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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陳逸飛當時對他說,即使不能親自執導,也要投資拍攝這個作品。
哪知道,陳逸飛不能投資了。
我最後一次見到陳先生,是2004年10月23日到25日。也是在南寧,也是我去機場接他。他是來參加中國第十屆模特之星大賽的,他是總決賽的評判長,我是決賽的評委。這回我是名正言順去接他,也是名正言順地和他出現在公眾場合。但就在去比賽現場的路上,我們的話題還是《理髮師》,還是《理髮師》劇本。彷彿這近三年來,他的心中,就只有《理髮師》。我們在一起住了三天,談了三天的《理髮師》。那時候我已經知道,《理髮師》將於2004年大年初八重新開機了。在開拍之前,陳先生還是希望劇本能進一步完善。在這三天的討論中,我們最大的共識,是劇中的俞棉,必須在開場就出現,她成為男主人公陸平亡命的原因,因為陸平救了她,為她後來嫁給陸平埋下伏筆。我提的這個設定得到陳先生的贊同,用了“錦上添花”來形容。如果沒有這次會面,恐怕《理髮師》就少了這麼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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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凡一平眼中的陳逸飛(5)
我沾沾自喜地憧憬著由陳先生執導的電影輝煌燦爛的未來,想著我和陳先生繼續合作,因為陳先生聽說我在寫長篇小說,就說等長篇小說出來後,如果他不能導,他可以投資。卻從未想過,這竟是我和陳先生最後一次會面。
在南寧與陳逸飛告別,凡一平有一點什麼預感,因為臨去飛機場前,陳逸飛主動提出來,要為凡一平留一幅字。現在想起來,真是意味深長。
而這一次,陳逸飛是帶著病出來的,凡一平還給他介紹藥方。
我看過陳逸飛給凡一平的那一幅字,落筆有種猶豫感。
10月25日下午,在臨去機場之前,陳先生提出給我留一幅字。我叫廣西電視臺的編導於小江找來紙墨和筆。陳先生揮毫給我寫下了“心靜致遠送凡一平友陳逸飛2004年10月25日”字樣的墨寶。他寫這幅字的時候,是一邊咳嗽一邊寫的。那幾天我見他一直咳嗽,就擔心問過他是怎麼回事。他說是支氣管哮喘,老毛病了,沒事,可能是遺傳,因為他父親也有這種病。於是我還給他推薦了一種中藥,是我爸爸常用的,我爸爸也有哮喘病。但陳先生沒有放在心上。他喘著氣給我寫了一幅字。我萬萬沒想到,這墨寶竟然成了我和陳先生交往的絕筆!
悲痛的訊息傳來,凡一平好一陣子反應不過來。
之前的一天,凡一平從網上得到陳逸飛因病住院的訊息,還從手機上發去安慰和祝福的信。其實,這時陳逸飛已經不能看信了。
2005年4月10日,上午11時左右,我忽然接到北京一家媒體記者的電話,向我證實陳先生是否病逝了。我當時懵了,立刻說沒有!不可能!然後我接著又接到另一家媒體記者的電話,向我詢問同一個問題。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給陳先生的司機小劉打電話。小劉告訴我,陳先生確實已經去世了。
當時我正走在南湖廣場上,陪《今古傳奇》、《古今故事報》的幾位故事期刊同行,聽到小劉的話,我就像樹一樣直愣愣僵在那裡。緊接著從四面八方打來的電話,將我的手機打爆,我也沒有接一個。我還是不願相信,陳先生就這樣走了。他最多隻是病了。陳先生去世的前一天下午,我還給他的手機發了個簡訊,我說:“陳先生,我剛從網上看到訊息,不管是真是假,我都祈福您身體健康。”這個簡訊沒有迴音,直到陳先生去世十個小時後,他的司機小劉給我來電話,說凡先生,你留在陳先生手機上的簡訊,我開啟後看到了。接完電話,我哭了。
不能忘記陳逸飛,不只是《理髮師》,更因為他的人格,更因為他的藝術。
2005年2月15日,《理髮師》在上海開機的那天晚上,陳先生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開機儀式的情況,並約我有空到上海或浙江探班。我因為忙於長篇小說的修改和出版,就一直沒去,想等關機再去。
我不可能去《理髮師》的片場了,因為陳先生已經走了。不管由誰來接任《理髮師》的導演,我都不去。
但是陳先生的追悼會,我是一定要去的。陳先生,我要看您最後一眼,我要跟您說,陳先生,我對不起您,因為是《理髮師》把您累到病逝的。但您是不朽的,陳先生,因為您是那麼的盡善盡美,不論是您的人品,還是您的作品,都永垂不朽!
陳逸飛說要投拍凡一平的長篇小說《順口溜》,現在凡一平把它拿到陳逸飛所熱愛的上海去出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