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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勞民傷財的事。”
柳雁頓悟,“你懂的真多。”她有些明白為什麼薛院士不同意她一下就往上衝,要她迴圈漸進,若是非要去夏班秋班,是不自量力了?這麼一想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學識不夠,略有挫敗感。
“唉。”
突然聽他嘆氣,柳雁忙問道,“你怎麼了?”
少年答道,“餓了。”
“……”
“其實想想龍鱗餅也挺好,雖然只是白米做的。但好歹能填飽肚子……”他越想越覺得餓,“雖然伙房廚子做的菜越來越難吃,可好歹也是菜……”
柳雁睜大了眼,剛才還讓她小小崇敬了一下的少年去哪了?怎的一眨眼這樣嘮叨,簡直跟書院裡的先生似的。
下面的人久不見柳雁下來,怕她一個小姑娘在那出事,探頭衝上頭喊道,“蛐蛐姑娘,樓上是真有蛐蛐麼?”
柳雁怕那人上來,忙挪步下去。要是那人來了一看,發現那肋骨哥哥,就是她的錯了,“我走了,免得他們來找我還連累你被發現。”
少年頓了頓,這話因為頗有義氣,讓他十分驚詫,哪裡像個小姑娘說的,莫非他看錯了,對方不是個小丫頭?起身推開窗戶,大片光源打入,照亮閣樓,揚起的灰塵隱隱可見,不過已經不見那小姑娘的身影。
日光照在他臉上,面如白玉,帶著少年英氣。他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又懶懶躺下,罷了,還是睡覺吧。
柳雁沒了偷懶的地方,只好跟著他們一塊搬書。搬得手都染上了墨跡,等聽見午食鐘聲,去井邊洗手怎麼都洗不乾淨。乾脆拭乾就不理會了,去吃飯吧。想到那閣樓少年,她又回去,免得他睡著了沒聽見。可探頭看去,窗戶大開,卻不見那人影子,估摸是去了伙房,這才安心往那走去。
不比坐著唸書,勞作一上午的學子腹中飢餓,鐘聲一響,比往常去伙房去得更快速。柳雁耽擱了一下,還在半路就發現只有零零稀稀幾個人了。快到門口,卻見有人站在那,神色焦急。可一見自己那臉上的焦急就不見了,還板起臉來。
她訕訕笑道,“先生,你在等我呀?”
鄭昉點頭,“先生以為你躲起來睡覺,沒聽見鐘響。”
柳雁當即否認,“我怎麼會!”她確實有這個心思,但是沒有成功就不算。不過這平日對自己又兇又嚴厲的先生這樣擔心自己,倒是她沒有想到的,“先生等了我很久嗎?”
“不久。”鄭昉領著她往裡走,“剛等了一會。”
柳雁抿了抿嘴,“分明是很久呀,先生不說實話是不對的。”
鄭昉真是一點也不想讓這小丫頭覺得自己是個心軟的人,否則日後哪裡有威嚴,臉當即又板起,“說了沒有便沒有,你有何憑證?”
柳雁指了指門口那,“證據便是先生方才站的地方,雜草都被壓得不能起身了。而且旁邊一圈三寸的地方,草都被踩塌,分明是久久踱步的結果。”
鄭昉詫異不能言,見她滿臉得意,真是……不甘!
領她到了分派午食的廚子那,打好飯菜,鄭昉低頭說道,“你不愛吃龍鱗餅,那就不要了。”
柳雁微微一停,說道,“沒關係,吃吧。討個吉利,讓龍神高高興興地降雨。”
鄭昉又詫異了,脫韁野馬乖順起來,真是無比奇怪。見她拿飯菜的手也染有墨汁,方才也認真去搬書了吧。他竟會以為她去偷懶了,為人師表,真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