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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先生不高興,我就給她留了錢袋買糖人吃。啊啊啊,雁侄女怎麼辦,怎麼辦!”
柳雁簡直要被這四叔氣死了,嚥下嘴裡的一口飯,就起身往外走,“快回家,找三嬸說清楚。”
齊褚陽說道,“你們先回,我帶幾個人再找找。”
柳雁點頭,“要是有什麼事,褚陽哥哥記得讓人傳話。”
眾人亂作一團往家趕時,而方青此時正坐在離酒樓不足十丈遠的河邊,瞧著已經結冰的河面,還有人在旁邊鑿了冰洞釣魚。她不願讓母親知道自己已離開柳家,沒了這好差事,又被東家那樣羞辱,母親知道後,只怕要去柳家鬧的。
手上還拿著柳定澤給她的蜜餞,整整一包,每顆果子都因糖絲黏在一塊,看著都甜膩膩的。因兒時壞了一顆牙,因此不愛吃甜的,一吃便會牙痛。
這不是蜜餞,是毒藥,是柳定澤給她的毒藥,亦或是柳定澤從一開始就是毒藥。
若是當初就躲得遠遠的,那該多好……
凜凜寒風吹過結冰河床,聽不見任何雜音,萬籟俱靜。
冷,冷得入了骨髓,冷得心都結了滿滿冰霜。唯有兩行清淚,帶著溫度滾落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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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早早賣完自己做的布鞋回家,柳家下人不認得她,也沒留意。韓氏走到家門口,掏了鑰匙開鎖,鄰人聽見動靜,便開門出來瞧,“方嫂子,剛才有幾個人來找青姑娘,好像是沒去柳家教書,不知跑哪去了。”
韓氏意外道,“青兒她竟沒去柳家?”這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
“可不是嘛。”鄰人轉了轉眼,又道,“那幾人衣著光鮮,看著是大戶人家的。有個小姑娘還說著先生先生,那可是柳家七姑娘,青姑娘教的那個小姐?”
“興許是吧。”韓氏擠出笑意,一心想著女兒,鎖頭已經開啟,未重新鎖上,就往外頭去找女兒。
鄰人見她走了,沒法探出什麼口風,也撇撇嘴回了屋。
而那小小木門,不多久就被風颳開,庭院大敞。
方青是在未時往家裡走的,巷子裡的下人見了她,可算是鬆了一口氣。有個男子瞧著自己,方青也沒法看不見,瞧了他一眼,抿緊了唇往前面走。那下人衝她彎身笑笑,“您可算是回來了,四爺他們約莫還在附近找您。”
方青頓了頓,不知柳定澤怎麼在找她,“他們?”
“還有七姑娘、齊小少爺他們。”
她頓了頓,“勞煩你去告訴他們,我已到了家中。”
下人微微抬手,“得親眼見您進去……免得您待會又跑了。”
方青無法,只好繼續往巷子深處走去。到了家門前,見門開著,便喊了一聲“娘”,可並沒應答。跨過門檻,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院子裡略顯凌亂,可今日風並不大,也沒可能吹成如此,莫不是有野貓進來翻騰了?
她抿了抿唇,又叫了一聲,進了屋裡,卻愣了神。屋裡亂糟糟的,無論是箱子桌子,甚至是她掛在正廳的字畫,都被扯了下來。整個屋子,好像遭賊了!
她踉蹌一步往裡屋走去,果不其然,母女倆住的地方,也都被翻了個遍。
柳家下人站在外頭就要走時,突然聽見裡面聲響不太對,稍稍留了個心思,探頭問道,“方先生怎麼了?”
不一會方青臉色青青走了出來,失神道,“我家遭賊了。”
下人驚了驚,小心問道,“可、可丟了什麼東西?”這話問也是白問,若沒丟,臉色怎會這樣差。
方青性子倔強,沒有訴苦,更難熬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又算什麼,可偏是在她離開柳家後,錢財盡失,母親的藥錢又該怎麼辦……
柳雁一行人已經回到家中,徑直就去找殷氏。
李墨荷此時正同殷氏說話,勸慰她不要動氣,也正打算去方家跟方青問個清楚。門外卻聽見女兒的聲音,再聽了求見聲,更是肯定。
柳定澤見柳雁進去,也想跟了去,被管嬤嬤拉住,搖頭,“太太的房間四爺不便進去,您隨下人在這等吧。”
常六也說道,“四爺要麼在這等,要麼去別的地方吧。”
柳定澤從墮馬醒後睜眼就是常六在身旁伺候,也是比較聽他的,便沒鬧,焦心地拉著柳翰等在外面,希望雁侄女能將錢袋的事說清楚。
他的擔憂也是多餘的,柳雁知道了真相,必然不會讓自己的先生繼續受委屈。一五一十將在回去路上跟四叔問清楚的事同三嬸說了,聽得殷氏心頭咯噔咯噔直跳,“雁雁,這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