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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馬車已經停在門前,柳雁上車前朝李墨荷擺手,“娘,我們走了。”
李墨荷笑笑,“嗯,早點回來。”末了又道,“別自己亂走。”
柳雁吸了一氣,這是又擔心她被拐子帶走,她也怕……但是和爹爹一塊出門,也沒什麼。
柳定義看了看李墨荷,女兒是喜歡她的,能讓這小霸王歡喜的人,實在不容易。
齊褚陽自己上了車,柳雁是被抱上去的,就是不願自己爬。鑽進車裡見他坐了自己愛坐的位置,莫名的氣了,“這是我坐的。”
柳定義剛好上來,輕責,“雁雁,你越發不像話了,目無尊長。”
柳雁不敢犟,委屈道,“可我平日都坐那的……”
齊褚陽已經俯身挪到一旁,“七姑娘坐吧。”
柳雁偏不坐,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嗟來之食。柳定義見她脾氣比初春他離京時更加古怪,都是在家慣的,真該一同帶到北城去,才能學得像齊褚陽如此有禮有擔當,“你再鬧,就別去了。”
柳雁抬眼看他,要是真下去了,又得一天見不到爹爹了吧。滿腹委屈慢吞吞挪了過去,鼻子直泛酸。
齊褚陽想和她說話,可感覺要是他開口了,她肯定會更暴躁。他真不知自己哪裡招惹她了,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喜歡他,可昨晚明明是在安慰他。
萬卷書院在京城郊外半里地,那兒臨著一座矮山,山清水秀,樹木崢嶸。進入書院,已有一股濃郁書香氣息撲來,跟別的地方很不相同。
柳定義讓兩人在這等,他先進裡頭拜見。
柳雁無事可做,又不想和齊褚陽說話,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字。齊褚陽站在一旁,也蹲了身,“七姑娘……”
“幹嘛?”
得,又兇巴巴了。齊褚陽說道,“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
“是。”
齊褚陽問的小心,“哪些?”
柳雁彎了嘴,“很多。”她伸手數了數,好像數不出來,便縮回手,“太多了,多到用手指頭都數不完。”
齊褚陽不知真假,可左思右想都不知哪裡開罪過她。正想問個仔細,見柳定義從裡面出來,起身問好。柳雁也丟了棍子,往他跑去,“爹爹。”
柳定義領著她往馬車走,同齊褚陽說道,“院長已經同意讓你明年開春後,就來這裡,等會領你去買文房四寶,要是看中什麼書也一併買了回去,給你騰個書房。”
“謝謝伯父。”
柳雁愣神看著他,驀地明白過來,她像個傻子似的跟過來做什麼呀,爹爹是為了給他找學堂,不是自己。她卻還以為是為了她,簡直丟臉死了。柳定義見她不走,這才收了視線,“怎麼了?”
柳雁抬頭看他,“爹爹,齊褚陽是你的私生子嗎?雁雁不是你的女兒對吧。”
柳定義臉色一變,沉聲,“你胡說什麼?”
“如果不是私生子,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分明我才是你的女兒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不知道這些話在長輩耳中聽來有多嚴重,只知道自己受到莫大的冷待,都是因為這個齊褚陽。長輩都說唯有對待親兒才會掏心掏肺,她的爹爹可不就是如此。這樣看來,自己怕不是他親生的,齊褚陽才是。
柳定義差點沒給她一個巴掌,怒聲,“胡說八道!回去跪半日祖祠,好好反省。你說這些話是侮辱了你齊叔叔和嬸嬸!”
柳雁不答話,忍著在眼眶打轉的淚不吱聲。她怎麼就侮辱叔叔嬸嬸了……
柳定義將她塞進車裡,一路都沒開腔。女兒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真該好好教訓,可實在下不去手。
齊褚陽倒是明白了為什麼柳雁嫌惡自己,原來是覺得自己掠奪了她父親的疼愛。他想告訴這七姑娘,這種疼愛,跟父愛,是不同的。對他的好,不過是責任。對她的好,卻真的是因為疼。
回到家中,柳雁自己下了車,悶頭往裡走,也不等他們。
李墨荷正坐在院中賞景,見那小小身影從亭前經過,急忙喚她,可柳雁就這麼過去了,好似沒聽見。要追上去問個明白,見柳定義進來,便上前說道,“二爺,雁雁在外頭受委屈了?叫也叫不住。”
柳定義簡直不知該拿這女兒怎麼辦才好,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想讓她一同管教,李墨荷卻有些責怪的神色,“雁雁雖然是有些霸道,但秉性是好的。褚陽的喪父之痛她不能完全明白,但也不會惡臉相向,二爺可曾想過緣故?雁雁一直都掛念著您,如今您回來,卻全將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