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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出是一出,非逼著潘教授帶我們把這沉船撈了,你說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不過啊,木晨曦說到這裡又提醒我了,這話別外傳,到時候真要是不撈這地方了她還和我沒完了,原因她沒說,不過看那神神秘秘的眼神,應該有什麼事兒藏著掖著不打算讓我知道的。
按照木晨曦的說法,她打算和我溝通的原因,是因為確實見哥們今兒癩蛤蟆玩倒立——露了一小手,所以現在和我說說,咱倆合力把這事兒了結了,我掙我的錢去,她到那船桲把自己需要的東西給找到。
我倆這下午這密謀非常成功,倆很快達成了一致意見,沒別的,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幫助,等於說工農互助組一樣對付這檔子破事,到時候有什麼事兒也算能有個商量。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倆根本沒什麼來往的人,只要生意或者事情上能結成同盟,相互獲利,那瞬間就感覺親近了很多,像是多年不曾見過的老朋友一樣,感覺和心理上都少了許多隔膜,成為真正的朋友。
我倆在駕駛室甲板上聊了半天,現在事兒說妥,就都覺得有些無聊了,想想現在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事兒,我們乾脆就到了船尾去,弄了點魚線,然後又海邊抓了幾條小魚,開開心心開始釣起魚來。
說起來這小島還真是不錯,那一魚鉤甩下去就有收穫,我倆在船尾上很快就撈了不少,無論我釣到的魚是個什麼樣子,木晨曦總是能一口把這魚的名字叫出來,這才讓我明白了,原來她對海洋的瞭解確實遠超於我,比較之下我這丈海一族的傳人確實有點太沒面子了。
到了六點鐘的時候,船上的眾人還沒有起來,想必是因為昨天熬夜一直到了今天中午,所以大家確實都乏得有些厲害,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休息,我想了想,乾脆就讓木晨曦在下面守著,我在海灘上生火把晚飯給做了起來。
方法很簡單,支上幾塊岩石,然後弄上大鍋,把下午釣上來的海魚開膛破腹處理好,一半用樹枝串起用火烤,一半扔鍋裡熬湯,順便再把昨天做的窩窩頭一起烤熱,就算是頓難得美味的晚餐了。
開始很順利,不過正當我準備處理那幾條海參的時候她叫了起來,喝止我後很快從船上下來,然後很嚴肅的告訴我這是自尋死路——原來,那海參上有能叮人的觸角及能使人失明的毒素,理論上應該用刀尖挑掉,但我卻沒有這樣做,一下子就被她看透了底細。
很簡單,我其實對這些海里的玩意兒沒多大見識,一切都只是之上談兵罷了。
出現了一次危急,木晨曦也不放心讓我繼續收拾了,說別一會兒沒注意到我就把自己給害死了,死了我不要緊,可別連累她到時候沒把東西找到…所以,乾脆就我倆把位置換了,她來收拾這些東西,而我回到船上放哨。
我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只能就由著她安排吩咐了,回到船上看她在下面把海貨一條條的收拾出來,然後分類切割,選那些肥美多膏的部位串起,剩下的部位扔進了鍋裡,整個就倆字來評價,利索。
我一面看著她在下面收拾,一面又百無聊賴的把魚鉤扔進了海里,此時太陽已經躲進了海面之下,整個海灘上只剩了我們火堆的光亮,船艙中傳來了大家起床收拾的聲音,鐵勇卓越這倆孫子也從椰子林中鑽了出來,拿著毛巾就跳水裡開始洗澡了。
注意力這麼一分散,我就沒有太注意到手上的魚線,直到那魚線突然被瘋了似的被扯出老大一截才反應過來,然後忙不迭的開始和那水裡的玩意兒較勁,廢了老鼻子氣力,最終把這東西噗嗤一下從水裡給扯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這玩意兒看著就像是條一尺多長的大蜈蚣,不過最前面蜈蚣觸鬚的位置長了對彎曲的角,牛角似的朝前彎出去,雙眼凸出甲殼外,滿身都是溼漉漉的水草,裂開的大嘴裡面有兩排鋒利的牙齒,剃刀般讓人不寒而慄。
那東西掉在甲板上,頓時就想瘋狗一樣開始四處亂咬,無論木板還是碗盤,到它嘴裡都像是餅乾一樣被咬得稀爛,聲音之大,把所有人都給驚動了。
我看這架勢也不敢輕動,連忙就招呼木晨曦上來看看,她三兩下把手裡的東西一扔順梯子爬了上來,只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來!
海蟞,一種生活在水裡的屍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