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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都介紹完了,田金松才將隨自己入座的幾個人也介紹了一下,最中間坐著的一個老頭兒,眾人細眼一瞧,竟然就是本縣的楊老縣令,旁邊的是縣衙的師爺,還有負責戶籍的差辦,以及兩位從善水府趕來的,田家的長輩。
雙方介紹完畢,第一個出聲的不是田金松,而是那端坐在首位的楊老縣令,這位楊老縣令別看鬍子都白了一半,那眼神厲害著呢,見到於元元站起來行禮的時候,就盯上他了:“尚水村於家的元哥兒?你站起來!”
於元元不明所以,不過這位是本縣的縣令,父母官,在他們眼裡那就是這裡最大的存在了,立即聽話的站了起來。
“近前來讓老夫好好看看!”
於元元看了眼秋水,秋水欣喜的點點頭,在他看來,自家哥兒肯定是被看上了,這楊老縣令說不定想讓元哥兒近些,看個仔細。
於元元聽話的走了過去,期間那些哥兒個個都嫉妒的看著於元元,於元元見了這種情形,立即挺了挺胸膛,驕傲感也油然而生。
“元元見過縣令大人。”來到桌前微微福了福,於元元本就有些微胖,今天這身打扮配上頭上的簪子,倒是看著有些貴氣,所以秋水一家都自認做的完美。
“你頭上所戴的是什麼?”楊老縣令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盯著他頭上的東西不放,而隨他前來的幾個便裝的衙役,也被師爺暗地裡用手勢指揮著,堵住了這院子裡的門。
“是金簪。”
“金簪?”
“是,是金簪子。”於元元有些感覺不妙。
“你父是於大壯?”
“是,家父於大壯,爹爹秋水,弟弟於月月。”不知這縣令大人這麼問,到底是何意?
“今天陪你一起來的那桌就是他們吧?”
“是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來人,將這一家四口人,給本老爺拿下!”放下茶杯,楊老縣令下了命令。
於元元愕然,於大壯和秋水、於月月三人也驚訝不已,他們震驚其他人更甚!而幾個衙役可不管這些,老爺下令拿人,他們就聽令行事,上去幾下子就將三人押到了首席桌子前,包括已經到了的於元元,也同樣被縛了繩索。
“大人!大人這是幹什麼?”於家四口人已經傻了!他們再如何,也只是鬥生小民而已,平時連縣城都少來,跟村長說上幾句話就不錯了,更何況是見縣令大人?更更何況是被抓?
關鍵時刻,還是田金松出面問了問,其實他是明知故問!
“幹什麼?他頭上戴著的東西,可不是他應該戴的,看看他爹爹和他弟弟的頭上,也戴著同樣的東西!簡直大逆不道!”楊老縣令拍了拍桌子:“來人,把他們三個頭上的簪子摘下來!”
“是!”
幾下薅出簪子放到楊老縣令面前,楊老縣令拿起一支簪子:“這東西可是你家的?”
“當然是我們家的!”秋水耿耿著腦袋回答。
“哦?你家的?”楊老縣令笑了笑:“於大壯,你可曾參軍?”
“不、不曾。”於大壯別看名字起的壯實人也有把子力氣,其實膽子特小,屬於欺軟怕硬的鬥生小民,平時也就跟家裡人耀武揚威一番,這會兒就沒了底氣,楊老縣令官威十足,問什麼他答什麼。
“可有功名在身?”楊老縣令又問。
“沒有!”搖頭,他要是有功名在身,早就不在村裡種地了。
“可曾擔任官職?”又問了一個問題。
“沒有!”
“哼!”一拍桌子:“既未參軍又無功名更不曾擔任官職,竟然敢給家眷私戴玉飾,配海紋金簪!”
“啊?”於大壯傻愣愣的看著楊老縣令,他都不懂這些的啊!
“楊老縣令,您看清楚了麼?這、這是玉飾?”田金松詢問,眼裡也裝著疑惑的樣子。
楊老縣令心裡嘀咕:這不是你讓我這麼幹的麼!還明知故問!真是隻小狐狸!哼哼!
心裡暗罵,可是這場戲他還得接著演下去啊:“國法有云:非有功名在身者,不得佩戴玉飾;非有官職在身者,不得佩戴海飾;非皇親國戚者,不得佩戴鑽飾。你看這金簪上雕刻的乃是海紋,簪頭露出的青綠,這就是上好的岫玉,岫玉為芯黃金為衣,這是西北軍中,獎賞有功之人的東西,是西北工匠的手藝,有名的金抱玉,就連花紋也是軍中有官職者才可使用的海紋。而他們一介布衣百姓,竟然戴海紋玉飾,此舉乃是違法逾制!”
“冤枉!”秋水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