,每一個字音,都有如黃鐘大呂那般震人耳鼓,足以發聵感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