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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帶去,走時柳定義又對下人說道,“七姑娘若想出來玩,就讓她出來,只是你們要伺候周到,不許生事。”
李墨荷在旁聽了笑笑,到底還是心疼女兒的。
柳雁自然是沒出去的,她得乖乖的,不讓母親為難才好。昨晚爹爹走時往她旁邊的帕子瞧了瞧,那不就是母親的麼,爹爹肯定認出來了,所以她得乖些。
聖上每年在初一宴請群臣,封官進爵,該賞的賞,該罰的押後罰,年宴輕鬆喜慶。
李墨荷也不是第一回進宮,剛入臘月時皇后宴請大臣妻子,說些婦德之類的話。
不過這次進宮見聖上,倒是第一回。小心翼翼跟在柳定義一旁,生怕失了禮數。柳定義在京時幾乎有半年光景都是在皇宮,對這早就沒半分拘謹,還在皇宮大門外同眾位大臣一同等時,見她緊張,低聲,“跟著我就好,莫慌。”
話語低沉有力,叫人安心。李墨荷微微點頭,“嗯。”
而此時李家,秦氏也早早起來,驚醒了丈夫。
李爹守到寅時過半,放了鞭炮就睡下了,這會被吵醒分外不悅,“你這大清早的幹啥子呢。”
秦氏撇嘴,“我得去看看紅梅他們有沒有好好清掃屋子,別我沒看著,就偷懶。”
李爹一聽更惱,“臘月你就讓他們裡外掃了不下三遍,如今又掃,桌椅都要被擦掉一層皮了。”
“你懂什麼,下人是花銀子僱的,不讓他們幹活,難道白養著啊?而且明日新姑爺頭一回來,難不成讓他笑話麼?”秦氏不理會他,已下地穿鞋,一會又想起件事來,“你可別多嘴提寶良的事。”
李爹瞪眼,“為什麼不說?女婿給他找了個那麼好的差事,他竟去了幾日就不去了,成日同那些街頭巷尾的人混在一塊,不務正業,也不去鋪子裡幫忙。”
“你這是什麼話。”秦氏不滿道,“那馬政的事是人乾的嗎?督養、烙印、編馬戶,每個都得做,做不好還得捱罵,而且哪有大半夜養馬的,可憐我兒去了沒兩日就瘦得臉色青白,誰受得住。”
李爹說道,“馬政其他人不都扛得住,這孩子就是被你慣得,吃不得哭。寶良不去那,馬政的人不敢說,我這當爹的說!”
秦氏一聽又惱又急,伸手扯掉他被子,擰他耳朵,“你敢!”
李爹急聲喊疼,答應不提,秦氏這才放手。
初二,柳定義一早陪李墨荷回孃家,還在路口,車伕就見有孩童在衝自己招手,見他們似認得這馬車,便請示車內人。李墨荷從小窗看去,那站在雪地上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弟弟妹妹,趕忙下了車,上前就將懷中的暖爐給了最小的妹妹,皺眉,“這麼冷的天站在這做什麼?”
“爹孃讓我們來接姐夫姐姐的。”
柳定義也是擰眉,天寒地凍的,倒不心疼孩子。他看了看只有兩個男童兩個女童,獨獨不見李寶良,不由心生疑惑。莫不是馬政輪值,輪到李寶良了?
李家孩子一一叫了姐夫,柳定義才回過神,同他們一起往李家走去。
李墨荷牽著弟弟妹妹往家走時,見他們穿的都是新衣裳,心覺寬慰。無論如何,因她的高嫁,一家人的日子是好過起來了。
李爹秦氏早已在大廳相迎,見女婿高大挺拔,相貌比起初見時更是俊朗,同女兒一起真可謂是郎才女貌,自覺添了三分臉面。
李墨荷進屋也沒瞧見大弟,問道,“寶良呢?”
李爹稍稍遲疑,秦氏答得坦然,“還在忙差事呢,今日當差。知道你們回來也沒敢讓他回來,怕耽誤正事,女婿你可要見諒啊。”
柳定義未及答話,李家二弟李康眉頭一擰,說道,“哥哥不是早就沒去了麼,昨晚才見他醉醺醺回來,在屋裡睡著覺吧。”
秦氏臉色一變,只差沒一個巴掌呼過去,“胡說什麼呢,分明是去馬政了。”
李墨荷自然信二弟說的話,面色沉沉,轉而往李寶良的房間走去。秦氏暗罵不孝女,竟要讓她在女婿面前出醜。可柳定義眼睛微微一偏,她就不敢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離開,去將兒子抓個正著。
到了大弟房門前,李墨荷重重敲門,不見裡頭有聲響,敲得更用力,對這爛泥糊不上牆的弟弟簡直是氣死了,“李寶良!李寶良你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打了冷水進去潑你一腦袋!”
柳定義隨後而來,還沒見著她的臉就聽見她怒拍木門,以他從未聽過的聲音喊著屋裡人,明明不是有趣的事,可卻覺得這爽朗的聲音比她平日低聲低氣的好得多。
秦氏已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