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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也不見怒,五姐姐真有些怪。”
知畫氣妹妹口無遮攔,發怒訓斥:“少說幾句,沒人當你不在,先回屋去,回頭再來收拾你。”
知雅方才在屋中遭知嫻搶白,已是受委屈,礙於情面忍住氣性,她自覺未曾做錯什麼,連番被人發難,眼眶中盈中淚,甩著帕子,扭頭快步回屋。
知畫語言出口,悔之晚矣,三房這對嫡姐妹從小吵到大,知雅漸大脾性收斂許多,平日能平和相處,今天有了矛盾,追過去也是大吵,少不得驚動他人,不如改天趁妹妹氣消,再去賠罪。故她望著知雅背影嘆口氣,並未跟去。
知婕卻說:“正好,我有樣東西拉在七姐屋裡,趁著功夫想起來,過去取回來。”
知畫忙說:“勞煩婕妹妹開解她,先替我賠個罪。”
其餘幾個姐妹也藉機回屋,知靜自回院子,三房幾個庶女聚在知言房中敘話。
知儀見只剩她們三人,也說出自己的納悶:“說來也怪,五姐姐從不願說起岳家公子,我聽六哥說過,岳家公子人品、長相都出類撥粹,她真的心裡有別人?”
知言接過立冬遞上的茶,故作平淡:“旁人的事少摻合,許是五姐姐被人打趣得多,心裡惱了。”
知儀仔細盤算其中關節,點頭應下。
知恬睜大雙瞳,悄聲說:“我撞見過好幾次,五姐姐在園中迴廊邊欄杆上坐著流淚。”她從不說假話,何況對著知言,更是無一絲虛假。
知言叮囑她兩人:“聽來的,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大房的事我們管不了,大伯母未必不知道五姐姐心裡的曲折,都當什麼也不知,以後照常相處就是,再別犯了忌諱,少提那位公子。”
知恬和知儀會意,再閒話幾句,告辭回屋。
知言也在納悶,上回在園中見知嫻落淚,就覺很是蹊蹺,她真的動了心,會是何人?三年間在外,姐妹們之間事務不甚瞭解,何況這種心事,等閒不與外道。
知言嗟嘆,不論何人,依著家中教養規矩,決不允女兒動此念頭。錦衣玉食,使奴喚婢,終是籠中鳥,知嫻註定要將心事付流水,但願她能想通其中關節,不要步韓世芳後塵。
韓家根基深厚,有資本容女兒不嫁,把一個嫡女廢到手裡。秦家可不許,長房嫡女能允挑個輕省人家已是開恩,介時綁著上花轎也要把人嫁出去,不會讓知嫻一人連累眾姐妹聲名。
知言伸手逗弄從寧遠侯府帶回來的水仙,青白淺瓷盆中,一泓清水,質潔綠意深,白瓣吐蕊,冰肌玉骨,只一盆栽爾。那及得上塞外迎風挺立的胡楊,漫天黃沙,紅葉絢爛,屹立千年,枯而不死,死而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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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飄了兩日雪珠,寒風冽人,丫頭婆子緊縮脖子快步在院中行走,巴不得主子們沒吩咐,能在屋中躲清閒半日。
下午閒時,方太君淺睡,知言在正榮堂次間明窗下抄著金剛經,快到年下,依著舊例,送到各處廟宇誦讀,只用館閣體,姐妹們都分抄,略表心意。
老狐狸和方太君都不甚信鬼神之說,待僧侶尼道平常,如此行徑走過場,花幾個銀錢賣個心安罷了。
最近不能出城,燕雲樓前一事,秦暉被罰,加了功課關在院中讀書。秦曠次日被送到英國公身邊當親衛,英國公年底冬訓,日日盤旋在西郊營忙於軍務,故秦曠至今不曾回府。
知言放下筆活動手腕,準備歇一會再抄,聽婆子報四爺回來,說來奇怪,秦昭這回出門一個多月,送五太太一趟往返只需十數日,不知又去了何處公幹。北風朔吹,已是數九,不僅方太君念著,三太太望眼欲穿,幾個姐妹心神不定盼著他早些迴轉。
氈簾打起,秦昭進屋先向祖母磕頭請安,方太君忙命起來到眼前,心疼地說:“天寒地凍,可是辛苦你了,見了你祖父不曾。”
秦昭微笑點頭:“見過了,換過衣裳才來見祖母。孫兒這回出門,守了半個多月,終於等到孟御史之孫出門遊學年底回家,不負祖父母之託。”
方太君頗有興致:“哦,孟家老太太可好,去年聽你說,她得了痰疾,說來比我小上幾歲,當年吃苦太多,傷了根本。”
秦昭語氣輕鬆:“好,孟老太太身子仍康健,比去年我見要精神幾分,託我向祖母問好。”
方太君感嘆:“近三十年沒面,故人改了容顏,我們都已老朽矣。你祖父交待的事可是辦妥了。”
秦昭斟酌用詞:“孟老太太說舊時之約,履約之人已夭折,便已了結,不算咱們家失信,讓祖父不必再執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