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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到,誰想卻泡湯了,不得不讓她悶氣,“嬤嬤呀,明早就能見著了麼?”
管嬤嬤笑道,“能的,都得去給老太太請安呢。所以姑娘若再不睡,寅時起不來,就見不著了。”
柳雁這才乖乖從被上翻身下來,“睡吧。”
好好睡一覺,就能看到繼母,就有娘疼了。
心情一舒坦,夢境也悠悠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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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寅時還有半個時辰,寧嬤嬤就來敲門,請李墨荷起身。
李墨荷揉揉還黏合著不肯撐起的眼皮,這才應了聲。話剛落,就有僕婦婢女進來,陸陸續續進了八個,看得她暗暗咋舌,這柳家果然是大戶人家。越是這樣,就越不肯輸了氣勢。雖然不習慣,但還是由著她們伺候。
李家送來的嫁妝裡,有一箱是給李墨荷做的新衣裳。寧嬤嬤去開箱,小心翻找了幾遍,倒有些為難,“二奶奶可有時新一些的衣裳?”
嬤嬤問的客氣,李墨荷還是聽出話裡的意思了,這是說她的衣服寒酸呢。暗歎一氣,爹孃雖然執意讓她嫁了李家,但嫁妝是盡家裡最好的,就怕她讓人瞧不起。可再怎麼撐,底子薄,也是比不過的。
她默然稍許,說道,“嬤嬤看著拿一件體面的吧。”
寧嬤嬤思量片刻,終於拿了一件紅石榴色的,瞧著喜氣,遮掩瑕疵,“等會奴婢就叫裁縫來,給您量了尺寸,好做幾身衣服。”默了默又添了一句,“每房每院四季都會做幾件,賬房那許了的,二太太喜歡什麼料子只管說就是。”
李墨荷笑的溫和矜持,“嬤嬤提醒的是。”
見她客氣,伺候主子已久的寧嬤嬤可沒覺得這二夫人就是個親切的主,當初那常姨娘被抬進門,可不就是這樣,誰想沒幾個月,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收拾體面了,李墨荷才隨嬤嬤去清香院請安。路上還瞧見了柳家的兩個孩子,跟著個膚色淨白的女人。遠遠見著,對方就款款上前問安。這才知道原來是二姨娘常芙。
聽說柳家二房除了已經過世的原配安氏,還有兩位姨娘。另一位據說身體不太好,李墨荷也沒瞧見,不知是已經到了還是不來了。
進了屋裡,李墨荷沒去亂瞧,餘光也能看見從進門到裡屋,都是人。不過都沒人出聲,靜的針落地上也聽得見。
新婦進門本該和丈夫一起來行禮見長輩,不過柳定義不在,李墨荷自己奉了茶跪拜。
柳老太性子剛強,獨自撫養兒女長大。如今兒孫滿堂,對新兒媳只求不惹事,端莊能出得了門就好,只是安氏並不討她喜歡,見李墨荷和她生的像,陳年舊事翻滾而來,想歡喜也沒法強裝。賞了一對足金手鐲和紅玉手鐲,囑她操持好內宅,開枝散葉,就不言語了。
三房人一一來見過李墨荷,初次見面,還有些生疏。
李墨荷見到了安氏所生的兒子,卻沒看見她的女兒柳雁。老太太是個明眼人,見她目光稍稍一打量,就知曉她在找誰,說道,“雁雁昨晚受了寒,方才房裡差了下人來說,現今還迷糊的躺著。”
她小心說道:“兒媳想去看看她。”
家裡頭和和睦睦的才好,老太太這才笑的溫和,“只管去吧。”末了想起來,才添話,“別留的太久,免得染了風寒。”
說罷,又給她指了個領路的老嬤嬤。這邊許了,李墨荷才起身走。
從房裡出來,李墨荷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剛才坐的太端正,腰也有些痠疼。難怪母親說新婦難當,要她處處留意。
柳雁的名聲她是聽過的,當初柳家來提親,閨中好友偷偷去打聽過原配生的那倆孩子,畢竟她一進門就是要做繼母的。那做哥哥的還好,就是做妹妹的脾氣不比哥哥好,被寵壞了。
李墨荷對她,多少比較擔心,怕處的不好,怕她厭煩自己。都是要過日子的人,只願能好好處著。
下人敲了敲木門,得了裡頭應聲,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僕婦來迎,“見過太太。”
李墨荷說道:“我來看看雁雁。”老太太怎麼稱呼她,自己跟著喊就是,不能顯得生分。
“姑娘剛喝了藥,躺了一小會,奴婢去請她起身。”
“不用了,我去瞧一眼就走。”李墨荷輕步往裡走去,屋裡的擺設很素雅,但是擺放的珠子很多,連盆栽泥土上,都放著大小不一炫麗的珠子。
走到床邊,被窩下的人兒瞧不見身子,但小臉生的俏皮,臉頰圓潤如玉,是個嬌俏的小姑娘。
李墨荷本想看看就走,誰想那小小人似墨色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