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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讓你激我了。”柳雁朝她吐吐舌頭,身後有風撲來,轉身一看,就看見了母親,隨後被她抱起往外走。她伸手環著母親的脖子,甜甜叫了一聲。
李墨荷很是無奈,出了屋外,讓鍾嬤嬤把門關好,才將她放下,刮刮她的鼻尖,“越發不懂事了。”
柳雁知她不是真生氣,笑笑又往她懷裡埋頭,“離得那樣遠,不會染病的。”
“你嚇著你褚陽哥哥了,他本就燒得腦子不是很清醒,你又這樣胡來。”李墨荷責備著她,這才看見氣得臉色鐵青的桉郡主,微微欠身,“見過桉郡主。”
桉郡主冷臉道,“把東西放下,走。”
下人急忙將裝有名貴藥材的錦盒留下,隨主子走了。
李墨荷拉著柳雁去送她,柳雁分外不情願,可又不能不去。才出院子,老太太那邊已經派了人來,同桉郡主說道,“老太太聽聞郡主來了,因天冷,腿腳痠痛不便過來,命老奴過來代為問安。”
桉郡主點頭,“勞她費心了,我就是來坐坐,不必驚動她老人家。”柳家老太是柳家輩分大的一輩,見了她這郡主是客客氣氣的,但實際不過是禮數,她還得暗暗敬她三分的。
柳雁看著她上馬車,等她走了,噗嗤一笑,惹得李墨荷又看她。
“雁雁,再怎麼說,她也是郡主,你不能這樣欺負她。”
“娘,明明是她欺負我在先,我不過是稍稍還手罷了。”柳雁抓著她的手晃了晃,仰頭看她,“她向來不待見我,您又不是不知道。”
李墨荷搖頭,牽著她往裡走,“大夫說你褚陽哥哥還要四五日才能好,你沒事別再過去打攪他。”
柳雁訝異道,“那他不是不能跟我們一起過年了?”
“嗯。”
柳雁心覺可惜,“我還跟他說好了過年一起去放煙火炮仗來著。”
“跟你哥哥姐姐去吧。”
“嗯。”柳雁又問道,“他一個人在房裡會悶吧?雁雁可以遠遠地跟他說話麼?”
李墨荷笑道,“哪裡會悶,說是正好可以靜下心好好看書,他身旁的書都快壘成半人高了。”
柳雁咋舌,他果真是個悶罐子,若是換做她,非得憋瘋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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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當天,從皇宮高塔往城中看去,滿城飄紅,似將白雪染成了紅色。
方家大門也貼上了對子,換下新桃符。方青將剩下的米漿收好,見母親拿梯子進去,說道,“娘,你就歇會吧,這些我來做。”
韓氏笑道,“只是些輕活,不累。”
柳家昨日送了許多年禮來,還有可以過個豐裕年的銀子。百般推辭,那頭便說沒將他們當未來親家,也就只好收下,通通給了女兒打點。方青拿錢買了藥和米糧,該添置的小心添置,其他的都沒買,將銀子放好。
柳家也派了裁縫來,給她量了身板尺寸,說是要做嫁衣用的。什麼錢財都是柳家出,方青倒覺還未進門,就有了負擔。本就心中自卑,如今更是加重了。
韓氏倒看得比她開,這兩日也在開導她。夜裡也教她婦德婦言,還有洞房當天的事。每每提及,都見她羞赧低頭,這時才覺女兒再怎麼擰、怎麼強勢,都只是個姑娘,是需要人疼的。而柳定澤是會疼人的主,因此韓氏對兩人婚事就更看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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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傍晚未到,街道的鋪子已經陸續關門回家吃團年飯,早早吃完飯,孩童領了壓歲錢要外出結伴遊玩,大人也會在家中休息,當做是慰勞一年辛苦。
柳家晚飯三房人坐在一起,看著兒孫滿堂,老太太也是紅光滿面,神采飛揚,因雪天痠痛的腰和腿都不覺得疼了。給孫輩一一派過壓歲錢,這才讓下人上菜。
柳定澤瞧著今年母親竟然沒給自己壓歲錢,忍不住問道,“娘……你把我忘了。”
滿堂人都笑了起來,殷氏說道,“四弟,你就是快要娶媳婦的人了,別說領壓歲錢,明年就得你給長安他們了。”
柳定澤大驚,下意識抓緊自己的錢袋,“為什麼?為什麼要給?”
殷氏抿嘴笑笑,“因為你有媳婦兒了,有了媳婦,就得給小輩們錢,自己是領不得的。”
柳定澤慌了,萬分不願意,“那我不娶媳婦了。”
話落,眾人又笑出聲。老太太也是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吃飯吧,明年的事還遠著呢。”
柳定澤只覺不甘,也想不通,為什麼娶了媳婦就不能收壓歲錢了?那今年年獸跑來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