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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那麼就算成了,若留下的不是,還得重新再來。
等到這隻七邪挑一的蜘蛛產卵之後,蜘蛛卵就被收集起來作為種卵,安置在這**的肚臍中。
蜘蛛卵放好之後,就是給這**身上‘起封’了,把那用糯米汁、蜈蚣汁、狗血、觀音土、陶土調和而成的稀泥,一層層塗在這女子的身上,兩個鼻孔位置插上松針留孔,不讓她憋死,共計要塗上十七八次,直到結成一個堅硬的外殼。
還不算完,現在的步驟只不過是封屍,還有一道就是封魂,那施法的方士等到觀音土幹了之後,接著又是桐汁、生漆、蟻卵汁、赤石脂…反正又是好幾層塗上去,紅蠟抹盡,才算是基本的工序全部完了。
接下來方士就是催產,他會把這陶封的女子放到養屍地挖出來的坑裡,灌入雞血貓尿,催促那蜘蛛孵化。這時候那女子還沒有斃命,在陶俑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怨恨開始滋生,恨意開始四溢,等到蜘蛛孵化之後便會以她為食,一點點把這女子吞噬…
到了那一刻,她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卻又死不了,五感盡封,全部感知都關注在自己體內,慢慢體會被蜘蛛一點點吃掉的痛苦,折磨上好幾天才會斷氣斃命——最終這女子的怨氣直衝霄漢,仇恨堪比竇娥,成為了個恨入骨髓、毒徹魂魄的厲煞。
九竅全封、百感無存、生無所託、死有餘恨,這厲煞的威力非同小可,也只有它們才能鎮得住那陰氣凝結之地的兇靈魂魄!
我把自己的揣測一說,卓越也想了起來,連忙把剩下的人俑也全部檢查一遍,這才點著頭說:“葉子說得沒錯,這裡的人俑都在鼻孔位置留了松針細孔,陶殼的味道也像是那幾味東西,算起來應該不差了。不過我們運氣倒是不錯,這十八具人俑都破了洞,看來這蜘蛛是從裡面跑掉了,要不,就是被什麼玩意兒吃了。”
他說這東西跑了的時候,顯然自己心裡都拿捏不定,只是朝我瞅,看樣子想我拿個主意,不過哥們對此也只是從書上見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心中一動就找上了晨曦:“這個蜘蛛要是跑了還好,怕的就是沒跑,躲進了什麼地縫坑子裡,萬一出來還真不好對付——晨曦,你有沒有什麼建議?”
和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丈海匠不同,她那可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考古教授,沒吃過豬肉也見了無數次的豬跑,想了想之後,她告訴我們說這東西按理應該是純陰的邪物,魂魄沒消散就全部附在了蜘蛛身上,作用一是用來鎮這兇靈,二其實該是珠穴的守衛,所以我們要對付它,最好的就是去弄點陽火三屬的東西來,到時候真碰上了能抵擋一下。
她說道這裡的時候略有些遲疑:“只是,現在這茫茫大海,叫我們那裡去找那陽火三屬的東西啊?”聽她一說大家都犯了愁,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一泡尿把幾個大活人全給憋住了。
看大家都愁眉苦臉,我反而嘿嘿笑了起來,吩咐鐵勇卓越上去一趟,先是給潘教授他們說我們找到了入口,喊他們放心等著,然後把那船上帶著的汽油給我弄上兩桶來——“我們幹嘛非要用那勞什子的古法呢,現代化工具不是擺哪兒嗎?別的不用了,我們直接用汽油,萬一碰上了那蜘蛛就潑汽油來燒,管它多陰多邪的玩意兒,我還不信燒不死了!”
大家一聽我這法子都笑了,連說應該管用,沒耽擱鐵勇卓越就順著甬道遊了上去,不多會子功夫就弄了兩桶下來,順便鐵勇還拿了兩匣子火柴,裝在個厚皮塑膠袋裡封著。
原本以為那蜘蛛要是跑了,說不定會躲在這棺材裡面,而且開始觸手也是從裡面伸出來的,所以大家都極為小心,做好了隨時準備潑汽油點火的工作,這才由我去把那蓋子給掀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弄開一看,非但沒有任何事兒發生,甚至說棺材裡面都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一句話,空棺!
這裡面要真是空棺材就奇怪了,至少說那觸手就不知道是從那裡冒出來的,端木晨曦拿著冷焰火照了亮,這才從棺材底遺留的水漬上面發現了點端倪:“棺材底應該是空心的,”她朝著那水漬一指:“這裡是個活板蓋子,剛才觸手伸出來的時候把活板翻開,縮回去就又蓋上了。”
我們瞅上去一看,你別說還真是,輕輕敲了幾下也發出了空竹般的聲音,證明了她的猜測——難不曾說這只是個掩人耳目的迷棺,真正的珠穴還在下面?