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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吧?可是哪位先生的千金迷路了?可要我們送你回去?”
柳雁這才說道,“我是驚蟄班的。”
眾人笑笑,“不看個頭不看臉,光聽這言論,還以為是個大姑娘所說。”
“哥哥們知道明日就要辦牽鉤賽了麼?”柳雁說道,“我們驚蟄班抽到立春班了。”
一人笑道,“恭喜小妹妹,定能贏了。”
柳雁搖頭,“可我總覺得不妥,實力懸殊,贏了也不光彩,這是勝之不武吧?那些小豆子們要哭的。”
幾人想笑卻笑不出來,這話怎麼聽都有些奇怪,他們在學院可謂是年長之人,這一聽確實是贏了也不能高興。一人說道,“最後我們還是會同最厲害的班決戰,並不欺負你們。而且世間弱肉強食,我們已見過太多,薛院士應當也想讓你們也明白這意思。”
“果真麼?學院辦牽鉤大賽果真是要讓我們明白這些?”
另一人稍有遲疑,“薛院士定不會這樣魯莽要行牽鉤賽,若不是為了讓我們明白,為何要辦?”
柳雁駁問,“對呀,假設不是讓書院幾百餘人明白這個道理,為何要辦?”
一人這才認真看她,想到方才的話,可算是想起來了,“你莫非就是那柳小將軍?”
柳雁吃了一驚,她竟變得這樣有名氣?
眾人紛紛細細看她,已是笑開,“我就說哪有小姑娘膽子這樣大的,原來是薛恨恨姑娘。”
柳雁氣鼓鼓地看他們,“我叫柳雁,柳雁,不叫薛恨恨。我也不恨薛院士。”
“那你為何總和院士對著幹?”
“因為心中有疑呀。”柳雁朗聲,“雖然我不服薛洞主,可他確實是個好人。既然是個好洞主,就不會做那種無趣事,所以我去找他理論,他也答應我可以將牽鉤規矩改改,改得公公正正。哥哥們說,如果薛院士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我們明白何謂弱肉強食,那又何必輕而易舉答應我可以去試著改改?”
幾人已是隨話質疑,只是想了小片刻,便幾乎都跳了起來,“這是薛院士設的陷阱吧,我們竟中計了!”
柳雁眨眨眼,不知他們突然激動起來是怎麼回事。
那人笑得頗為無奈,“我之前說什麼來著,薛院士近日竟不折騰我們了,原來不過是換了個法子裁量我們。我們若是明日去乖乖比賽,無一人質疑,他定會給我們全部人‘不通’。”
他一說,其他幾人也紛紛恍然。倒只剩柳雁莫名了。一人笑道,“她年紀小,只怕是不知道的。”
柳雁說道,“我今年才進書院。”
那人嘆道,“我們已在這十餘載,卻疏忽了。薛院士並不以考試為重,除了問難、論辯、經世,還有洞察力魄力也在他裁量之內。無怪乎此次獎勵設得豐厚,我們也全盯在那銀兩上了,一時忘了揣測薛院士的用意。”
柳雁試探問道,“我同薛院士打了個賭,定要讓這比賽變得公正,哥哥們可願幫忙,說服其他班,重定賽規?”
她本想一班一班說服,可既然薛院士打的是考驗全院的主意,那此時就不能算是她一人賭約,而是事關全部人。若是由最大的班出面幫著遊說,定是事半功倍!
幾人已明白薛院士用意,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白白等那“不通”,當即應允。又去喚了同窗,和柳雁一起去遊說。
有了他們出面,勢如破竹。連最有希望拔得頭籌的班都願意退步了,其他班怎會不答應?午休有一個時辰餘暇,這不過半個時辰,就已拿下半數的班。等午休結束,柳雁已帶著二十四班聯名同意變革的請願書到了薛院士桌前,鄭重放下。
這聯名一事早已是滿院沸騰,薛院士自然也聽說了。看著上面有遒勁有力的名字,也有歪歪扭扭初學的字跡,笑笑說道,“比我想象中快。”
柳雁默了默,“運氣罷了。”如果不是碰到那幾個明事理的聰明哥哥,根本沒她的用武之地吧。這種贏法,她一點也不覺歡喜。雖勝仍敗,原本沒有的挫敗,現在終於全湧了上來。
費盡心力想達成一件事,可結果卻不過是運氣傍身,這樣贏,有何意義。
“運氣?這可是令人羨慕的。”薛院士笑著,已去拿筆,“依照約定,我會寫個通字給你。”
“不要。”柳雁坐得身板都不正了,似被冰霜打蔫的花,“我沒贏,只是恰好他們猜到你不過是想經此事考考書院的人。而去遊說的也是他們,我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剩餘的事都是他們做的,那‘通’字,絕不是我能拿的。”
她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