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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不容易逃出林子的人肚裡上破了個洞,無數剛才那種蟲子從體內鑽出來,放口大嚼,生吃活啃,此刻已經把臉上手上的皮都給咬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他全身鮮血淋漓,正在地上打滾哀嚎,隨著滾動,不斷有蟲子從鑽出鑽進,煞是駭人。
旁邊兩名戰士顯然嚇得不輕,畏畏縮縮躲在一旁誰也不敢上前,沙瑪哈依他們想不出辦法,也是一樣的不敢上前啊,只能就都站得老遠盯著,看著那人的哀嚎之聲漸漸變弱,兩分鐘之後終於沒了聲響…
又過了十來分鐘,這人被整個啃光,那蟲子就像是張會動的毯子,唰唰一溜子朝林子裡去了,只留下了地上的骸骨和些零散的血漬,這搜尋小隊七八個人愣是誰也沒敢動,等這蟲子消失在歪脖子樹後面,大家一伸手,這才摸到了各自腦門子上那滿額滿背的冷汗!
等了半天,那蟲子確實走光了,搜尋小隊這才把他們的遺物收拾收拾,帶了回去,其中就有兩把鐵打的鏟子,怪模怪樣的。但奇怪的是,他們把這東西帶回去之後,邊防部隊打電話給上級彙報的時候,卻回答說沒派出這樣一隻勘探部隊來,他們也不打算接手管——事兒到了這一步,整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和鐵勇混到現在,也不再是以前那嘛都不懂的二愣傻子了,外面的情況多少還是知道些,加上沙瑪哈依給我們畫的那鏟子模樣,我一看就明白了,這夥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地質勘查的隊伍,和我們一樣也是拉起了虎皮繃得大鼓,真實的身份應該是一夥土爬子,乾的是那掘墓挖墳的買賣,只是不知道搗了什麼邪乎的東西所以惹的這麻煩,把命都給斷了。
沙瑪哈依說這事聽起來和我們沒多大關係,一檔子是借道穿過老林子去北越,一檔子是去挖人家的祖墳,兩不搭嘎,但從另一方面看起來,也說明了這老林子裡面危機四伏詭異無比,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那是誰也不知道!
和客棧兩夫妻聊到這會子功夫,夜已經深了,我和鐵勇前面還精神不錯,後面就直打起了哈欠,我倆直接也就回去睡了,睡前相互叮囑了一下,明兒一定要打起精神,要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千萬別去瞅,萬一惹上那亂七八糟的蟲子就真壞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從客棧出了門,扛著東西朝著老林子進發,走了約莫兩個小時之後,來到了那傳說中布拉卡老林子的外面,也見到了歪脖子樹。這樹看起來比說起來還嚇人,黑色的樹丫枝條,樹皮疊皺,猙獰陰狠,看著有種說不出的兇暴殘忍,就連天空都變得灰濛濛的。
我們也沒停留,立刻就跟著曹老梆菜進了林子,不多久之後這裡已經變成了大片的原始森林,頭頂的樹木變得高大起來,直聳雲端,樹下的葛藤和落葉糾纏在一起,帶著尖利的倒刺,時不時掛在我們褲筒上。林子濃密漆黑,陽光根本就穿不透那遮天蓋日的樹冠,偶爾的光斑灑落地上,交雜在地面淤積的樹葉上,軟綿綿不著力,一腳踩上去就是滿腳臭水。蔓藤在樹枝懸掛著,微微搖盪,我們眼前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光亮照射著眼前的路。
路途雖然可怖,但幸好卻沒有什麼事兒,我們晚上的時候到了個水潭旁邊,收拾一下準備休息。和鐵勇湊一塊的時候我倆不住慶幸,說今兒真是不錯,幸好沒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在水潭旁邊大家都漱洗了一番,跟著休息吃點東西,老梆菜一面吃著,一面說去找個地方準備過夜,這一下我們就不明白了,你說水潭旁邊又沒臭水又沒髒東西的,休息正好,幹嘛還非要換,結果那曹老梆菜這才嘿嘿笑了,指著個東西讓我們看。
那東西黑乎乎的一灘,透著股子腥臭,一看我們就明白了,這就是個什麼動物的排洩物,頓時就都說那老梆菜噁心——他這時候才不賣關子了,告訴我們說水潭看著舒服,其實是最危險的地方,到了深夜之後食肉食草的動物都得來喝水,休息不好不說,還危險得很,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個遠離水潭的地方才行,少惹上那些東西。
不但不能靠著水潭,甚至連有明顯通路的地方都不行,因為那也是動物來喝水踏出來,最好的選擇就是找一大樹爬上去,勉強休息一夜,明天趕到地方再說。
這理由十足,立刻就把我們說服了,大家一致誇起了老梆菜,他也就等的是這句,哼著小曲踱著方步,晃晃悠悠得瑟著去找地兒了——只不過還沒等丫離開我們的視線,突然就是一嗓子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