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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與眾人論詩談道。七姑爺讀書平常,剛進了秀才,只憨笑陪坐在一旁。沈博與喬駿頭對頭不知在說什麼。
知言聽著姐姐們說話,不時插一兩句,心思牽在孟煥之身上,憂心他現在何處,又在做什麼。直待宮中來了人,大家齊聚一堂跪聽旨意時,知言雖跪在屏風後,也聽出來人聲音正是孟煥之。不帶著任何起伏的語調,加封秦敏為三孤之一虛領少師之銜,另有玉帶金爵等物賞賜。
秦府眾人謝恩後,孟煥之交付了聖旨,行了私禮賀壽,又跟著小黃門回去覆命。
眾姐妹側目看向知言,她笑意如常安慰大家不用擔心。
見人都聚齊,眾人分批向秦敏賀壽,說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應景話。
秦敏和方太君坐在上首,身著喜慶吉服,銀髮紅衣,滿面春風,只是一對慈祥可親的老人盡享天倫之樂。
秦府大花廳中,窗明几淨,一潔不染。各式宮燈高掛,八角的福壽延年琉璃燈,六角的是吉祥如意彩繪絲絹燈,五彩流蘇下垂,隨著氣流搖曳,添了許多喜慶之色。
十二聯紫檀雕花松鶴屏風隔開男女兩席,滿桌珍饈琳琅滿面,流水的菜式讓人目不睱接。美酒佳釀,觥錯交杯,環佩作響。在場眾人個個笑容可掬,喜樂開懷,滿屋歡聲笑語。
秦家十五爺秦昊帶著年歲和他差不多的幾個侄兒侄女們,挨桌賣萌討要賞錢,軟糯糯的聲音甜甜叫著姐姐或姑姑,哄走知言姐妹們荷包數個,又被全捧到方太君面前獻寶。方太君樂不可支,挑了一兩樣收下,又抓了果子給孫兒並重孫們,打發他們繼續撒歡。
雖然四老爺秦杉一家不在,知琴去了,知嫻守著孝不能上京,知書也在西北,秦曠遠在北疆,秦家三位外孫女都有隱情缺席,仍是一次大團圓。此情此景永留在知言心中,再回首時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全然改了舊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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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罷,眾姐妹告辭回府,秦昭親自送知言回孟府,並等候妹夫回來。待到掌燈時分,孟煥之才略顯疲憊歸家,見到秦昭並不意外,聽得妻子如常,遂放心換了衣裳出來。
秦昭手指輕釦桌面,對著光可鑑人的漆面看向妹夫的身影,淺色衣衫晃過坐到對面椅上,只問:“任人驅使,滋味如何?”
孟煥之閉目長吁氣,輕笑:“兵刃使得再熟練都會傷著自個,何況大活人。”他睜開雙眸相問:“祖父何時言退,秦家尾大不掉,時機不待人,再拖延下去,耗盡最後一點情份,對大家都無宜。”
秦昭勾唇微笑:“怎麼也要再拉個老相識墊底。”
孟煥之依是相勸:“局勢愈發不明朗,早早抽身為妙。”
秦昭冷笑:“有條瘋狗死咬住不放,如何安然抽身。”
兩人都明瞭朝中局勢,靜默不語。秦家已被杜家死咬住多年,若不安排好後路,一朝失勢,傾刻會被吞噬乾淨。
秦昭瞄一眼桌上的更漏,起身告辭,鄭重其事說:“我今天為著送九妹回來,今後恐難有機會登孟府大門。”
孟煥之頷首示意明白,送走秦昭,直奔後宅,屋內燈火通明,妻子卸了妝倚坐在熏籠旁等著他回去。他躡手躡腳走近,伸出手指撫向沉睡的人,劃過細膩圓潤的臉龐,輕勾住下巴,大拇指摩挲向紅唇,半蹲下打橫抱起她走向床間。
知言睡夢中感覺身子騰空,下意識抱住來人脖頸,喃喃低語:“你回來了。”直至落在床上,除了外衫,蓋上被褥,她都不肯鬆手,緊緊環抱著孟煥之,不放他去洗漱。
孟煥之安撫懷中的妻子,柔聲勸她:“乖,我換身衣服就出來。”
知言滿肚子的委屈瞬間發作,手下用勁推遠孟煥之,指著房門讓他去。她並非為著今日孤身一人回秦府而生氣,只是惱怒自己沒守住心,魂牽夢繞全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早都明白他的志向,卻時時想用柔情蜜意困住他。伴君如伴虎,天子身邊的紅人豈是那麼好當。
知言一整天心不在蔫,強顏歡笑,此時終於落下淚。又不想瞧見孟煥之,只蒙了頭臉睡去,僵著身子不讓他看,只她的力道不及男人力氣大,最終被扳過頭強吻。
孟煥之霸道中帶狠勁吻著妻子,因她眼中一絲後悔而受傷,沉迷於情海之中又非她一人,他為著眼前的人屢屢失常。最初所想只要一個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的伴侶,情深至此連他也不知,若沉淪也要一起,即使化作灰燼也要永不分離。
知言幾近窒息,掙扎開來,得以緩口氣,回過神才看到孟煥之強悍中帶著野性的姿態,整個人帶著煞氣跪坐在床間,雙眸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