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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李大舅母有心託大,卻礙著孟老太太在場,終是不情不願帶著弟媳跟上知言出屋。
至於李錦娘,見面只半日功夫,好似和知言有血海深仇,恨不得用眼神滅了知言,豈能同仇人一起相處,自是留在正屋眼神幽怨瞄向孟煥之。
李家兩位舅母到新房中只覺眼花瞭亂,嘖嘖贊聲不絕,李大舅母又是惋惜又是羨慕:“親家老太太這是下了大血本,把老底都搬了出來。錦娘將來出嫁時,夫家若有眼前的一半,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李二舅母只笑不語,微縮著手不敢觸控屋內諸物,生怕弄壞了。
知言請兩位舅母入座,命上了好茶,李大舅母又是一番讚歎:“從未吃過這等好茶,口舌都帶著香,比起來,咱們素日吃的都是樹葉泡的水。”
知言帶笑回話:“這是我從家中帶來的,還有兩包,兩位舅母不妨帶回家去喝。”
李家二位舅母推辭幾句,也都收下。
又知言命人拿出幾匹料子,兩副時興的頭面首飾並胭脂、珠花和幾盒上等香料,另有給李錦娘準備的禮及李家兩位表弟備的筆墨等物,分別交給兩位舅母,並解釋道:“本應該我來了先去拜見舅舅和舅母,卻讓你們前來孟家,真是過意不去,還請兩位舅母莫計較才是。”
李大舅母得了好處,終真心說笑:“哪裡,一家人不用這麼見外,親家老太太身子不好,跟前離不了人,理應讓我們跑一趟。得空了,再讓外甥帶著你讓我家來。”
李二舅母瞅著眼前的一堆東西犯起難,不收吧,大嫂都收了;收吧,東西太貴重,因聽知言勸她:“幾樣東西略表心意,怎能比得上舅舅、舅母多年照看煥之的情意,二舅母莫要嫌淺薄才是。”也就心懷忐忑先收下,回去了再做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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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舅舅一家晚飯前才離府回家,送走他們又用過晚飯,知言伺侍孟老太太服過藥,這才先回房,讓孟煥之與孟老太太單獨相處。
知言一進屋直奔著床,被奶孃攔住扶到榻上坐下,丫頭端進來早備好的熱水,脫了鞋襪泡腳,立冬帶著兩個小丫頭給知言拆取頭上的首飾,挨個放在榻几上,擺得滿滿當當。
奶孃邊給知言揉肩,不滿地嘟囔:“這孟家好歹有點名堂,為何當初娶了個小戶人家出身的兒媳。”她把別的話嚥到肚子裡,這是在孟家,不能想什麼說什麼。
知言輕瞥奶孃一眼,悄聲解釋:“還不是當年受了太公公的牽連,公公幼時身體受損,怕他長不大,孟家就斷了後,早早聘了婆婆進門。說起來,婆婆要比公公大上幾歲。”
奶孃膽子小,過分的話不敢多說,只低聲說:“他家風也太邪了,今天席上有幾個族親偷著說,都是因為姑爺命太硬。”說完用同情的眼光看著知言,臉上滿是憂愁,就差說姑娘,我很擔心你被姑爺剋死。
知言“撲哧”笑出聲,奶孃更不高興,自家姑娘這麼傻,小小年紀跑來遭罪,晚上可是愁得睡不著覺。
立冬聽了半天,只打岔說:“姑娘,今天怎麼沒見老太太孃家的人來。聽劉媽媽說起過,也都是本地人,離得也不遠,沒理由不來。”
知言也注意到這一點,只點頭表示知道了。
知言泡完腳,小丫頭端著水盆往外走,迎上孟煥之進屋,福身稱大爺,從知言到滄州第一天起,房裡的丫頭婆子全都改了稱呼,人前稱大爺和大奶奶,只在私底下按照在家時的稱呼。
知言因沒穿鞋襪,光著腳坐在榻上同孟煥之說話:“讓丫頭們端來水,夫君也燙燙腳。
孟煥之應道好,走近坐到知言身旁,也脫下靴子長襪,把腳伸進水盆裡,水太燙,聽他輕噝了一聲,拉過知言的手,對著房裡的丫頭說話:“給你們大奶奶把指甲剪了。”
颳得那門子風,想起剪指甲,知言試了試,沒抽出自己的手,抱怨道:“又不長。”
孟煥之展開雙手讓知言看,兩個手心都通紅,且被摳破油皮。
知言興災樂禍笑出聲。
孟煥之又從水中取出腳,因浸泡過熱水,腳背上一處青紫格外顯眼。他眸光深遂望著知言,意在討個說法,白日裡明明是小娘子故意狠踩了一腳。
知言閉嘴裝起傻。立冬忍笑走到妝臺前取出一副鑲寶石削刀帶小剪刀,為知言修理手指甲。
知言瞅著剪得光禿禿的指甲,一點兒也不好看。她平日從不愛染指甲,為著出嫁才用鳳仙花包了,現在被剪短,好似手指頭上沾著濃胭脂,難看死了。
見知言不滿,孟煥之還要加一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