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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聖上提過,只是都被聖上打發回來。如今去求,也明知是沒結果的。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徒勞回家,做個繡花待嫁的姑娘。
李墨荷嘆氣,安慰道,“你爹爹也無法,所以才讓我過來看看你。只是學識是自己的,你若學了便有用。”
“可是不能入朝為官了呀。”柳雁恨恨道,“若是一開始便不能為官倒還好,可我有了這期盼,卻被潑了一腦袋冷水,不能不恨。”
心中煩悶非常,終於還是去穿鞋洗漱。趁著詔令明日生效,今日她一定得去去書院。女班上的姐姐都已是芳齡年紀,要出門一次不易,日後要那樣齊整相聚著實不易。
到了書院,門前馬車已少了許多,一路進去,少見姑娘。無論是小姑娘亦或是大姑娘,都沒見著幾個。
她急急跑到女班,到了門口才停步,氣喘不停。一見裡頭的人,竟都在了。算上她,共十個姑娘,一個不少。
坐在案前的冷玉瞧了她一眼,手中書卷微翻,淡聲,“無故晚到,抄兩遍‘克己’篇。”
柳雁鼻子驀地一酸,“嗯。”
她提步要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冷玉又道,“你坐前頭吧。”
後頭的姑娘紛紛笑道“雁雁快去坐”“今日可要好好聽講”“這回可以和先生好好舌戰一場了”……
柳雁愣了愣,最前頭的姑娘已將位置往後挪。不多片刻滿堂寂靜,都往她瞧。柳雁囁嚅道,“可先生不是說這於他人不公,讓學生不要倚小賣小麼?”
冷玉說道,“不問他人意願便將你安插前頭,才叫不公。去坐吧,今日她們都許你倚小賣小。”
柳雁心中動容,朝滿堂人行了個大禮,這才坐在她期盼已久,第一回坐,也是最後一回的位置上。
冷玉看了一眼眾人,默然稍許,字字鏗鏘,“白晝一過,今日不復,但並非明日復明日,心中有所想、有所求,定有一日,能再重聚此處。”
滿懷悲壯的話落下,已聞啜泣聲。哭聲越發的大,連冷玉也溼了眼,幾乎不忍再待。
柳雁緊握雙拳,忍著心中翻湧的波瀾。終有一日,她們要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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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后仙逝,聖上下令不許張燈結綵,舉國哀悼。故而已到大年三十,街道不見半點紅色,同白雪哀融,寂如死城。
聖上禁令猶在,一時女先生也難找,生怕形勢再變,連累自身,因此都待於家中,無人敢聘請,亦無人敢應聘。
柳雁尋不到先生,便自己拿書看。看見不懂的,就去找四嬸問。方青學識向來不錯,她問得難,答起來倒不太費勁。偶有問題難解,便問柳定澤,定能知曉答案。
柳定澤今日歸來,進門就見方青背身而向,低頭凝神,連他進來也不知。輕步上前,猛地伸手將她抱住。好在方青是個鎮定之人,只是稍擰眉頭,拍拍他的手背,“四郎別鬧。”
“若是別的姑娘,該嬌羞地叫一聲然後往男子懷裡躲吧。”柳定澤將凳子挪到她一旁,凳子幾乎都碰在一塊,才坐下,右手肘撐在桌上,以掌託臉,歪著腦袋看她。
方青看著他問道,“你當真要看我如何嬌羞麼?”
柳定澤想了想,眨眼,“好像現在不見也不要緊,等會就能看見了。”
方青只想了片刻就明白過來,面上一紅,拍了他一掌,“不許說這種下流話。”
柳定澤立刻捉住她的手,不肯鬆開了,笑顏已開,直直看著她,“果然還是自家媳婦好看,那些鶯鶯燕燕可有什麼好的。”
方青瞧他,“你那幫狐朋狗友又邀你去喝花酒?”
“是啊,那酒樓的菜著實不錯,吃得正高興,可喝了一半的酒就見一堆姑娘進來。”柳定澤抬了抬袖子,“撲了我一身脂粉,嚇得我趕緊跑回來,可惜了那一桌好酒好菜。”
方青也聞到淡淡香味,“少同他們往來吧。你現今腦子靈活了,得去找點事做,否則就成了別人口中的紈絝子弟。”
柳定澤問道,“青青想我做什麼?”
“為官吧,柳家是大世家,總不能一直仰仗柳家威嚴。自個出息了,方是最有用的。”
柳定澤點頭,“那就為官吧,明天我去找二哥,讓他舉薦。”
方青頓了頓,“不考科舉麼?”
柳定澤笑道,“有捷徑可走,為何要費那苦功夫。科舉已過,還得等幾年。我並非無才,何必等?倒不如這個來得快些,省了功夫。”
方青抿了抿唇,沒有多議。從旁入仕的人並不少,他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