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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總角之年(四)
李墨荷不想這麼早回去,免得被婆家問話,不好說謊。想尋了個安靜的地方躲到下午再動身,佯裝午飯也是在孃家吃的,一派和睦。
柳定義此時正和同僚在松花樓飲酒,因是臨著圍欄,下面就是街道。正喝著酒,同僚便說道,“柳兄,那馬車是你們家的吧?”
他往下看去,只是瞧見頂棚就認出了,是他們二房的。今日外出的只有李墨荷,可這方向,不是回柳家,也不是去孃家吧?那她往哪去?眼神追隨著那馬車的方向,直到看不見,也沒有想出她到底是去哪裡。還這麼早,總不會已經見過孃家人了,難道是借孃家人掩飾,去別的地?
在這年頭,男子長女子四五歲,就已算是年紀差得很大,更何況,他足足長了她十歲。一個二九年華,一個幾近三十而立,家有嬌妻,不得不讓他想多幾分。
傍晚回到家中,柳定義從大門進去,問了管家,說李墨荷還未回來,這又讓他心中疑惑。進了聚香院,左側的小小練武場有些簡陋,得讓工匠快些做好。可見靶子已經被戳了幾處,細細看了看地上,也有來回走動的痕跡。見狀,已是面上有笑,練武場再好,人不練,也是枉然。
人還在廊道,就聽見女兒的聲音,滿含童趣,傲氣又稚氣,不知在和誰說話。從這走出,才瞧見女兒正在齊褚陽身旁說得歡喜。齊褚陽一心在拿小刀刻著木頭,時而應幾句。瞧著已無縫隙,本不想打攪他們,誰想女兒眼尖,看見自己便立刻丟下了旁人,往他歡喜跑來,“爹爹。”
齊褚陽也放下手頭東西,起身問好。
柳定義俯身抱起柳雁,第一句話還是問向齊褚陽的,“在家可會悶,若是悶,等明日我外出帶上你,四處走走。京城你還不熟,多看看也好。”
齊褚陽答道,“不悶。”
柳雁嘟囔道,“雁雁也要去。”
“雁雁是姑娘家,得隨你娘。爹爹是粗人,舞刀弄槍的,怕嚇了你。”
“雁雁才不是膽小鬼。”
柳定義笑笑,想將她放下讓兩人去玩,可柳雁這一纏上,就不肯鬆手了。他只好領著她一塊到小練武場那,再教齊褚陽射箭。
離用晚飯還有半個時辰,李墨荷才回來。院裡有些聲響,只是她沉思於事,沒有留意。等進了院子,柳雁先看見她,立即拋下柳定義往她跑,“娘。”
柳定義看著旁邊突然就空蕩的位置,再看李墨荷,女兒於她的感情,倒比跟自己的還好了。
李墨荷牽著柳雁過來,同他問了安。柳定義問道,“你今日可回了孃家?”
“回了。”李墨荷避開他的視線,蹲身同柳雁玩鬧。
“在那待了一日?”
李墨荷身子微微一僵,強笑,“嗯。”
柳定義沒再追問,他不喜別人對他有所隱瞞,尤其是她還是自己的妻子,更是不悅。
等兩人一同回了房中,李墨荷才道,“我弟弟最近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去馬政勝任了。二爺那可否……”
“隨他的意吧。”柳定義見桌上繡盒已經有其他幾種花,不再獨獨是荷花,收了收視線,“身為將士,最不喜別人背棄欺瞞。我今日瞧見你去了一個地,不是我們柳家,也不是你孃家,可你方才,卻說你在孃家待了一日。”
這我們柳家你孃家將界線分得清清楚楚,疏離之意不甚明顯。李墨荷一瞬不想跟他解釋,她待柳家無二心,他卻還在猜忌他。自己不是受氣的媳婦,當真委屈,抬眼看著他問道,“二爺想說什麼?”
柳定義沉了沉氣,“想知道你去了何處。”
“那我若是不說,二爺是不是要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了?”
柳定義垂眼盯她,“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為何要撒謊,是不是錯了?”
李墨荷愣了愣,才察覺自己敏感了些。柳定義也覺自己的話重了,她也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子,話也軟了些,“你有何難處,只管說。”
她思量一番,才說道,“早上確實是回了孃家,只是將那馬政的差使一說,爹孃不高興,將我責罵一番,弟弟也不懂事,同我吵了一架。沒待多久就走了,怕早早歸來你們問起,我便尋了個安靜地方待了一日。”
柳定義不由頓住,沒想到果真是自己誤會她了,又想起事來,“那你可用了午飯?”
李墨荷搖搖頭。
柳定義沉聲,“你孃家人也是混賬了。”
李墨荷終於抬頭看他,“我爹孃再如何,也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