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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找婆家得被人說閒話了。你說她是不是在鴻臚寺做得不高興,亦或是真被人說了閒話?”
柳定澤挽著袖子說道,“她不談姻緣是她選的,既然選了,那就得承受所有非議。若是受不住,那就早些嫁人,斷了這非議。”
方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還是說道,“等她哪日有空了,我跟她說說。”
柳定澤說道,“她凡事都不會和我們說,哪怕是想關心關心,也無法。”
這話倒是不假,方青想了想,說道,“讓伺候芳菲的下人過來問問話吧,每日跟在一旁,多少會知道些的。”
柳定澤也覺可行,便讓人叫了來。問了話,下人便將近日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最後又道,“那位虞大人當真煩人,總跟著小姐。仗著他爹是尚書,就對小姐不恭。”
柳定澤聽得臉色陰沉,屏退下人,說道,“我倒是要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敢惹我們柳家人。”
方青見他略有煞氣,握了他的手,“四郎……”
柳定澤回過神,“會跟他說道理,不會動手的。”
“嗯。”方青如今信他再不是那種心狠之人,也放心讓他去。便回到桌前,繼續看賬目。
柳定澤洗了手後拿了汗巾擦拭,坐到她一旁看她翻閱賬本,說道,“青青,給我繡個荷包吧。”
方青抬眼看他,“好好的要我繡荷包給你做什麼?”
柳定澤嘆道,“我才知道許多屬下身上的香囊荷包之類,都是自家娘子所繡。再看看我,什麼也沒。等你繡好了,我要掛在最顯眼的地方,逢人問起,我便說這是我夫人繡的。”
方青笑笑,“我手藝不好,繡的難看了怎麼辦?”
“誰敢說難看,我丟了他出去。”
“這麼兇。”
“就是要這樣兇。”柳定澤將她手中賬本拿開,“別算了,明日我休沐,我來算。”
方青眨眼,“當真這麼想我給你做一個?”
“嗯。”
“不嫌醜?”
“不嫌。”
方青向來不擅女紅,自小就愛念書,做了柳家夫人後,最愛的便是算銀子。每月店鋪盈利多少,然後將錢存得好好的,就是她最高興的事。歷經過困苦的日子,總覺還是銀子讓人踏實,“給你繡就是了。”
柳定澤大喜,抱了她親了一口,“沒白疼。”
方青瞅著他,“不繡就是白疼了麼?”
柳定澤朗聲笑笑,“也沒白疼。”他揉著她的手,這麼多年已養的白嫩了,“每日繡一點就好,我不急。”
“嗯。”方青又道,“笑笑越發頑皮了,我叫了她來,你等會可不能又護著她,總這樣,讓我怎麼教?”
她先開了口,柳定澤唯有答應。一會果然看見女兒進來,還沒到跟前就先跪下認錯,“娘,我錯了。”
方青問道,“錯在哪裡了?”
“不該往書院水井裡扔麵粉。”
柳定澤訝異,“笑笑,你往井裡扔麵粉做什麼?”
柳笑笑怯怯答道,“好、好玩。”
方青一瞪眼,她頓時連話都不敢說了。
柳定澤仍是好奇,“書院不是什麼都不許帶麼?你怎麼把麵粉帶進去的?”
柳笑笑齜牙笑得得意,“我找了小胖哥,讓他放肚子上。進去的時候先生還問他是不是昨晚吃多了,肚子又大了一圈。爹爹,笑笑是不是很聰明?”
柳定澤是想誇她來著,礙於妻子在這,板了臉道,“不懂事,當真頑劣。”
方青真拿她沒辦法,不管說了幾次隔三差五總要惹出點事來。不過好在丈夫如今不會無故偏幫,雖然小錯不斷,大錯倒沒犯過了,“過來。”
柳笑笑這才敢起身,到了母親跟前,便見母親俯身拿帕子給她拍膝頭上的灰塵,“下回不要再做這種事,做之前,先想想後果。”
“笑笑記住了,再不惹娘心急。”
雖是這麼說,方青還是不信她。柳笑笑已趴在她膝頭上,抱了她的腿,“娘,耳朵癢,給我掏耳朵吧。”
女兒一撒嬌,連方青也冷不下臉了,摸摸她的辮子,“等明日日頭出來,娘再給你掏,夜裡瞧不清。”
“嗯。明日放堂回來就找娘。”
等她走了,柳定澤才笑笑說道,“明明昨日才見嬤嬤給她掏了耳朵。”
方青搖搖頭,“真是會撒嬌,讓人氣不起來。笑笑真像你,說起謊話來也不會眨眼,膽子大著呢。”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