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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俊美的小男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從眼神裡可以看出一絲很淡的空洞和落寞。一個本來應該到處歡笑追逐的年齡,他卻能在這裡靜靜的看著,就像是統率千軍萬馬的將領在對決前眺望敵方陣線一樣,似乎站了很久,形成一種和他年齡極不相稱的沉著。半晌,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半張開著,然後又猛地緊緊咬住,神色驀然變得哀傷無比——畢竟只是個小孩,心情無法掩藏得太久。
張笛微微皺起眉頭,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臉上滾落。高高憐憫的看著他,心想:肯定是被羊的衝擊波傷到了。羊出手也太狠了。正想著,張笛喃喃道:“是誰……你們是誰……”高高一愕,突然周圍劇烈震動起來,高高坐不住,差點整個人都倒在張笛身上。灰塵簌簌的從天花板落下來,不時還有一些小石塊砸下來,眼前的東西都是晃動的。很明顯,外面已經正式開戰了。高高勉強掙扎著爬到窗戶邊,從邊緣上向外瞄視著。
刺眼的光團中,祈雲飛和羊已經殺紅了眼,phenix反而不能近身,被他們的氣勢反彈出去很遠。銳利的劍芒劃過地面,霎時石飛地碎,一道道深深的劃痕使外面本來美麗無比的花海全部被摧毀,就象是一個剛被行星撞擊過死氣沉沉的地面。羊已經完全變了臉色,牙齒咬得緊緊的,眼神裡透出無比的仇恨和狠勁,出劍也變得越來越沒有章法,身子不斷往前頃,只想快點揮出手中那把光劍。祈雲飛呼吸略喘,但是腳步身法沒有絲毫紊亂,習慣防守的他一開始總是想著怎麼避開對方的攻擊,沒有更多的考慮到反擊。兩人一進一退,鞭子纏繞在光劍上,立刻被彈開,差點傷到站在一邊的phenix。兩個人還是勢均力敵,至少,從表面上看來,高高想道,跟六年前一樣,不過羊換了個身軀而已。
“還是有不一樣的。羊跟靈媒介質成功合體,但他首先破壞了契約,然後祈雲飛有了契約的力量作輔助,這是比六年前還要慘烈的一仗,兩敗俱傷的話,我恐怕這所學校也儲存不了。”身後突然傳來張笛的聲音,高高駭然回頭道:“你你你……”他搞不懂為什麼他心裡所想的張笛會知道。張笛道:“既然羊已經首先破壞契約,那麼收到血之禁忌詛咒的人應該是他。現在我們討論禁忌應該不用忌諱什麼了吧?告訴我血之禁忌的真相,開始說是羊為了保護學校而設的,現在羊本人又說不是,我們死傷了那麼多人,連個禁忌的內容也沒搞清楚……”說到這裡,張笛浮現出一種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哭的表情:“我們白死了一個人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高高知道他說的是孤星寒,默然半晌道:“不怪你們,被真相矇蔽的你們能夠到達這個地步我已經很意外了,這裡面的曲折離奇非常人能想象,禁忌的真相我也不想說,畢竟是不光彩的事。那張契約就藏在這棟房子的最頂樓,你上去自己看吧。”張笛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不光彩的事?”他撒開腳步就往頂樓上跑,跑到一半因為劇烈的震動而跌倒了。張笛爬起來,剛好望見苦戰的羊和祈雲飛,他望向高高道:“羊的神聖光芒已經被破了呢。”說完重新往頂樓上跑去。高高心中一顫,剛才張笛似乎意有所指,羊的神聖光芒已破?難道說……張笛是指那個?高高驀然眼前一亮,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都有挽救的餘地了。
頂樓上,張笛已經找到了無數人為之付出生命代價的契約了,不過就是一張薄薄的紙,不過就是記載了兩個人的恩怨妥協,卻等同於一整個學校全部的代價。張笛捧著那張紙感慨萬千,幾近痛哭失聲。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羊與祈雲飛約定,由於雙方兩敗俱傷,無法再戰,羊餘兄弟,可斃祈雲飛,祈雲飛尚存功力,可擊羊之兄弟。同歸於盡,不如來日再戰,特訂此契約,約束雙方,劃定結界,留存大戰之地,任何人不得洩漏契約之內容,否則永受血之詛咒。大戰中死靈全部遷入死亡棟力,永生鈐束,不得輪迴。此乃二人恩怨,天地不得知,世人不得知。羊執筆。”下面是羊的簽名,但是祈雲飛卻只是蓋了個血的手印。
什麼羊深明大義,怕校園遭劫,什麼避免無辜世人被誤殺,全部都是謊言,徹徹底底的謊言!從假孤星寒開始,他們一直沿著這條錯誤的路走了下去。要不是剛好碰到他們決戰,估計這個真相永遠沒辦法揭露出來。“我們總能勝利的。”那肥胖的臉上露出熟悉的笑容。張笛頭痛欲裂,死亡禁忌,它早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他和孤星寒回來這裡就是送死的!
底下,水蘭已悠悠醒轉,見沒有了張笛和餘傳波的身影,嚇了一跳道:“他們呢?”高高靠著窗子沉思沒有答話,他唯恐告訴水蘭貓貓正在外面決鬥,水蘭會有什麼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