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6.典當項鍊。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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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宙迷離著眼望著近在咫尺的Alpha,頭疼得厲害。
他呼吸又輕又慢,眼底閃過幾絲緊張。
以前她也解過他的紐扣,那雙手手指從一開始的笨拙到靈巧,蘊含著滾燙的溫度,意亂情迷時最愛緊緊擁著他的背。
刑拙正色道:“給你擦擦身子降溫,不然你會受不了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沒什麼好害羞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Alpha,江宙在軍隊訓練時就喜歡藏著掖著,洗臉、洗澡、上廁所、換衣服,在她記憶裡,戰友們在夏季都喜歡露肌肉秀腹肌,只有江宙穿著厚厚的衣服站得闆闆正正,通紅著臉拒絕,讓他摸摸其他人的腹肌,他嚇得直接跑路。
這話落在江宙耳朵裡就是另一番意思。
因為他們什麼都搞過,她熟悉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所以她覺得他矯情。
“我……不用你好心。”他腦子燒得暈乎乎的,推著他的手虛弱道。
那反抗跟小貓撓癢癢似的,一點效果都沒起到。
刑拙抬手摸摸他額頭,並不理會他,剝開他的手繼續解紐扣,一邊動作一邊說:“我先幫你降溫,你若是日後有不滿,日後再找我算賬就是。”
江宙不想讓她解開紐扣。
他又著急又慌,可身體軟得不行,彷彿四肢脫離了神經的控制,額頭冒著密密麻麻的汗,伸手要去抓她的手,又屈辱又難受道:“你……不要……”
“別鬧。”
刑拙再次剝開他的手,手指靈活給他把紐扣解開。
跟她想象中健壯的體魄不同,眼前Alpha胸膛光滑白皙,像絲綢般細膩,因發燒的緣故而微微泛紅,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還紋著一朵紫色荊棘,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腰身削瘦,腹部是薄薄的肌肉。
江宙暈乎乎的,對她的所作所為毫無辦法,腦子裡全是她看到了,她什麼都看到了。
他屈辱又丟臉的別開眼,恨不得撕開一條裂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了,眼眶愈發紅了。
那枚荊棘是他在埃塞爾星賽黑車時紋的,他恨她的無情,恨她的欺騙,恨她扔掉了他,他紋上去只是為了提醒自己alpha都是混蛋,Alpha根本不值得相信。
要是刑拙看到,肯定會誤會!
她會覺得他對她念念不忘,全是狗屁。
胸口浸潤著涼意。
alpha一遍遍給他擦身。
“你紋身,挺酷。”
刑拙擦完身後把他衣服紐扣扣好,由衷讚賞道。
腦子轉得像發動機似的江宙醞釀著罵人,驟然聽她誇他紋身酷,不知為何更氣了。
這混蛋到底是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愣?
她會不知道他胸口的荊棘紋身代表的是她?
江宙想罵人,漲漲嘴沒力氣,勉勉強強吐出一個字:“滾!”
說完又軟倒,閉著眼奄奄一息,每口空氣都呼吸得困難。
刑拙沒聽到,看他虛弱模樣把人重新背起來往既定方向走。
趴在她肩膀上的江宙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像墜入深淵般陷入了黑暗。
刑拙怎麼都叫不醒,隱隱著急起來,在路上給他散了兩次熱。
所幸在垃圾堆裡撿到了小瓶醫用酒精,勉強給他又散了一次熱,情況好轉些,又走了半小時終於看到髒兮兮灰敗原始的市集,忙揹著人進了小醫院。
市集兩側建築頂多只有三層,是用那種廉價的建材構築。
林林總總的店鋪賣的東西有一半是從垃圾堆裡撿出來的,其餘的是些日用品和食物,好在這裡沒什麼酸腐的味道,比不上帝都星繁花似錦,到底比較乾淨。
醫院在市集中心。
是個小三層的磚瓦房,掛著門診、就醫、住院等引導的牌子,這些牌子上的字俱是楷體字手寫的。
醫院是小,五臟俱全。
掛號和收費一個人,看診一個人,料理住院一個人,三個人就把一家醫院給撐起來了。
看診的是個鬍子拉碴的老男人,筆下寫得龍飛鳳舞,眉色淡淡道:“高燒,輸液兩天,需要住院觀察,樓下繳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