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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Linda,讓你猜對了。”她遲疑了半天,終於吐出一句話來。
羅惠沒聽明白。
“我猜對了?我猜對了什麼?”
“這本書確實不是我寫的。”徐子倩道。她看了一眼羅惠,低頭一邊收拾擦指甲的紙巾,一邊說:“7年前,我在同文出版公司當編輯助理的時候,編輯主任讓我整理一堆舊的投稿。我從中發現了這本書稿,它是1995年投到社裡的,已經很久了。那個書名很吸引人,《慢慢長大的船》,我覺得蠻有味道的,就把它帶回了家。看過之後,我覺得故事很有意思,如果不出版太可惜了。我準備向編輯主任推薦這本書,沒想過這是不是真人真事。我當時只想找到那個作者,告訴他,讓他把稿子打一份電子檔重新投稿,我看的那個是手稿,很多地方已經破損不堪。誰知,根據作者留下的聯絡地址找去,卻發現這個人已經出國了。”
18。志誠遇險(8)
“那後來呢?”羅惠問。
“後來我給房東留下口信,讓他們一有那人的訊息就告訴我,誰知三個月後,那個房東給我打電話說,那個人在美國車禍身亡了,房東好像在馬路上碰到這個人的同學。房東這麼說,我沒理由不信吧?後來……嗯,我覺得這本書不出版挺可惜的……”徐子倩的聲音低了下來,“我就拿去出了簡體版,後來正好認識一個朋友搞海外版權的,就又出了一個英文版。”
“子倩,你膽子真大,你能確定那個人死了嗎?”羅惠道。她心裡想,你將別人的寫作成果據為己有,這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怪不得剛才會那麼尷尬呢。
“我出版了英文版和簡體中文版,一直沒人來找過我。我相信他真的是死了。”徐子倩的語氣又輕鬆起來。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嗎?”羅惠問道。
“他叫顧暄。照顧的顧,日字旁的暄。”
“是男是女?”
“房東說,是個非常漂亮的年輕男學生,可惜我無緣看見他。好可惜哦!”徐子倩格格笑道,“不過我出版了他的遺作,他應該也沒什麼遺憾了吧?”
小林很失望,因為杜嘉祥告訴她和黎正,他那裡並沒有原來那艘“末代皇帝號”的圖紙,其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哪些房間保留了原貌。
“當初買下這艘船時,很多地方都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了,所以修補那些被燒燬的部分是整個修繕工程的重點。但這些都由輪船公司委派的專業人士打理,他們或許有圖紙,但我沒看到,他們也沒必要拿給我看。即使給我看,我也看不懂。”杜嘉祥看看黎正,又看看小林,神情有些不安,問道:“你們要圖紙幹什麼?”
“我們懷疑這艘船上有秘道,所以想看看原來的設計。”黎正直截了當地回答了他,隨後問道,“老杜,當初修船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對每個房間進行檢查?”
“嗯,我是看過一遍,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檢查。”他從書桌抽屜裡拿出幾張照片,扔在桌上,道:“這是它原來的樣子,你們可以看看。”
小林湊近書桌,照片上的影像是原來“末代皇帝號”的全貌。一個龐然大物矗立在深藍色的海水裡,船體有近三分之一的部分被燒焦。在夕陽的印照下,它殘缺的肢體看上去格外淒涼。
“當初修繕的時候,我的要求很簡單,修復原來燒燬的部分,保證這條船上設施齊全、乾淨衛生,可以在這裡搞派對,可以讓客人舒適地過夜。”杜嘉祥說。
“這要求也不低。”黎正道。
“當然嘍,我可是付了大價錢的。那時我那個朋友的船業公司境況不好,我這麼做也是在幫他。工程完工後,我請行家檢查船內的設定,大家都說不錯,所以就OK了。我沒有監督他們的具體工作,不知道哪些房間保持了原樣,哪些房間進行過重新分割。抱歉。”最後兩個字杜嘉祥好像是專門對小林說的,大概他已經看到了她眼裡的失望。
黎正摸摸下巴,問道:
“那麼,當初你買下它的時候,哪個部分燒得最嚴重,哪個部分保留得較好?”還沒等杜嘉祥說下去,黎正又加了一句,“我想這個你一定記得。”
杜嘉祥凝神思索了片刻,答道:
“燒得最嚴重的地方應該是大廚房。小廚房還好,但大廚房幾乎燒得一點不剩。我們後來不得不重新造了大廚房,增加了很多現代廚具。保留最好的應該是我們舉行過記者招待會的大廳,基本算是完好無缺,其實跟大廳相連的大部分艙室都保留完好,我們只是換了牆紙,增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