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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將這張傲氣的臉記在心裡。
老太太也難決斷,但孩子無論說什麼都沒說服力,擰眉道,“墨荷,把雁雁送回屋裡去。”
柳雁沒想到祖母要趕她走,憤憤道,“我不走,把他們趕出去,他們不可能是爹爹的孩子。”
李墨荷俯身將她抱起,平日她也會做些重活,抱她並不嫌重。知道未見面的丈夫又可能會多兩個孩子,她的心裡到底是不好受的。連她都覺得不歡喜了,更何況是這麼小的孩子。
柳雁掙扎不得,只好放棄了。趴在她肩頭上百感交集,沒一個人信她,爹爹也不回來,回來就真相大白了,越想越委屈,嗓音低低,“娘,爹爹才不是那種人。”
李墨荷又怎麼能斷言這件她不知一分一毫的事?低聲安慰,“你祖母會處理的,等你爹爹歸來,是人是妖,一目瞭然。”
柳雁吸了吸鼻子,“她說的是六年前……六年前我娘還在世呢……爹爹那樣喜歡我娘,怎麼會去弄兩個孩子出來。”
李墨荷沒有應這句話,就算有愛妻在家又如何,男人……總是不嫌女人多的。若真的歡喜,又怎會納妾,還是兩個。男子皆如此,日後柳定義要當著她的面再納妾,她也得點頭,否則就是善妒不是?
真是……想著想著就同柳雁一樣委屈了。
“今天宋宋背棄我了。”柳雁低聲唸叨著,“我不高興。她不同我玩,跑去跟桉郡主玩。她明明知道我和桉郡主水火不容,再不要跟宋宋玩,也不要問她繼母的事。”
李墨荷也見過宋安怡,和柳雁的感情明明那樣好,怎麼會背棄她?想問柳雁,她的聲音卻已經沉落,旁邊寧嬤嬤小聲提醒“睡了”。
將柳雁抱進自己房中,把她放在被窩裡,才見她臉上掛著淚痕,再摸摸自己的肩頭,隱隱有水漬,竟是哭了。
李墨荷小心給她覆上被子,這才覺得,再怎麼是個厲害的人兒,也只是個孩子罷了。
洗了臉巾給她拭去淚痕,免得眼淚醃了臉,見她睡得安穩,這才又去了大廳。無論如何,她如今是柳定義的妻子,總要對得起柳二夫人的頭銜。
可去了大廳,卻不見那母子三人,老太太也回了院裡,只留下鍾嬤嬤傳話。鍾嬤嬤做事素來穩妥,見她出來,不等她問,已先說道,“小姐遠嫁,五六年才回來一次,老太太為人母親,心中掛念,如今見到那女娃酷似小姐,實在割捨不得。且男童極有可能是二爺子嗣,因此讓管家去外頭尋了小宅,先行安置,待二爺歸來,再做決議。”
李墨荷暗暗苦笑,讓她帶柳雁回屋不過是老太太找藉口讓她離開,好給鄭素琴三母子安排住處吧,只是當著她的面不好說,又怕她不樂意,所以才調虎離山。
這種滋味固然不好受,也得受著。
鍾嬤嬤又道,“老太太吩咐了,這次的事,就請二太太去信給二爺說說吧。”
李墨荷應了聲,沒見過夫君的面,倒是要讓他先見到字了。
常姨娘還不曾走,就等在門外。見她出來,當即上前說道,“那狐狸精定是在騙人,孩子怎麼可能是二爺的。姐姐若是如今不將他們趕走,等二爺回來定要說你內宅無能,給他添糟心事。”
李墨荷是想鄭素琴他們走,但是自己提出和被個姨娘慫恿,感覺完全不同。她絲毫不想被她利用,推到風口浪尖上,淡聲,“老太太的話,連二爺都不敢忤逆,我若去說,不是在碰刀尖?”
常姨娘瞪眼道,“難不成就要眼睜睜看他們進門?”
“能不能進柳家的門,還得看二爺的意思。二爺說不是,哪怕那孩子長得像佛祖,也進不來這門。”
常姨娘這才嘀咕,“那倒是,二爺行事素來謹慎穩重,應當不會同意兩個孩子認祖歸宗。”
但願那倆孩子真不是柳定義的,否則就要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