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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玥的心意。”
“明白,自然明白的。”柳長安萬分疲憊地抬頭看了看她那墨色雲發,“我送你的玉簪子,什麼時候已變成一支珠釵了?”
郝玥面色微變,片刻已緩過神,“這是我孃親送的,今日特地囑咐我戴著,腦袋上戴了太多東西累,便只好擇了母親的,免得被她懷疑,讓柳郎難做。”
柳長安終於是笑了笑,卻笑不達眼,“小玥……那珠釵我見過……小年時,聖上宴請群臣,大加封賞。那珠釵,是大楊剛帶來的禮,聖上將它賞賜給了誰我不知,但絕不是賞給了郝家。郝家的官階和功勳……還不到那程度。”
郝玥臉色已是徹底變了,聲調高揚,“你是懷疑我說謊?你懷疑這是別的男人送的?”
“那你可要我去打聽打聽到底是賞給誰了?若是賞給了安陽伯家中,你真要同我撕破這麵皮?能否讓我對你留下最後一點念想?讓我真以為你是被迫的?”
柳長安的脾氣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好,郝玥不曾聽過更不見見過他發火,可今日一見,再不敢衝他兇,顫聲,“柳郎,我同你說實話,這是安陽伯家的公子送的,我怕你難受,不敢說。可你信我,我真的沒有親近他。”
“夠了。”柳長安強忍火氣,“有人看見你們一起去東隱寺了。不說那人到底是誰,可你是去過東隱寺的。你方才卻說沒有,小玥……你怎能一直騙我?”
字字不再留情面,郝玥心底也越發的冷,自知兩人不能再如以往那樣。哪怕是她想從他身上再得到好處,也不可能了。面色終於漸漸沉冷,“那又如何……你不能娶我,還想佔有我。如今我有更好的去處,你也繼續做你的駙馬,有怎麼不好,不是兩全其美麼?”
柳長安已是痛心哭笑,“我纏著你……竟變成我纏著你。你可知當初我不能娶你,有多難受。你可知我不願你做妾,只是因為心中歡喜你,不願你受委屈。如今一想,旁人勸的果真沒錯,一個肯屈尊做妾,以死相逼的姑娘,心眼哪裡能好……”
郝玥看著他痛心模樣,少女芳心已是動搖,她並不信柳長安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在她眼裡他不過是看上自己這張臉罷了。可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以她的家世,去別家做正妻,日子也未必好過。可在心儀自己的男子身邊做妾,卻好似能過得更好。
一時已是後悔,她好似錯過了這個男子。還想說些什麼挽回他,可已遲了,柳長安邁步離開,背影蕭索寂寥。在臘月風雪中,走得分外落寞。
柳長安回到家中,大夫那也開了魯陽公主要服用的藥,讓下人等會熬好端過來。
她一聽,便在房裡想要不要把藥倒盆栽裡,橫豎不願意吃,太苦了,她一丁點的苦都受不了。還沒去看盆栽可好倒藥,就見柳長安推門進來,忙收了手。
柳長安見了椅子便坐,也不管面前人是誰。
魯陽公主悄聲,“你心情不好麼?”
“嗯。”柳長安懨懨道,“你可以安心了,小玥要嫁他人,不會進府給你膈應了。”
意外的,她聽見這事竟然不是開心,“那你怎麼辦?你不是喜歡她麼?要看著她嫁別人?”
柳長安倒覺她奇怪,竟先關心起他來。他搖搖頭,被心上人背叛的他心裡很愁悶,“可喝酒?”
魯陽公主話到嘴邊,還是點了頭,“啊。”
柳長安當即去拿了兩壇酒來,盛具是大口碗,看得魯陽公主目瞪口呆。
酒剛從地窖拿來,開了封還是冷的,他倒了滿滿一碗遞給她。魯陽公主輕抿了一口,在嘴裡溫潤熱了才嚥下。一眨眼見他已喝了三四碗,說道,“你把這當水喝麼?”
柳長安心中苦悶,並不在意,“你不喝麼?”
“我要是一口乾完,你能不喝那麼多麼?”見他點頭,魯陽公主仰脖將酒喝了,“沒了。”
柳長安已微有醉意,自己也不知說了什麼,不過小片刻,見她臉色越發難看,問道,“怎麼了?”
魯陽公主只覺肚子疼得好似有人在裡頭拿刀子戳她,死死壓住肚子,可還是疼。柳長安這才想起來她來癸水了,差點沒跳起來,“你不是來月事了?那喝什麼酒,不要命了嗎!”
一聽他竟然指責自己,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魯陽公主真想當面罵他,可沒有力氣罵。
她覺得自己在十五年之前風調雨順,可碰見他後,人生便徹底變了。
像是前世孽債,要還他般。還得還這樣心甘情願,真叫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