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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千盼萬盼,心裡跟貓抓了一般難受,在家坐立不安等了三日,終於在傍晚時分盼到孟煥之回家。分別近半年時間,她心裡憋了一股委屈,目含幽怨盯著院門口現身的男人。
他瘦了,也曬黑了,回頭叫廚房多燉些湯好好補一下身子。
孟煥之從奶孃手中接過兒子,好沉的大胖小子,騰出另一隻手扶著妻子進屋。屋裡就剩他們一家三口,知言緊偎在孟煥之懷中不想說話,聞著再熟悉不過的氣味,久違的胸膛讓她依靠。
意兒手中抓著玉佩把玩,瞪大圓亮的眼睛打量突然多出來的陌生人。他穿著一身大紅褲襖,脖子上帶著長命金鎖,頭頂一縷朝天揪繫著紅繩,萌萌得眨巴著眼睛,最後咯咯咯笑起來,伸出雙手撲向孟煥之。
孟煥之心中別提有多高興,兒子還記得他。他伸出手撫摸兒子粉嫩的臉蛋,嫩得能掐水來。
“意兒最乖,還記得爹爹。”
聽著男人輕柔的聲調,知言撇了撇嘴,果斷打擊道:“你兒子見誰都樂,再別自以為是,以為他還記得你。”
孟煥之偏過頭狠咬妻子一口,他不知有多想著她,見到她慍怒的樣子,心內癢癢的,再對著她的臉蛋狠咬一口。
“嗞~~”,知言吃痛,捂著半邊臉,眼淚全湧出來,串落成線,帶著哭腔控訴。
“半年不見你,一回來就朝著人撒氣,我再沒好脾氣伺候你。”她賭氣扭轉過身子,打算從孟煥之的懷抱中脫身,無奈他的胳膊箍得著實緊,掙扎不開。
“生氣了?”孟煥之在她耳邊輕語,帶著說不出來的曖昧和調戲,吹出的氣息令知言不由自己躲閃開。
意兒坐在父親的膝上,左右晃著小腦袋瞧著父母,不時抓住他們的衣襟放在嘴中吧唧,“爸”,他伸出食指塞進父親的嘴中。
孟煥之兼顧兩頭不免有些忙亂,親吻安撫意兒後,把兒子放在榻裡頭。緊摟了妻子,扳過她的身子,密密吻著她臉上的珠淚,帶絲微鹹的味道。掠過長眉美目,劃過鼻尖,落到櫻唇,他撬開她的唇瓣,探進去橫掃一圈。
懷中的人兒溫熱柔軟,孟煥之還想多索取一些,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緊貼著自己的胸膛,不多時使性子的人也軟和下來,攀附著他。
他想鬆開,卻被她緊追過來,兩人又膠似漆膩在一起。榻裡的意兒更為不解,咯咯笑出聲,倒驚醒了他們。
“討厭,都是你不好,被意兒看到了。”知言摸著發燙的臉頰,把頭埋在孟煥之懷中嬌嗔。
孟煥之盡力平復紊亂的氣息,手下撫著妻子的青絲,眼裡盯著天真可愛的兒子,他們是他的全部。
“都是我不好。”某人認錯態度很好。
孟煥之本來有很多話想問妻子,想問她幾個月過著可是如意,想問兒子有無生病,想問數日前宮亂可是嚇著他們。此時,他什麼也不想說,只想靜靜擁有眼前的一切,懷摟嬌妻愛子,未察覺間一絲不安消失,心中被填得滿滿當當。
他外出打拼究竟為何?年少時,一心想走一條和祖父截然不同的路名垂青史。
孟仲白錚錚鐵骨,金殿上奮力一撞天下揚名。他不同,自取修遠為字,起意便是路途艱難,上下求索。
京裡的風向變了,孟煥之回想才同長盛帝的交談。宮亂是劑猛藥,下得狠了,不僅連根拔除了近半武將的勢力,也觸動帝王的猜疑,處在權力頂峰的人風聲鶴唳患得患失,不太妙!
知言安然伏在孟煥之胸口處,聽著他一下又一下健壯有力的心跳,纖纖手指摸挲著他的大手,手裡的繭又厚了幾分。她心下疼惜,拉過來親吻。
“煥之,你辛苦了。”知言發自內心由衷感慨。
從功成身退的老狐狸開始,再到秦楓父子,加上她的丈夫,每一個在官場打拼的人都不易。知言能在家中坐享清福,離不開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功勞。
因為她是祖輔的孫女,才能錦衣玉食長大。加之老狐狸最看重自己的血脈,不容旁人輕視怠慢,秦府中庶出的兒女全都養得尊貴,沒受過一點閒氣。
也因為她是秦敏的孫女,才能嫁給孟煥之。知言心中曾有一絲遺憾,丈夫不是因為她這個人,而是因她的家世結親。可她婚後過得和美,再計較旁枝末節也太無聊。
意兒陪伴在不說話的父母身邊很是乖巧,想撒尿時扭著屁股哼唧了幾聲,今天孃親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故沒聽出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意兒很是爽快得尿到父母的衣服上。
被溫熱的液體澆透衣服,知言明白方才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