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釋了,萬一他說了給柳家的人聽,兩人的清白就都沒了。
柳定澤得不到解釋,更惱了,“你果真是壞先生。”
方青看著他說道,“嗯,所以四爺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
柳定澤果斷抬腳走,他沒做錯,那自然不必對她好以作補償對吧?好像確實沒錯,這才安心離開。
方青見他離去,有些失神。已非少年身影,她卻猶然記得。不過也好,總算是了斷了,再不用有什麼掛念。念頭還未真正沉落,就見那年輕男子又遲疑著步子回來,扭了半晌,才怯生生很是不甘地說道,“我……我忘了怎麼回去。”
“……”
&&&&&
常六覺得自己一定要挨板子了,他不過是去扒了兩口飯,回來別的下人就大呼小叫說四爺又跑了。可大門緊關,管家那也說沒見他離開過,仔細一想,才想起院子裡有個狗洞。
於是不多時,柳家四爺鑽狗洞離開的事就傳到了老太太耳邊。
鍾嬤嬤伺候已經躺下的老太太起身,已能感覺到老太太的怒氣,果不其然,衣裳還未全穿好,就見她惱怒不已,“將四房的下人全都換了!換個乾淨!賣了去給煤山的向老爺挖煤去!”
老祖宗向來心善,說這樣的話,定是被氣瘋了。鍾嬤嬤輕聲說道,“四爺說要同下人玩藏貓兒,下人就隨他去了院子,誰想四爺躲著躲著就……從狗洞出去了。”
老太太怒氣不能減,“誰再說我兒傻,我非擰了他耳朵不可!”
字字都是重的,鍾嬤嬤知道她是真氣得不行,“下人都出去找人了,您消消氣。”
“常六呢?”
“正跪在外頭。”
“讓他跪斷腿再來見我!”
鍾嬤嬤苦笑,說是這樣說,可老太太還不是起身了,心善的人哪裡真會這麼狠心。
老太太不等找到兒子,也睡不下,問了時辰,嘆氣,“將墨荷阿喜叫來吧,不是有事要和我這老太婆說麼。”
此時還不晚,兩房太太都還沒就寢。柳定義和柳定康知道弟弟又走丟了,怕母親擔心,也一起過去陪同。
殷氏和李墨荷對柳定澤的行蹤略有猜測,而且方才聽今日陪同柳定澤出門的下人說了些事,更是猜到了些陳年舊情。這面面相覷,可讓老太太看出來了,不滿道,“有什麼話連我這做婆婆的都不能聽?”
兩人笑笑,“當然不是,只是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老太太擰眉,“說吧。”
殷氏扯了扯李墨荷的手,她可不好說這事。李墨荷上前說道,“四弟他應當是去找方先生了。”
老太太皺眉,“不是說是阿喜得罪了方先生麼?明心他去找方先生做什麼?”
李墨荷說道,“事情出來後,四弟三天兩頭就去找方先生,十分擔心。兒媳也不知具體,只知道……以前四弟和方先生是認識的。”
“何時?”
“四弟墮馬之前。”
說到墮馬,老太太的心驀地揪緊。果真是無論過多少年,心頭的陰霾都不會消失。良久她才說道,“之前的事他不都忘了麼,怎還會獨獨記得方先生,而且真要記得,在方先生來家中授課時,也有照面,也不見得他每日跟著。”
李墨荷是猜著柳定澤歡喜方青的,只是不敢肯定,轉而對還在地上跪著的人說道,“常六,你做小廝時就是跟在四爺身邊的,這事你應當知道些吧?”
常六見眾人都是要聽的模樣,才說道,“四爺沒墮馬之前,總愛去那巷子,將那嘲笑方先生是瘸子的人趕跑,自己卻又愛欺負方先生。那時小的年紀尚輕,真以為四爺是討厭方先生的。可如今想想……倒覺得……不像。”
老太太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的意思是,明心那時歡喜方先生?這孩子怎麼不跟我這做孃的說。”
若那時有什麼事改變她小兒子的命途,說不定幼子就不會墮馬,更不會變得痴傻。而今過了這麼多年,竟又兜回當年,這不是宿命麼?只是若是在當年,只怕方青也是進不了柳家門的,柳家是大世家,哪怕是她同意了,族中長老也會來勸吧,娶個寒門女子,於柳家無益。
如今卻不同了,若方先生肯進柳家門,她這做孃的定會高興,比那鄭素琴好千倍萬倍不說,品貌學識也好,也是個安分人。她有身為母親的私心,唯有那樣的姑娘,才能真心待她的傻兒子。
可方青若不願,她也沒法忍心強逼。畢竟不知方青可對她兒子有心,而且她知道幼子恐怕一世都要如此,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