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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韓氏已在柳家住了五天,因傷入骨裡,還未有那麼快痊癒。好在老太太宅心仁厚,不將她當外人,囑下人伺候周到,韓氏方能安心久住。
這日方青打點完鋪子的事過來陪母親閒聊,正聊及年幼之事,感慨千萬。下人來報說外頭有個自稱是方家鄰人來探望。韓氏說道,“定是你楊嬸了。”
方青讓下人將她請進來。
楊氏探望鄰人是假,想借機來侯府走走才是真的。同別人說起時,她便能說自己是進過柳家的人,面上增光。一路進來,她忍不住亂瞧,光是大門上懸掛的牌匾,已威懾旁人。一路進來,走了許久都還不見下人停,暗暗咋舌這裡未免太大。一磚一瓦、一梁一柱好似都有著威嚴,跟她見過的小門小戶不同。
好不容易到了韓氏住的屋門前,敲門進去,房子略深,又往左邊走了四五步,方才見到人,見面她便說道,“這可真大,一間屋都夠我分成五間房了。”
韓氏本就是大戶人家主母,見過世面,聽見這話只是笑笑,說道,“有勞你費心記掛了,還特地過來一趟。”
楊氏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探望她的,忙收了心思,笑問,“嫂子身體可好了些?幾天沒見,怪叫人想的。”
方青知她本性,不過是虛情假意,但也罷了,母親高興就好。下人已經搬了凳子來,又奉上茶點。
楊氏見那糕點晶瑩可人,也不客氣,拿了來吃,真覺大戶人家連東西都好吃許多。喝了口茶,茶也香甜,難怪韓氏住了不肯回去,若換做她,她也不願。
“已快中旬了,家裡的活可忙完了?”
楊氏嚥下嘴裡東西,說道,“正忙著呢,我掛念你,就抽空過來瞧瞧。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韓氏笑笑謝她好意。楊氏又想起事來,未語先笑,“你走後,倒是有個好笑的事,我說給你聽聽。那日我在門口搗東西,忽然有個男的來敲你門,我可不曾見過。肯定是你那些來攀親的親戚,他問你在不在,我說隔壁沒住人。他就走了。”
她說的得意,好似為鄰居解決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方青對這事也不責怪,聽著也舒服。最好就此打發走,不要再來。
韓氏畢竟年長,想的比女兒周全深些,問道,“那人可有說他是誰,來此有何事?”
一轉眼楊氏又吞了一塊糕點喝了一杯茶,放在一旁下人又添滿了水。
“能有什麼事,就是來認親的唄。”說起來楊氏自己也笑了笑,笑得很是輕蔑,“那人竟說,這裡住的是他母親,還說他是你兒子。可笑了,我怎的沒……”
“什麼?”韓氏和方青皆是一驚,韓氏更是差點從床上直接下地,捉了她的手,急聲,“那人長得如何,年紀多少?可說了他叫什麼?”
楊氏可被她們母女嚇了一跳,莫不是那人真是她們的親戚?這要闖禍了吧,結巴起來,“生得七尺高,面貌俊秀,留著鬍子,瞧著也是三十上下了。說話客客氣氣的,叫、叫……”她想了好一會,才道,“叫方白。”
話如地龍撼天動地震進韓氏心頭,話還不能說出口,淚已落滿面頰,好不容易才能說話,“青青,是你哥哥,是你哥哥啊。”
方青也是眼溼,那說去外地經商的哥哥,竟回來了?不是丟下她們?
她們高興,唯有楊氏心頭沉沉。完了,那竟真是韓氏常說的那有出息的兒子,總會回來接她的兒子。心底一直嘲笑的事竟不是假的,只是……
韓氏果真面向她,顫聲問道,“他那日可說了什麼,可有說住在哪裡?”
楊氏脊背已是一涼,“說、說了……他說沒想到你們已經搬走,問我你們去了哪,我說……我說你們……搬、搬去千里之外的小琅村了。”
韓氏心一沉,差點沒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