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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有序地全數都落在了他手上,就連那張包餅的油紙都不例外。幹老頭先是愕了一下,立刻呵呵笑道:“這敢情好,全扔不如全接,小兄弟,真有你的。”
海無顏轉身把餅交向發愣的任三陽道:“卻之不恭,我們也只好收下了。”
一面說他隨即站起,向著面前乾瘦的這個小老頭道:“這些餅不便白收,這麼吧,就算我們向你老人家買的吧。”
手腕輕振,一串制錢已自掌上飛起,直向對方老人手上落公。
瘦老頭一聲乾笑道:“好說。”
一伸手,“唏哩!”一聲,已把空中落下的這串制錢按到了手上。
接是接著了,卻只見瘦老人那張黃焦焦的臉上一陣子泛白,瘦小的身子微微搖了一下,卻由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道:“多謝盛情,我只好收下了。”
說著,便把手上的一串制錢揣進了懷裡。
海無顏微微一笑,道:“盛情,盛情!”轉向任三陽道:“天不早了,我們先走一步了。”
任三陽哪能看不明白?海無顏手底下的功夫,他豈能會不知道?仗著那小小一串制錢由空中落下,如無千鈞力道,萬萬是接他不住,對方小老人竟是接住了,只此一點,已足可證明對方是何等樣的角色了。
雙方雖然是在作一番表面上的客套,可是這般出手也透著新鮮,自然驚動了篷內的眾多吃客,一時俱都往這邊擠來,只是海任二人已向外步出。
那個乾瘦的小老頭在一陣微微發愣之後,隨即又回覆自然,這時若無其事地呵呵笑著,嘴裡說著道地的藏語,把圍觀的人群紛紛趕走,他若無其事地又坐到了那個大包袱上,繼續抽他的煙。
他當然不會真的無動於衷,僅僅只保持了一小會兒工夫的鎮定,隨即背起了他的大包袱,向棚外步出。
馬在緩緩地走著。
尤其是馱著像是沉重行李的那隻駱駝,似乎永遠也快不了,每走一步,拴在駱駝脖子上的串鈴,就會發出叮叮的響聲,聽在耳朵裡,有說不出的一種寧靜感覺。
靜靜的拉薩河水,永無休止地向前面流著。
水流水無休止,使得河床低陷,當此初冬光景,有些地方水淺得都看見了河底,游魚可數,引來了不少人沿著河岸在叉魚。
空氣是那樣的稀薄,但卻是最新鮮清潔的。
海無顏跨馬在前,他似乎一切事都胸有成竹,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遇事張惶失措過。比較起來,一向老謀深算的任三陽反而顯得有些沉不住氣的樣子,不時地扳著馬鞍,頻頻回頭張望著什麼。
風吹過來,給人的感覺,有似萬針齊發,痛得緊。
空中那隻白頭兀鷹,盤旋著有老半天了,忽然一聲尖鳴,束翅而下,緊接著,黃草叢裡一陣子劈啪振翅撲打聲,大兀鷹再振翅飛起之時,爪子上已多了一隻兔子,眼看著它疾騰猛升而逝。
任三陽由不住叫了聲:“好傢伙!”
身後忽然叮叮叮地響起了一陣子鈴聲,任三陽立刻回過身來,卻見兩隻“飛駱駝”,快速地由身後趕過,緊接著掠過二人直馳而前,身後揚起了十丈黃塵,像是一層煙霧般的,瞬息之間,已吞噬了前去的背影。
兩匹馬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任三陽眨著一對黃眼睛珠子,不禁道:“唷!老弟臺,看見了沒有?這是什麼玩藝兒呀?”
海無顏冷冰冰地道:“難道你第一次見過飛駱駝?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任三陽乾咳一聲道:“不是的!飛駱駝誰還能沒見過!鵝是說騎在駱駝上的那兩個人可透著有些兒玄。”
海無顏點點頭道:“是布達拉宮的喇嘛?”
“可不是嗎!”任三陽睜圓了一對眼:“敢情你也注意到了?”
海無顏道:“他走他的,我們走我們,各不相犯,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輕輕挾了一下馬腹,兩匹馬又自繼續前行。
“記住!”海無顏關照他的夥伴道:“不要再多事了,我們此行的身分,應該越隱秘越好。”
任三陽一笑道:“這個鵝知道,不過話可得說在頭裡,要是這些兔崽子真敢撒野欺侮人,那鵝們也不能太客氣了,到時候,你只管在馬背上看熱鬧,一切都有我呢!”
一面說時,他情不自禁地四下又打量了一眼。
“你是在找誰?”海無顏微笑道:“是找那個揹包袱的小老頭兒?”
任三陽笑道:“可不是,剛才情形你也沒說,鵝心裡可一直在嘀咕,那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