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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著淚。才一歲多的月兒見母親哭了,也傷心大哭,摟住知畫,用小手給她抹著臉上的淚水。兒子也不明白為何父母要分離,忍不住問一句。
知畫微翕嘴皮半晌,終是不能親口對著兒子說出丈夫的壞話,只撫著他的臉哄道:“是阿孃不好,惹得你父親和祖父生氣,以後不能再留在蘇家。”
“阿孃還會回去嗎?”快六歲的孩子大致能明白一點,一語中的問到關鍵處。
知畫輕搖頭,再未做出解釋,只抱了兩個孩子輕聲哄他們。
她是再也不會登蘇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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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畫回秦家的次日,知言便帶著意兒回去過一趟親為探視,見知畫氣色還算可以,她也放下心。
其後朝中的變化,知言略知大概,只鎮日在家,沒事了給意兒教著簡單的詩句。隔三岔五,郊外莊子上便送來秦昌仿造改制的新式物件,經過一年的磨合,秦昌和二寶終於能相互交流心中的構思。
秦昌做木工活不行,可他尋來心靈手巧的工匠跟著二寶打雜,一來二去,幾位工匠學了七|八成。剛開始,秦昌跟著二寶的思路走,後來他指揮人制圖,讓二寶花費心血打造。錯了再改,有不妥之處,眾人集思廣益共同商討出良策。
聽說眼下真製成了幾樣,可大寶嚴防死守不吐真話,說是二寶和十二爺叮囑過先不要外漏。
知言聽後莞爾,打發大寶回莊子。倒是孟煥之有興致,想抽空去郊外一趟,親眼一見秦昌和二寶的作為,無奈意兒盼了爹爹已有數日,眼淚汪汪喊著要爹爹陪。他又被兒子給絆住,休沐日領著知言和意兒上市井街市消遣。
每回出來,孟煥之都要領著妻兒在外用飯,今遭也不例外,他一早打發人過去定下位子點好酒菜,這邊陪著知言悠閒自在花銀子。
知言逛了兩處綢緞鋪,幾家首飾行並古玩店,興味索然。能去的地方數來數去也只有這麼幾家,街邊小攤孟煥之不允她去,花樓雅舍更是沒有女人登門的說法。
見她嘟著嘴滿臉不高興,孟煥之輕攬妻子安慰:“下回出來我帶你逛個好去處,今天就這麼著,咱們用過飯也該回家,意兒困得快要睜不開眼。”
“好罷”,知言很是勉強地答應,跟上孟煥之去酒樓用飯。對著滿桌的好菜,她卻獨獨喜歡一道酒釀湯圓,吃完了一份還想再要。
“不行,那東西不好克化,吃多了積食。”孟煥之瞧到妻子發亮的眼睛,帶著一絲無奈的口氣,“好罷,再點一份。”
知言誇讚他:“夫君最好!”嘟著沾了油水的嘴唇親了他一下,反正雅間裡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不怕被人瞧見。
意兒有樣學樣,也湊上前親親父親和母親,劃拉著手中的調羹,灑了一桌子飯粒。
此時此刻,孟煥之才真正放鬆下來,長吁一口氣,分別捏捏一大一小皆粉嫩的臉蛋,笑罵:“一對滑頭,只哄著讓我出頭幹苦力。”
“今晚不用夫君勞累,由我來。”知言毫不羞恥說著情話,桌下繡鞋挑著他的腿內側輕勾,惹得孟煥之吃吃笑不停。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外間的吵雜聲越來越大,雅室的木門被人用力撞開,人還未見著影,酒味先飄進來。
一位二十來歲的貴公子跌跌撞撞撲來,腳下打著晃,身形東倒西歪,一手握杯,一手拿著酒壺,吃多了酒眼睛都變直,相貌不凡,俊臉泛白,正是前任秦家四姑爺蘇元成。
“咣鐺”酒壺用力按到桌上,蘇元成半個身子俯在孟煥之眼前,嘴裡說著醉話:“你們這幫小人,全都落井下石,蘇家潦倒,小心老天有報應,將來也不會放過你們。”
早在木門被撞開時,知言忙摟了意兒避到一旁,見到桌上那位令人生厭的主,沒興趣再瞧第二眼,推開雕花門,閒踱到臨街欄杆處,給兒子指認外面的繁華,充耳不聞蘇元成的咒罵。
孟煥之也不會同一個醉漢一般見識,恰巧蘇家的下人尋了過來,他幫扶著把蘇元成攙到車上,送他們離去,復又回到二樓雅間去接妻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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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在中推波助瀾,蘇家倒勢之快令人乍舌,書院被查封,與蜀中蘇家沾了關係的官員被拿下,數位文人學子鋃鐺入獄,京中蘇府也被搜查抄家。與此相比,蘇元成丟掉編修館的差事並不稱奇。
天子責令蘇家族人趕前年離開燕京城返回蜀地,天寒地凍河道冰封,大家唯有走陸路入蜀。臨行時,蘇家嫡長孫仰著小臉同母親及外祖父說話,他要跟隨父親和祖父回蜀地。
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