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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他了。邢夫人一眼就覺這孩子頗像他,也沒多疑,欣然接受,領去長輩那記在自己名下。有了兒子,邢夫人已是安心,邢大人也鬆了一口氣,不日邢家離開京師。
柳定康聽見邢家離京的訊息,立即回來跟妻子說。殷氏一聽,心氣可順了。柳定康倒是不懂,“喜喜,為何你不讓邢夫人知道這孩子的來歷?讓她氣氣也好。”
殷氏輕笑,“總會讓她知道的,不過呀,那也得是十年二十年後。要是現在讓她知道,子元就沒命了,更別說能安心待在邢家。三郎,你想想,突然發現一心一意養了二十年的孩子竟然真是自己丈夫的孩子,還是當初千方百計送走的那個,她會不會吐出一口血來?”
柳定康立刻伸手給她瞧,“瞧瞧,都嚇得起疙瘩了。”他搖頭道,“得罪什麼,也不能得罪你們女人。要我等那樣長的時日,為夫當真做不到。”
殷氏等得起,只要想想二十年後給邢夫人百倍一擊,就覺得比如今告知她好玩多了。
柳定康又道,“喜喜,聽說……你將春華許配給先前給她趕車的車伕了?還給了間小鋪子給她開店?”
殷氏瞧了他一眼,“怎麼,你怕我把她吃了?”
柳定康笑笑,“是怕來著。”
殷氏收了眼神,說道,“不過是個苦命的女人,又沒了兒子……你倒是瞧不出那車伕是喜歡她的,又是個老實人。”她笑得輕蔑,“而且,再讓她待在外宅,難道要看著你又去找她?”
“怎麼會……”柳定康握了她的手,說道,“為夫發誓,再不會做這種混賬事。”
殷氏抽了手,淡聲,“蓋棺方能定論,這之前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你們男人……德性……”
柳定康笑笑,也不管她信不信,自己是這麼決定了。少年夫妻,只願老來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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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二月,書院又辦牽鉤大賽。柳雁這回可吃了個大虧,完全拖了後腿,還沒使勁就聽見鳥哨聲,宣判她們輸了。旁人是不介意,唯有她懊惱,衝薛院士說道,“不公!不公!”
薛院士朗聲大笑,“這可是當年你定的規矩,只能怪你力氣沒有跟著一躍而上,怨不得旁人。”
柳雁哼聲,好在同窗不怪責,這才沒再辨什麼。傍晚回到家中,還覺得胳膊有些酸,剛進門管家就說道,“四太太要生了。”
“不是說下個月才生麼?”
“是呀,早了一個月,那邊方才亂作一團,四爺也快急瘋了。”
柳雁擔心四嬸,忙往那邊跑,管嬤嬤攔都攔不住。她氣喘吁吁跑到那邊,只見四叔抱頭蹲在地上,像空中落葉抖個不停,忙大聲叫他。
柳定澤抬頭看去,臉色發白,“雁雁……雁雁……”
說著,已像個孩童拽住她的手,哭道,“你嬸嬸要死了,她要死了。可是我娘不許我進去,二嫂三嫂都不許我進去。怎麼辦,你嬸嬸死了我怎麼辦?”
柳雁聽見房裡已經傳來四嬸痛苦的喊叫聲,也嚇了一跳,忍著恐懼說道,“四叔不急,這是要生小小人了,很快就生下來了,當初三嬸嬸生十弟的時候也這樣呀,你忘了嗎?”
“不要小小人,丟掉,丟掉!”柳定澤仍抖個不停,後悔為什麼不早點丟掉那小小人。只是聽見方青的痛叫聲,就內疚得要死了。他起身又要往那邊衝,常六早已讓人攔住,氣得他胡亂抓人,將下人的臉都抓破了。
柳雁也捂住耳朵,不敢再聽。生孩子真那麼痛苦麼?
柳定澤打不過他們,最後又抱頭蹲回地上,這回只見雁侄女也跟自己一塊蹲,更是難過。連向來腦袋瓜子聰明的雁侄女都沒法了,那肯定已成定局。他顫聲道,“雁雁,要是你嬸嬸死了,你四叔也不活了。我偷偷藏了好多錢,就在觀音大士的畫像後面,你拿去買糖吧。”
柳雁大聲道,“嬸嬸不會死的!”
柳定澤正要說話,忽然耳邊又炸開媳婦的淒厲喊聲,撞進心底,痛得他也心口一抽,血氣直往頭頂衝,不過片刻,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四叔?四叔?!”
那邊還在慌亂中,柳定澤這一暈,外頭也慌了。訊息報進裡頭,方青隱隱聽見,也氣急攻心,這一掙,腹下突然空了。也不知是過了很久亦或只是片刻,耳邊傳來嬰兒大聲啼哭的聲音,終於是安心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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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醒來時,屋裡已經聞不到那股血腥味,似乎還放了乾花,鼻中所聞的氣味很是清香,連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她微微睜眼,眼皮子還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