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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臨啊。”何健飛白了她一眼,道:“田小姐,我是有名字的。”田音榛忙笑道:“是,熱烈歡迎全省高校第一帥哥何健飛同學!”何健飛忍不住轉頭低聲咆哮道:“到底是誰這麼無聊搞這個見鬼的活動?看我不揍扁他!”說著回頭招呼李老伯,催他快走。誰知李老伯竟站在那裡,先捶捶腰,再擺擺頭,然後一屁股坐到行李箱上道:“不急不急,人家大老遠跑來見你,你就多陪人家卿卿我我一會兒吧。我在這裡把這本書先看完。”田音榛聽到此言,頓時臉羞得緋紅,朝何健飛啐了一口,笑對李老伯道:“誰說我是專門來接他的啊?我早到了一天,已經先行去拜訪了那個陳老伯,就是51年的學生會主席。”何健飛喜道:“你找到他了?他怎麼說?”田音榛皺了皺眉:“別提了,一開始還挺熱情的,誰知一提到‘君婷’兩字,臉上就變了色,死活把人趕了出來,真是無禮之極呢。”何健飛和李老伯對望一眼,回想起冥界的反常態度,心下頓時都警覺起來,難道這君婷之事又是一樁什麼驚天大案不成?李老伯忙起身道:“你快帶我去,他若認得我,斷不敢再難為你們。”
有田音榛在前面帶路,自然是輕車熟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棟還算新的樓房的五樓。田音榛按了門鈴,很快,只聽得“咔嚓”一聲,裡面的木門開啟了,一個老頭探出頭來,一見是田音榛,趕緊邊關門,邊大聲嚷嚷著:“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再來煩我!”李老伯上前一步,擋住了門,大聲道:“謹思勤誠,天下大公。”那老頭聽了這句話,頓時全身一震,望了望李老伯,驚疑未定地說道:“你……請問你是哪位?”李老伯又道:“小陳行事端謹公平,你看看怎麼樣吧?”那老頭凝神望了李老伯許久,突然叫了出來:“你……你是李主席?”李老伯哈哈大笑:“小陳,我當年向小黃舉薦你,他真的用了。這許多年來,你過得可好?”陳老伯忙把外層的鐵門開啟,激動萬分地迎著李老伯道:“我到處打探你的訊息不著,還以為你去了呢。”何健飛和田音榛見他的態度轉得這麼快,便也低頭鞠躬和他打了招呼。陳老伯指著田音榛笑道:“我還以為這位小姐是學校派來的探子呢,想不到她和你是一起的。唉,君婷一事其中隱秘曲折甚多,哪能輕易向外人透露?”李老伯忙介面問道:“到底這君婷是誰啊?”陳老伯聽了長嘆一聲道:“君是張君行,是我那界的組織部長。施婷就是他的女朋友,唉,這一對當年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卻為了赤崗頂搞到了如此田地,現在想起來都還一陣陣心寒。來來來,咱們進來坐下談。”
何健飛和田音榛面面相覷,又是一對情侶,難道這其中又摻雜著什麼變態的情愛因素?
三人跟隨陳老伯走進寬敞的大廳坐了下來,何健飛舉目四望,只見一邊牆壁上掛著一個大相框,裡面鑲嵌了很多相片,於是起身走上前去細細觀賞起來。其中一張發黃了的褪色老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的十個人分兩行站立,正中央坐著的恍惚就是陳老伯年輕時的模樣。十個人的臉上都有燦爛的笑容,彷彿昭示了那個年代獨有的純真。相片下面印著模糊的手寫字,標明是1950年。後面有四個更小的字,似乎是用鉛筆寫的,何健飛好不容易才分辨出了是“大年初一”四個字。張君行會不會就在上面呢?何健飛正思索著,陳老伯已端著大小茶杯以及果盤走了出來。何健飛趕緊回到沙發上坐下。
陳老伯必恭必敬地拈了一個涼果遞給李老伯,仔細端詳著李老伯,笑著說:“師兄的氣色真好,跟當年真有得一比。那時候阿強師兄……”說到這裡,忽然住口,警覺地望了望何健飛跟田音榛兩人。一聽得提起阿強,李老伯只覺得心裡一陣痠痛,揮揮手嘆道:“算了,那件傷心事就不必再提了。他們都知曉事情的全部經過了,你不必有所忌諱,有什麼就直說什麼。我當年留下的斷檔記錄你可曾看見了?”陳老伯忙道:“看到了,多虧有師兄留下的線索,我們才知道阿強師兄的逝世和冬蕗的自殺有關。”李老伯“咦”了一聲,臉現異色道:“你怎麼知道的?”陳老伯愣了一下,才說道:“師兄不是留下一首四言怪詩嗎?那謎底不就是‘冬蕗冤,索命急’嗎?”
話音未落,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頓時把廳內眾人都嚇了一跳,原來是田音榛失手把茶杯打破了。陳老伯趕緊起身收拾碎片,一抬頭,卻發現三個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便惶然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李老伯幽幽地道:“好啊,小陳,我舉薦你上去,你猜破了這謎底,卻甘願藏他個五十年?!”陳老伯一聽此言不對,忙連天價叫起冤枉來:“我這種最不善於繞圈子的人,哪有能力猜得出來,要不是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