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猿猴嗚叫聲,即使在空山曠野聽來已感到刺耳,更何況小小食堂之內。每個人都不禁為這聲突如其來的猿鳴嚇得一驚。
一條黃影自正中座上倏地騰起,連帶著它頸後亮光閃閃的一條鎖鏈疾如流星般直向白衣人後頸上撲襲了去,這猴兒顯然知道對方白衣人的厲害,身子雖然撲了過去,卻不敢以身相犯,兩隻前爪掄處,卻把頸上那一根亮光閃閃的細長鋼鏈直向白衣人當頭猛抽下來。
同時間,正中座上的那個小老頭卻大聲叱道:“啊唷!鵝的兒,你要死嘍!”嘴裡嚷著,矮小的身軀,有如星丸跳擲般地就空彈起,直循著那隻猴子身後追去。
現場這一霎真是亂到了極點。
白衣人掌傷鐵肩道人。
猴兒卻向白衣人出手。
玩猴子的小老頭卻在追他的猴子。
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亂成一氣,其實卻是有條不紊。
白衣人居心甚為狠毒,原思一舉手之間,將對方道人一雙瞳子挖出來,卻沒有想到節骨眼上竟會殺出來一隻猴子搗蛋。
以白衣人之罕世身子,自然不會把一隻猴兒看在眼中,只是他想生挖道人雙眼的這番企圖,卻不得不就此打消,那隻遞出的右手,只得硬生生地抽了回來。
雖然這樣,他那另外一隻左手,卻已結結實實地印在了鐵肩道人的胸脯上。
“碰!”像是擊實了。道人偌大的身軀,就像一個大球般地彈了起來,直直地飛出門外,“撲通”摔了個四腳朝天,手上的那根鐵杖碰然一聲大響,砸向地面,一時間石屑紛飛,其勢驚人已極。
鐵肩道人身子抽動了一下,緩緩由地上欠身坐起來,才坐起一半,即由不住“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正前方人影略閃,白衣人已經當門站立。
鐵肩道人一隻手撫著前胸,良久才算平下了那一口湧起的丹田氣機,只見他面黃如蠟,向著當門站立的白衣人微微點了一下頭,正待開口說話。
白衣人冷笑一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明年秋後我在瀾滄江等你,隨時恭候大駕,你走吧!”
鐵肩道人再次開口,卻由不住發出了一聲咳嗽,趕忙又閉住了嘴,但見他臉色極為猙獰,抱了抱拳,隨即掉頭而去。
白衣人冷笑一聲,倏地掉過身來,目光逼視向正中桌上的那個小老頭。
原來剛才所表演的那一手猴子把戲,雖然表演逼真,卻瞞不過在場這些老江湖的眸子,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何居心。
在白衣人凌厲的目光逼視之下,小老頭站起來抖了一下袖於,嘻嘻一笑,向著白衣人抱拳道:“對不起,大人不見小人怪,以尊駕的身分,當然不會與一個畜生一般見識吧,鵝這個主人就代它賠個不是吧!”
白衣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道:“我當然不會跟畜生一般見識,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看起來你這個兒子還要多多管教才是!”
小老頭聆聽之下,不禁頓時一呆,白衣人唇邊牽出了一絲微笑,隨即轉身回到位子上坐下來。
在場各人這時才聽出來,敢情白衣人這幾句話說得好損,輕輕一言,把對方小老頭也比成了畜生,妙在這個小老頭剛才對兩隻猴子口口聲聲稱作兒子,自己豈不也變成了畜生,白衣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一語雙關,卻使得對方小老頭一時無言以對。
食堂裡爆出了一陣笑聲,這番情景頗使得小老頭有些下不了臺。但他畢竟是老江湖了,自有一套“唾面自乾”的解嘲本領,哈哈怪笑了兩聲,就著位子自己坐了下來。
“聽見沒有?”伸出一隻手拍著猴子腦袋:“人家把咱們爺兒們都給罵了,罵鵝這個當爹的沒有把你們給管好,你們真要爭氣,現點本事給人家瞧瞧,要不然人家可真把你們給看扁了。”
兩隻猴子倒真是善解人意,聆聽之下,俱都咭叭亂叫了起來。
白衣人自從歸座之後,再也不多向對方小老頭座上看上一眼。
是時他那個跟班兒為他斟上了一杯美酒,夫婦二人雙雙舉杯互敬,一副悠閒雅緻,那情景哪裡像是處身雜亂的酒肆,倒像是騷人雅客的聚會,面對名山勝景模樣。
掌櫃的目睹白衣人如此身手,自是格外巴結,一盤盤佳餚接著送了上來,白衣人再也不向其他座上多看一眼,一杯杯美酒相繼人腹,他的豪興更加大發了。與他對面坐的那個婦人亦是好酒量,眼見她纖纖細手端持著琥珀玉杯,不時地與白衣人碰杯互飲,三分酒意染紅了她的一抹香腮,看上去更加嬌豔動人。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