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之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不停,語無倫次:“我昨日只同大哥說了,怕母親心煩沒敢告訴她。”
昨日?太子給眾伴讀近侍賞女人,已有幾個月,難道喬婉昨天才開情竅?不對,她沒那麼懂事能想著體諒秦櫻。喬婉最和異母大哥親,心底話和他說不奇怪,卻瞞著不敢告訴秦櫻,其中必有曲折。
知言坐下凝神看向喬婉,盯得她心虛地低下頭,才開口問道:“婉表妹,你真的不喜歡趙世子。”
“不喜……”喬婉急捂住嘴,小臉刷的變白,梗著脖子嘴硬“不,我喜歡,瞧不得他沾別的女人。”她為了證明給知言看,從裡間拿出幾個荷包一一擺放在桌上,指著說:“看,這是他喜歡的花樣,我要了來,照樣子熬夜趕製出來。”
喬婉手下摸挲著荷包,眼中滿是柔情,輕咬櫻唇沉浸在對情郎的思念之中,情竇初開的少女,臉上漾著甜蜜的微笑。
知言盯著桌上一個舊荷包,很是眼熟的針線和花樣,伸手夠了來,手指探進去摸索,果不其然,隱隱用針線走了圖案。她趁著喬婉走神,偏頭翻出荷包內襯,珠粒一般大蘭色絲線繡就的羅馬數字八赫然在目。正是她為兄弟們做的荷包,內襯上用羅馬數字繡了排序,從甘肅回京那次所繡贈品,以後每回都私下繡了做記號,只有秦昌知道荷包內的玄機。
知言整好荷包放回原處,暗中嘆氣,原以為秦時在單戀喬婉,不料喬婉早已情根深種未自知,看來才發覺情之歸屬。
寧遠侯不會放任喬婉隨意退親,關係到燕京兩大侯府的利益,更有臉面。這下不僅喬婉,知言也心事重重沉默不語,兩人各懷心事用罷了飯。前頭來了人請知言,道是孟翰林欲告辭,正在前院等著表小姐。
喬婉神色楚楚生憐,欲言又止,強忍住話頭送知言出來。
*****
先說孟煥之跟著喬駿到了外書房,書架上擺滿兵法典籍,寶劍、大刀橫置在條案,更不說喬駿視若珍寶的長/槍,單獨做了架子立在屋內。他盯著牆上一副字畫研究其起筆轉承,也等著喬駿開口。
喬駿站在孟煥之身後端詳許久,琢磨著倒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值不值得花功夫籠絡。他費了周折哄得張盛答應帶孟煥之出來,校場上言語擠兌,逼著對方下場比試武藝,以一個書生的臂力與功夫,眼前之人也算姣姣者,處於下風不見自慚,受了中傷不見惱怒,如今更是氣定神閒。
不管如何,總要一試,才能見真章。喬駿思及此處,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想必妹夫已猜到我請你來的緣故,倒也無他,只想與妹夫切磋技藝,討教學問,順便請妹夫點評一下當下時政。”
孟煥之並未直面回答,只指著牆上的字畫,笑語:“天子筆墨,鐵鉤銀畫,力透紙背,端得好氣勢。”
喬駿掃一眼字畫,與孟煥之無聲打著機鋒,言簡意賅,一句中的。天子半百春秋,經歷風浪無數,一手掌控朝堂軍務,乾綱獨斷,太子廢立在他一念之間。
喬駿出生公侯之家,自小做了太子伴讀,不論榮寵與否,單論數年相處的交情,亦友亦親,不甘心東宮岌岌可危任人宰割。出言再探:“聽聞妹夫學問極好,聖上親自誇獎,屢次宣召為他講學,不知閒暇時可否容我討教一二。”
孟煥之面色無波,雙眸不見底,微笑道:“修遠才學疏淺,更要用功苦讀,不敢誤人。安臣兄在東宮閒散度日,世子不如尋他討教學問。”
喬駿輕撫下巴,壓低聲音:“韓公子有朝一日效仿前賢,歸隱山林,朝中依是缺棟樑之才。可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殿下也是求賢若渴,不知妹夫可有合適的人選引薦給太子。”
孟煥之盯著喬駿放在桌上輕敲的手指,透過指縫可窺到層層厚繭,定是苦練多年的成果,再抬目看向屋內長|槍,杆身油亮,長年汗水浸透,有幾處顏色發深。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喬駿今日盛名當真不易。
半晌後,孟煥之婉拒道:“修遠只一小小翰林,理應充耳不聞窗外事,專心研修典籍,更不曾結交到驚才豔絕之人,恐要讓世子失望。”
話已至此,雙方試探也告一段落,其後閒聊幾句燕京風俗世情,又用過午飯,孟煥之提出告辭。
喬駿明白此事須得從長計議,故也不強留,命人請了知言出來,送他兩人出府,自又尋了個去處與人商榷。
********
知言坐在車內,聽孟煥之對她說天色還早,上集市閒逛半日,略掃方才壓在心底的憂鬱,命立冬掀起軟布簾,透過紗簾瀏覽街上盛況。
市井女子衣著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